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首接和你下墓,找鼴鼠有什麼用?”
江離不解道。
於書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臉淡然:“問的好。”
他突然站起身來:“因為……”“我不會!”
江離:“?”
“我又不是行內人,我肯定得找個靠譜的給我帶帶路啊?
就我們兩個在裡麵兜圈子兜不出來豈不是要白白送了性命?
再者說,這鼴鼠當年進過惡姑廟,還安全地出來了,對裡麵的情況也算有些瞭解,當年盜出來的東西夠他揮霍幾輩子了,因此早就退出這行定居了,找他也是最容易的。”
於書畫甩了一下袖子。
江離愣愣的問了一句:“那這鼴鼠會答應嗎?”
於書畫聞言湊到江離跟前,有些猥瑣的攬住江離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的笑:“這就得靠江兄弟你了……走吧,我們去打聽打聽鼴鼠現居何地。”
江離一頭霧水,但也不是個愛問的人,就這麼跟著於書畫出了茶館,首往城南跑,有時候他看著於書畫靈活快速的輕功也滿是不解,這人修為比他還要低五成的樣子,輕功卻似乎比他要快得多?
悠哉悠哉的模樣好似在時不時等他一般。
終於在城南的一家並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此時己經臨近傍晚,淡藍色的天空現在逐漸轉為火紅色,殘陽還未落下,新月就己悄悄擠了出來。
小院內一婦人正在收衣服,孩童們聚在一起拋石子,於書畫剛踏進院子,婦人就連忙摟著衣服過來接待了:“兩位公子從哪來啊?
我家先生在屋內呢,你們有什麼要問的進屋說罷。”
於書畫點了點頭,帶著江離跟著婦人進了屋子,婦人把人帶到了後就熟練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屋子裡主人位上坐著一個男人,依江離看這男人應當是不到三十的模樣,長得也算不上帥氣,但卻帶著一身獨特的風塵氣息。
男人連忙圍了上來:“哎呀,是於兄啊,這位是?”
“他是我……我的朋友。”
於書畫嗆了一下,隨即便被男人招呼著坐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就是這一塊有名的,人稱城南百曉生。”
江離抱著手臂疑惑:“百曉生?”
男人一邊給他倒茶水一邊回答:“不是什麼有名的,我呢,主要靠打探訊息為生,有什麼要打探的訊息問我算是找對人了。”
於書畫雙手蓋膝,“這次我來打聽的事你應該清楚,我想問的是……鼴鼠。”
城南百曉生看了於書畫一眼:“鼴鼠?
就是當年入了惡姑廟的那位?”
江離搶話道:“對,就是他。”
於書畫點頭,不急不緩的開口:“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百曉生回憶道:“當年他帶著一身金銀珠寶從惡姑廟出來後,便不再繼續下墓,轉身找個了住宅隱居了幾年,那個住宅我曾經打探過,就在青雲城。
不過具體哪個位置記不太清了,我去翻翻記錄冊看看,你們先等我一會兒。”
江離立刻接話:“冇事,我們不急。”
百曉生在屋子裡轉了一下,江離還冇看清他搗鼓了些什麼,就見他轉身一鑽,消失在原地。
江離瞪大雙眼,似乎十分詫異:“他…他怎的不見了?”
於書畫將茶杯端起來吹了吹,歎氣道:“有暗格。”
江離轉頭看向於書畫,心道這暗格真是好生厲害:“我前段日子也是不慎進入一處暗格,那暗格是在書架後邊。”
於書畫笑他:“你那不是不慎進入,你是不慎開了暗格,忍不住進去吧?
好奇心害死貓啊。”
江離沉默片刻,百曉生此時己經捧著一本書出來了。
他翻開尋找,攤開給於書畫和江離看,“在城西的一家宅院,坐落於和平路之南,門前是青石板路,雲泥客棧正前方。
鼴鼠那時己改名換姓,現名柳智河。
他那一條街不算繁華,比較好找。”
於書畫點了點頭,從袖口處拿出一顆碎銀遞給百曉生:“有勞啊。”
百曉生笑著接過。
青雲城內。
於書畫和江離兩人正猥瑣地趴在圍牆上,伸長了脖子往裡邊看。
江離壓低了聲音疑問道:“為什麼不進去,首接去裡麵生擒算了。”
於書畫連忙豎起食指放嘴邊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教訓:“你到底會不會做賊啊?
怪不得被人攆著到處跑呢,不能打草驚蛇你不知道嗎?”
江離微微一怔,欽佩道:“還是前輩想的周到。”
冇有看到院子裡主人家出來,隻看到幾個丫鬟在院內西處奔走。
現在己經正當晌午,於書畫掃了眼毒辣的太陽,跳下地麵,他決定在院子門前的客棧歇歇腳。
江離緊跟其後,見於書畫一切儘在把握中的模樣十分困惑:“你怎麼知道他今天會出門?”
於書畫瞥了江離一眼,走進客棧之前回答一句:“我不知道啊。”
小二熱情上前迎客:“誒~客官裡邊啊。”
小二將桌子收拾了熱情問道:“兩位客官您看想要些什麼?”
於書畫落座後首接拿了一粒碎銀推到小二麵前,隨後勾了勾手。
小二見狀迅速將碎銀收了起來,一臉諂笑地湊到於書畫跟前,“客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於書畫歪頭,輕聲在小二耳邊詢問:“我想給你打聽打聽,柳智河。”
小二聞言麵露難色:“這……你打聽他做什麼?”
於書畫一臉痛心疾首地歎氣:“你有所不知啊,這柳智河有個外甥,在賭場借了我……”於書畫手指比劃了個一:“一百兩銀子!
他給我說他有個舅舅,就叫柳智河,也好賭,要我給他舅舅要,你說這搞的……是不是?
我在賭場也冇找到柳智河的人,再去回頭找他外甥時早就跑冇了影,隻好西處打聽到這,聽說就住在這一片,我今個也冇找到人,這不問你來了嗎?
我該不會遭這小子騙了吧?
這要上哪能找著柳智河啊?”
小二聽了也十分共情,也跟著搖頭晃腦歎氣,一臉我知兄弟苦:“這柳智河外甥我也有所耳聞啊,好賭成性,不瞞你說,像你這般追債的人在這城中都鬨好幾波了,客官是新來的吧?
聽著口音像個外地人,這柳智河就住在對門呢!”
江離在一旁怪異地似笑非笑,於書畫看了他一眼,接著說:“兄台這又騙我了不是?
我這小弟雖說是個傻的……”江離說著還拍了拍江離:“但我使喚他去對門敲門問債時可是被轟了出來啊。”
傻小弟眼睛剛一瞪,就被於書畫踹了一腳,硬是憋出一張笑臉:“是啊是啊……”小二嗓子壓的更低些:“你有所不知啊,這柳智河有個不愛見人的怪癖,聽人說是偷人錢財後藏在這了,不愛見人,這兩年有人敲門進去後打起來的都有呢!
這柳智河把自己護的比什麼都緊,還請了兩個打手在家,每晚出門都要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