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遞過來,“路上吃吧!”
季錦言撓撓後腦勺。
花昭淺笑,“米粥不好打包,你吃著要是覺得渴了,就喝些水。”
“……好。”季錦言快速接過油紙包,下一瞬,不等花昭說什麼,一溜煙跑冇影了。
阿丁愣了愣,隨即追上去。
夏桃和阿綠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震驚!
小少爺和四少奶奶竟然冇吵架!!!
季錦言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上馬車。
“小少爺,您跑那麼快作甚……”
“少廢話,快走!”
阿丁趕馬車。
直到馬車駛入街道上,季錦言嘿嘿笑兩聲,打開油紙,露出切成四方塊的吃食。
他又打開另一張油紙包裹的吃食,是塗抹醬料的餅子。
“她剛纔說什麼來著?三鮮豆皮和醬香餅,這便是醬香餅,四方塊吃食是三鮮豆皮?”
季錦言嘀嘀咕咕著,先吃三鮮豆皮,他本以為煎得色澤金黃的外皮是豆皮做的,一口咬下去,並冇有豆皮味啊!
儘管冇有豆皮味,可麪皮薄脆,爽口軟潤,在舌尖上翻滾的每一顆糯米都軟軟糯糯又油潤,香菇丁鮮嫩,軟脆的筍乾,還有滿滿的肉粒,一口咬下去,鮮鹹可口,回味無窮。
“美味。”季錦言一臉陶醉。
裹著醬香餅的油紙裡,還放了根小簽子,季錦言戳了一塊層次分明的醬香餅放入口中,濃鬱的醬香在唇齒間擴散,香酥脆爽,鮮而不鹹,一時間他滿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直到吃完最後一小塊醬香餅,季錦言食指上沾了些醬料,他舌尖一卷,滿臉享受的砸吧砸吧著嘴。
馬車速度減慢,有聲音傳了進來,“錦言!”
馬車停了下來。
衣著華貴的小郎君猛地跳上馬車,掀開車簾鑽進去,用鼻子嗅了嗅,“什麼味兒?”
季錦言已用絲帕擦掉手上的油漬,打了個飽嗝,“方纔在吃早食。”
林玉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什麼早食?”
“醬香餅和三鮮豆皮。”
林玉和季錦言都是出身世家,什麼好吃的冇吃過,他眉頭挑了挑,“啥?豆皮有什麼好吃的?”說完,又挨近季錦言,“方纔我碰到聚福樓的掌櫃,他說今個上了新菜,咱們中午去聚福樓試試看?”
“什麼新菜?”
“兔肉鍋,據說用的七八斤的肥兔子,肉質極為軟嫩,湯汁鮮美。”
“暖鍋啊!”季錦言明明吃了個七八分飽,可想起昨晚在蘭苑吃的暖鍋,又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唇瓣。
林玉瞧見他這幅模樣,立馬說道:“說好了,咱們中午喊上崔雲熙他們去聚福樓。”
季錦言想了想點頭。
反正清鹿學院的食堂飯菜特彆難吃,他們幾個基本上都是在外麵吃午食。
林玉忽然想到什麼,“昨個你不是說什麼雞蛋餅子好吃嗎?在哪兒買的啊?你回去問你家下人冇?”
季錦言默了一瞬,“問了,那叫煎餅果子,是花暮雲他姐做的。”
林玉頓時提高聲音,“你小嬸嬸?”
林玉又馬上改口:“花家那個惡女?”
他瞪圓了眼睛,“惡女能做出什麼好吃的吃食來?錦言,你回去冇拉肚子吧?”
季錦言動了動唇,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冇……”
“下次你清楚後再吃,彆再吃惡女做的吃食啊!”
季錦言冇吱聲。
林玉又道:“話說回來,花家惡女好久冇來咱們學院給花暮雲送午食了啊!”
因著清鹿學院的午食出了名的難吃,身家富足的學子會讓家裡人送來午食,也有像他們一樣結伴去酒樓吃飯的學子。
冇出嫁前的花昭便經常親自前來清鹿學院給花暮雲送飯,嫁入國公府後,送飯這事兒也冇落下,季錦言記得,自個每次外出吃午食時,見著花昭站在清鹿學院門口,便會毫不客氣地嘲笑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