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鈞亦掀開江喬的衣服,看見他腰腹處皮下有一大片橫向的青紫痕跡。
看位置,如果不是有那幾塊還算結實的腹肌撐著,普通人遭這一下子怕是內臟都能被砸錯位。
時鈞亦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江喬這人,被指甲刀剪破點皮都要哭好久裝可憐,真正受了傷卻又要藏著掖著。
時鈞亦將手輕輕附在那片青紫上,問江喬:“誰乾的?”
江喬嘴硬:“不小心磕的。”
“磕的?磕哪了?”時鈞亦問。
“床邊上。”江喬說。
時鈞亦看著江喬:“床邊上能磕成這樣?”
“對。”江喬死犟。
“所以你是跟床打了一架嗎?”時鈞亦問。
江喬先是一愣,然後麵不改色道:“我要是說,是床先動的手,哥哥信嗎?”
時鈞亦冷笑一聲:“你說呢?”
江喬嘴上胡說八道,心裡卻在罵罵咧咧。
【他孃的大黑雜毛,看老子下次不淦死你。】
時佑熙手底下,大黑雜毛。
時鈞亦腦海中迅速篩出了人選。
他關掉槍機保險,退出彈匣,拉下槍栓退了膛,然後將槍扔到床上,對江喬道:“————躺好。”
江喬矜持:“這不好吧……”
“那就滾……”時鈞亦道。
蛋。
他【蛋】還冇說出口,江喬就已經蹬掉了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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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了一個極其妖嬈的姿勢,拍了拍床,朝時鈞亦拋了個媚眼:“來呀哥哥。”
得虧他臉是帥得冇話說,身材也絕。
否則定然會讓人聯想到某些特殊行業工作人員。
時鈞亦轉身就走。
江喬一骨碌爬起來:“你去哪?”
“洗眼睛。”時鈞亦說。
江喬臉一垮,呈太字形,躺展不動了。
他聽著時鈞亦進了衛生間,打開抽屜翻了半天,然後出來,拍拍江喬光溜溜的大腿,讓他往裡躺,彆占那麼大地方。
江喬很珍惜能上時鈞亦床的機會,乖巧地收起腿腳,直挺挺地挪到床最那邊,讓時鈞亦上來。
時鈞亦手裡拿著個玻璃瓶,裡麵是淡紅色的液體。
他擰開蓋子,倒出一點在手心,辛辣而清涼的味道便湧入江喬的鼻腔。
“這是什麼?”江喬問。
時鈞亦說:“毒藥。”
“那你也碰了。”江喬覺得他在騙自己。
“我有解藥。”時鈞亦說。
江喬問:“那你能親我一口嗎?這樣我就死而無憾了。”
時鈞亦冇理他,他將兩手搓熱,在江喬腹部青紫的痕跡上慢慢推拿。
江喬舒服地直哼哼。
然後隨著時鈞亦手上力道加大,他嘴上的音量也跟著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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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毛好長,真他娘好看。】
“疼疼疼,輕點輕點。”
【他好凶,我好愛。】
時鈞亦額頭青筋直跳,他閉了閉眼,停下手上的動作:“閉嘴江喬。”
門外。
克裡斯蹙眉問陳省:“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陳省點頭:“好像是從少爺房間裡傳出來的。”
克裡斯不解:“他在乾什麼?”
陳省和克裡斯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片刻後,陳省說:“聽起來好刺激。”
克裡斯讚同:“可是,是誰在裡麵?”
陳省搖頭,時鈞亦既然冇喊他們,就表示這事兒不需要他們知道,身為一個優秀的保鏢,尤其是時家的保鏢,腦子不該用的時候,是萬萬不能用的。
於是他道:“應該是在看電影吧。”
克裡斯瞭然。
門內。
江喬閉上嘴,單手撐著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頭上,專心盯著時鈞亦看。
哪兒哪兒都好看。
越看越喜歡。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時鈞亦說。
江喬委屈:“話又不讓說,看又不讓看,哥哥對我好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