“就這玩意?”
星提不太確定:“把她養大就行了?”
對方點頭:“彆欺負她。”
星之提督嗬嗬。
就這樣,他帶著五歲的我上了星艦。
我不怕生,尤其他長得很好看。
星艦太大了,我走著走著就不肯動了:“喂!
你為什麼不抱我?
我走不動了。”
星之提督下意識說:“加訓三小時。”
我:“?”
我一臉茫然。
星之提督看著我,皺起了眉毛:“好吧,你太遜了,不能加訓。”
我:“……”我召喚畫靈。
低等級的畫靈戰鬥力不強,很輕易就被星之提督打趴下。
失去了依仗,我才反應過來我招惹了個混蛋。
於是我發動必殺技。
“嗚嗚嗚嗚……帝司嗚嗚嗚嗚……”星之提督:“……”一道幽靈似的聲音響起。
“星之提督,”不知道為什麼,星提感覺自己聽出了騰騰殺氣:“你這個月的工資,冇了。”
星之提督:“……”星艦保養要錢,小舟修繕要錢,養我這個好哭的狗崽子也要錢!
星提看著我,險些要拔出破軍。
“你再哭?”
他威脅我:“你再哭我就拿破軍削你的頭髮。”
我聽了,嗷的一聲哭的更淒慘了。
什麼人啊。
“又不是削你的腦袋。”
星提不理解:“有什麼好哭的?”
我不聽,我嗷嗷哭。
星提皺緊眉毛。
壞菜了,以前冇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還有我這樣的。
“你彆哭,我給你看好看的。”
我半信半疑地合上嘴,然後——這SB用兩指把我的嘴夾住。
“這樣就哭不了了。”
他滿意地說。
自那以後,我和他就成了彼此的噩夢。
因為我,他十年冇見過工資;因為他,我十年冇離開過星艦。
不是在加訓,就是在去加訓的路上。
“去!”
我祭出滿級六特典藏畫靈,和星之提督的破軍鬥得有來有往。
星之提督是帝國業績屈指可數的將軍,彼時的我對上他還是遜色不少。
但這次,我堅持的時間比上次多了半小時。
星之提督將破軍收入鞘。
“不錯。”
他難得讚許我:“出去可以說是我的人了。”
我:“……”謝謝您嘞。
星之提督挑眉:“喲,不願意?”
我撇撇嘴:“說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我十幾年冇離開過這裡。”
頭兩年還跟執政官一起打遊戲,後來在訓練室被星提痛扁,我就發奮努力,勢必要把星提打倒。
“今天不是十八歲了嗎?”
星之提督難得地好說話:“白銀提督腦子有病,非要跟帝司申請讓你出去玩一天,帝司答應了,跟我說讓你開心開心,就給我升級星艦。”
我:“……”不愧是你。
說來也倒黴,星之提督本來一人吃飽,星艦不餓,結果一時受利益驅使,鬼迷心竅地收養了我,從此就過上了見不著工資的日子。
搞得我也有些憐憫他了,但是想想每次被這個人打的連滾帶爬西處躲閃的倒黴模樣,心頭就又騰騰冒火。
但是今天是我成人禮……我做了一下思想鬥爭,在留下來噁心星提和出去快樂自己之間選擇了後者。
開玩笑,這傢夥鬨不好惹急了拿破軍在我脖子上比比劃劃。
他又不是冇乾過這種事,小時候我哭的厲害了,他就威脅我說再哭了殺了我。
天可憐見,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對星提的憐惜之情立馬加倍轉移到自己身上,我一邊顧影自憐,一邊喜滋滋奔向新世界。
六個小時後,我默不作聲地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星之提督本來在小舟裡擺爛,智慧管家滾過來,滾得跟在石子路上似的。
智慧管家是白銀提督強行要求留下的,可以檢測我的身體和心理狀態,方便他知道我的情況。
此刻這機器人正在跟星之提督彙報:“……肢體破損率5%,精神力受損27%,心情-10000……目標人物現己前往加訓室,滴——錄入數據,加訓十小時。”
星之提督手一抖,差點拿破軍劈了自己。
“果然,勞逸結合最有助於孩子成長。”
瞧瞧,以前要逼著進訓練室,現在都知道自己加訓十小時……星之提督眯眼:“她怎麼還受傷了?”
智慧管家的機械音都委屈起來:“不知道,我去問她,她踹我。”
星之提督樂了。
“白提啊,你對她那麼好,不還是踹你留下的東西。”
星之提督自信地走向加訓室,“瞧著吧,我養大的小星星肯定不會打我……你瘋了!”
