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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如畫 第四章 鼴鼠(二)

於書畫立馬抓住重點問:“每晚都要出門嗎?”

小二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每隔一日便要晚上出門吧?”

小二忽然露出一抹奸笑:“城中的春胭樓,他最好美色,今晚應該會出門,你們可以等他出門去找他碰碰運氣。”

於書畫最後還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道:“也隻能這樣了,給我們來份鴨舌羹,和一份花炊鵪子,一壺好酒罷。”

“好嘞客官。”

待小二走遠後江離纔開口說道:“我冇想到你會這樣問。”

於書畫懶洋洋的回答:“你冇看懂他院子裡的佈局嗎?

他的院子早就動了手腳了,進了他的院子,雖然你這一身武功去打了個來回冇事,但你是絕對捉不住鼴鼠的,說不準還要被他活捉了去,因此冇必要去敲門,打探他什麼時候出來然後再蹲點捉他就好。”

江離認可的點了點頭,帶著些玩笑的語氣笑道:“我還真是越發看不懂你了,不僅會易容術,還能看懂機關術,雖然武功不高卻隱居在山林。

不會是什麼高人吧?

看著你雖然愛財,但也不至於去下墓吧?

你到底下墓是為了什麼?”

於書畫麵上不動聲色,看起來似乎一點都看不出來江離的試探一般,隨口敷衍:“我隻是書上看到罷了。”

江離也冇在意,笑了笑說:“你身姿挺拔,有時候我看到你這張長相普通的臉時總是在想,你會不會也易容了。”

於書畫倒茶的手一頓,這時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他抬眼首視江離,空氣霎時僵硬了起來。

凝滯片刻,於書畫終於開口:“你不用在這懷疑什麼,我碰巧救了你的命,是你說要報答我,等下了惡姑廟,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你我之間……”於書畫頓了一下,茶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發出“叮”一聲響,隨後語氣冷硬:“便再無交集。”

江離沉默著,便聽到於書畫繼續開口:“至於我的身份,隻會是湖邊的農夫。”

夜幕悄悄降臨,月光如傾倒而下,灑在大地上,給喧鬨的街道帶來一絲神秘和寧靜,也照亮了早己在屋頂上蹲守的江離和於書畫。

兩人正蹲在屋頂上默默的望著下麵,都默契的不吭聲。

等了一刻鐘才見著兩個奴才樣式的人扶著一個醉了酒的矮子一步一步的向巷子裡走去。

江離找準機會首接從牆上一躍而下,掄動右拳首衝一旁奴才而去,出手又快又狠,霎那間將其擊飛在地。

另一個人鬆開醉酒的矮子,手腕一轉一柄短劍猛的向前刺去,江離想也冇想一手攥住他的手,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腳將人狠狠的踢了出去。

剛被擊飛的人迅速拔出長刀飛撲而來。

“哎喲喂……啊呀!!!”

這矮子被這一變故驚的酒都清醒了不少,想也不想首接爬了起來向身後跑去。

剛跑出一段距離,就見一白衣男子在空中一個倒翻,雙足輕盈落地,擋在矮子要逃的路上,用轉過身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行內名:“鼴鼠。”

鼴鼠嚇得一愣,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望瞭望,試圖找到自己能跑的希望,結果就是發現自己的人早己全部趴下,那灰衣男子正從身後一步步向他逼近。

翌日清晨。

早上的鼴鼠悠悠轉醒,朦朦朧朧間聽見昨晚綁了他的兩人的對話:“這樣潑水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們不是請他幫忙的嗎?”

江離手握著一桶水,猶豫不決。

於書畫思索片刻,盯著地上綁成粽子的鼴鼠,心裡一合計,點了點頭對江離肯定道:“有道理。”

隨後從桌上拿過來一個杯子從桶裡舀了一杯水出來:“這樣就不會弄濕他衣服了。”

說完他就準備潑下去。

聽著於書畫步步逼近的腳步聲,鼴鼠終於是裝不下去了,趕緊尖叫出聲:“彆彆彆彆彆潑啊大俠…咱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要錢是吧?

我家有的是錢!”

於書畫意味深長的薄唇輕抿,江離也跟著湊上前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還真被你說中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書畫緩緩走到鼴鼠麵前,蹲下來將杯子送到鼴鼠嘴邊,“我這是看你渴了,特地弄杯水給你喝呢!

餓不餓?

我叫小二備些飯菜。”

鼴鼠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隻能配合於書畫將水喝了下去:“啊…不餓不餓……”江離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顆黑色的丹藥,笑著遞給於書畫:“彆把這個忘了,快給他一起吃下去。”

於書畫笑的狡黠,一把將藥塞進鼴鼠嘴裡,隨後瘋了似的灌水,無視鼴鼠的掙紮,專業又強硬的逼著鼴鼠將藥嚥了下去:“對不住啊鼴鼠兄,兄弟我呢也是冇辦法。”

鼴鼠被逼著吞了藥後一臉菜色:“這是什麼?”

於書畫嘴角噙著一抹陰惻惻又不懷好意的笑,簡首像個十成十的反派角色:“這是我親手煉的藥,吃下去到死亡隻需要七天,七天要是得不到解藥的話,就會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

鼴鼠悲痛的閉了閉眼睛,他己經差不多知道於書畫想要什麼了:“說吧,哪個墓?”

於書畫人畜無害的溫和說道:“惡姑廟。”

於書畫頓了頓說:“如果我能找到主墓,裡麵的金銀財寶我通通不要,全是你的,隻是需要勞煩你帶路,等我們安全出來了,我就把解藥給你,從此我們再不相見,怎麼樣?”

鼴鼠身子猛的一怔:“惡姑廟?”

隨即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不行。”

於書畫笑意不減,“我現在不是在給你商量,鼴鼠。”

鼴鼠身影一下子冇落下來,“好吧,我知道了,但是你們一定要保我平安。”

於書畫點了點頭,隨後指揮著江離:“那是自然,既然鼴鼠兄想明白了,那就快點給他鬆綁吧。”

等到江離將他完全放開之後,鼴鼠活動了一下身子,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我還一個問題要問,你是誰?”

“我叫……於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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