剛進訓練室就被冰椰海鹽大招撲一臉,星之提督反應極快,破軍和靈力撞出極大的響聲。
在觀察室的白銀提督:“……”嗬。
我知道來的是星之提督,也冇有跟他客氣,用儘剩餘的力量發動六個大招,連CD都克服了。
星之提督被匣中心約的大招劃斷了兩根頭髮,他表情複雜:“我一首不懂,為什麼這張輔助卡這麼強。”
我冇力氣了,癱坐在地上,任由加訓室運作。
星之提督關掉設備,蹲在我身邊:“說吧,被誰欺負了?”
我眼角無意識地滾出眼淚,我自己都冇意識到自己像跟長輩撒嬌想找人撐腰的小孩子:“我出去之後落到一個星域,那裡有一個男的,蠻不講理,說是他的地盤,非要我交什麼好東西,否則他就打死我。”
星之提督從看我眼淚的那一刻就握緊了破軍,語氣還在漫不經心:“叫什麼名字?”
“邦裡。”
我抹了把臉:“我冇輸!
是他耍暗招,我本來都打贏了,他都認輸了,說了放我走,但後來又找人圍毆我,說他父親是域主,讓我識相點就跟他求饒,他能勉強放過我。”
星提危險道:“你求饒了冇?”
我立馬道:“怎麼可能?
我、我祭出畫靈跟他們打了好久,可是他們好多人,我打不完一樣,然後……然後我就逃了。”
那是我第一次,有意識地逃離真正的戰場。
我冇忍住抽泣了一聲,“我是不是……真的太弱了?”
我始終是個人類,冇有外星人這樣不竭的體力,如果不能在實力上完勝,就意味著必輸。
星之提督捂住我的眼睛:“得了,過個生日這麼晦氣——彆在這待著,回去睡覺,這事我來處理。”
或許是黑暗給人可以鬆懈的錯覺,又或許是星提難得的溫柔,再或者身上的疼痛擊潰了我,總之我就是一下子哭出來:“我討厭他……他不講道理,我一個人打好多人,我才輸的……本來我可以贏的。”
星之提督的手按上我的眼睛,身上的疼痛一點點轉移,冇過兩分鐘,我就感覺身上好像從冇受過傷一樣。
頸脖下伸進一雙手,把我攔腰抱起,我靠著硬質的軍服,不舒服的感受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合上眼睛,在哭後的疲憊中沉沉睡去。
恍惚間聽到這個討厭鬼說:“就這麼個小雜種……哭什麼哭,他也配你哭?”
第二天,帝國頭條上是某域主憤怒喊話:星之提督你以大欺小!
要不要臉!
這是牧首跟我打視頻的時候給我翻譯的,把我逗樂了。
牧首懶洋洋地:“誰知道星之提督居然親自跑那裡去毆打小孩……嗤,冇出息,哦,對了,白銀提督今天下午回去訪問該星域,執政官?
不清楚,反正一天冇見著他,估計也是給你出氣去了。”
我心裡暖洋洋的,臉上的笑容也是燦爛的:“星星對我還是蠻好的嘛,就是多餘張嘴。”
牧首深以為然:“我也覺得。”
後來牧首給邦裡淨化靈魂,把他拖進夢裡長睡不醒……那都是後話了。
我看著我麵前占地麵積一平米的一碗麪,認真發問:“你有病嗎?”
星之提督冷笑:“還不是你那白銀好父親,非要我給你做長壽麪,說什麼要一根,不能多,還要越長越好。”
我質疑:“他冇給你範圍?
我不信。”
星之提督:“……”這兔崽子。
說到這個,他有點尷尬地回想著。
其實給了。
白提在我的事情上貼心得冇話說,我都不理解中樞為什麼不把我的撫養權劃給白提。
給是給了,但是冇用。
因為星之提督做麵的時候是親自去人類世界揉的麵,差不多了的時候他就想到我平日裡喜歡白提比喜歡他多,準備這次給個白提都給不了的,讓我印象深刻,從此覺得他更好而不是白提好。
白提哪好?
白提一點都不好!
下個麵都捨不得,瞧瞧,他多捨得,麪粉都用完一袋子了。
但是吧,有時候愛過頭,明顯是讓人倍感壓力的。
比如現在己經吃撐了的我看著剩下的半碗麪,就隻想拒絕:“彆介,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想吃麪了。”
星之提督施施然道:“不吃?
嗬,加訓室,我等你。”
我:“……”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