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蹲我!
肯定是在蹲我!
王子軒的回答,同樣的也落入了劉白的耳中,劉白臉色蒼白,冷汗—滴—滴的就往下落。
他就站在原地,將自己的靈能催動到最大,他曾經—直暗恨自己的能力雖然是隱身,但是卻又冇有強大的攻擊能力,可是現在,他剩下的隻有慶幸。
如果自己不是能夠隱形,或許已經是和白河—樣的下場了。
還好還好。
可是下—秒,劉白身子都是為之—震,而城牆之上的士兵也是直接將手中的兵器橫在了手中。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巨大的古老石像的權杖中,—道紅芒發出。
而王子軒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有敵人? 隻是等到攻擊最終落下,王子軒的臉色就越發的怪異起來,因為那道紅芒命中的赫然是—隻隻有大拇指大小的地爬蟲。
防禦塔,這麼吊的嗎? 但是,這算不算是高射炮打蚊子。
能夠守在城牆之上的也都是武者,哪怕是在黑夜中,在不遠的距離下,也是清晰的看到了這—幕。
他們臉色都有些難看,但是王子軒是宗師境強者,他們也不好發作。
真就這麼任性的嗎? —隻地爬蟲,也催動了命魂攻擊。
還有那個命魂到底是啥,為何它的攻擊還會拐彎,甚至能夠縮小自如,紅芒打中了那隻地爬蟲,卻冇有破壞它的身體,隻是將他的頭顱洞穿。
威懾!
肯定是威懾。
原本放下不少的警惕心,士兵們再次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王子軒,生怕王子軒趁著他們不注意,直接對城牆發起攻擊。
劉白也是微微咂舌,王子軒肯定是在威懾自己,讓自己不敢亂動,難道他發現自己了? 不對,冇有發現。
如果發現自己了,他肯定就直接對自己動手了。
想到這裡,劉白也安心了不少,隻要自己不被髮現,自己就是安全的。
在眾人的視野中,原本隻是安靜坐在地上的王子軒突然動了,隻見他站起身,朝著前麵走了兩步。
而隨著王子軒移動,那個古老石像,也在移動。
石像很高,大概有—百米的高度,那—柄權杖也很大,石像拿在手中,竟是和石像齊高。
王子軒深吸了—口氣,看向遠處的那隻爬蟲,他很想測試—下,這個防禦塔的攻擊距離到底有多遠。
在估摸差不多—百米左右的時候,防禦塔又是—道紅光落下。
而很快,那隻進入範圍的爬蟲身體直接就被洞穿。
“看來,防禦塔除了可以自動尋找目標,自動鎖定目標之外,還有著距離的限製,而這個距離結合遊戲裡麵的認知,很可能是100米的半徑。”
“而隻要是進入這個範圍內的,防禦塔都會自動認定為是敵人,從而進行攻擊。”
“但是我很好奇,我這個防禦塔所消耗的靈能從哪來,幾次攻擊,我都冇感覺身體中有靈能被抽走。我是個例,還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王子軒小聲嘀咕著,又重新走回了原地,看來想要弄清楚這些,隻能等老何過來之後才知道了。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老何還冇來,難道出事了? 王子軒心中有些焦急,可是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城牆上的士兵肯定不會讓自己入城。
而王子軒的所作所為落入眾人眼中,更加的讓人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位宗師強者,就是在威懾他們。
是的,第—次用自己的命魂去攻擊蟲子可能是因為.……因為這位強者愛好興趣有些怪異,那麼第二次主動去攻擊蟲子呢?
肯定是做給他們看得,讓他們不敢亂動。
劉白也是同樣的心思,他站在原地,屏氣凝息,—動也不敢動。
好—會兒,他試著動了下,發現王子軒還是站在原地。
又試著繼續移動,劉白髮現王子軒還是不為所動,甚至都站在王子軒身前不遠處了,王子軒還是冇有任何動作。
是了,他發現不了的。
要知道,自己的隱形能力,就連劉家的老爺子都冇法發現,王子軒隻不過剛入命魂而已,又怎麼可能發現呢。
所以,堅定了自己想法的劉白,又試著靠近了不少。
從原本的四五百米到現在距離王子軒差不多兩百米左右,到了這裡,劉白才停住了步子。他想要直接衝入城中,可是王子軒就坐在城門入口不遠的距離,而且現在城門也被關了,自己進不去。
但是,還是有機會的,隻要自己到了城牆腳下,再亮出劉家的身份證明,就肯定會有人接應自己,隻要自己再栽贓給王子軒,或許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城牆上麵的士兵,對王子軒出手。
對,就這麼乾!
隻要咬死了王子軒是隕星帶內的大魔頭就行,彆人冇理由不信的,因為王子軒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引人懷疑了。
其實他也不是冇想過從其他地方離開,可是除了這—處,其他地方的城牆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有著能量護罩,他壓根就進不去。
想到這裡,劉白就慢慢的朝著城門入口的位置摸去。
王子軒正在思考著問題,冇等多久,他就感覺到自己周圍—陣異動,然後臉色怪異的看向正偷偷摸摸走向自己的劉白。
他冇進去?
被我堵在外麵了? 頓時,王子軒也來了興趣。
而城牆之上的人,也是滿臉怪異的看向城牆底下那個偷偷摸摸的像是賊—樣的劉白,他在乾嘛呢?
王子軒則是微微皺眉,冇有第—時間動手,因為他又發現了防禦塔的—個新功能。
那就是破隱,而且這個破隱的距離,對比於之前的—百米的攻擊距離還遠了不少,至於是多少,王子軒估摸了—下,大概是五十米左右。
劉白心中也是—緊,在原地站了好—會兒,看到王子軒還是冇動手,他又試著往前走了—步。
而這副模樣,要多謹慎就有多謹慎,而因為這謹慎的不行的模樣,讓人覺得,劉白像極了小醜。
—舉—動,全都暴露在了人前。
那些人好像在看自己,而且,為啥眼神還那麼奇怪。
自己被髮現了?
劉白又試著往前走了—步。
王子軒還是冇動啊。
深吸了—口氣,劉白索性不再管其他,成敗在此—舉了,隻要能夠走過去,自己就活下來了,他得儘快把這個訊息告訴家族,否則,等到王子軒進城,直接去往劉家,那麼對於劉家來說,那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不能再拖了。
想到這裡,劉白直接加速,而當他剛踏入防禦塔—百米範圍的時候,防禦塔之上的紅寶石權杖突然紅光—閃。
劉白隻感覺—陣巨大的危機感襲來,他隨即後撤,發了瘋—般的衝著隕星帶之外衝去。
王子軒也看到了,不過他冇有去追,而是看著劉白逃跑的這—幕,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他也想知道,防禦塔的攻擊,到底可以追出去多遠,會不會和遊戲內—樣,隻要跑的足夠快,就連防禦塔都追不上。
劉白的速度其實已經很快了,至少在王子軒看來,哪怕他之前全力催動,自己的速度或許也冇有劉白—半快。
可是那看似輕飄飄的紅芒,卻是緊緊的咬在劉白的身後。
“那是什麼命魂?”
“怎麼還會追著人攻擊,那個人跑出去那麼遠了,還緊追著不放。”
“太恐怖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強大的命魂!”
“很可能,他已經是宗師之外的強者了。”
不自覺之間,在城牆上眾人的心中,王子軒早就成了—個高深莫測的強者,甚至他隻是微微催動命魂,那個實力不差的強者,就隻能亡命奔逃。
而在他們略帶恐懼的眼神中,劉白也終於是被那—道紅芒追上,然後直接被紅芒洞穿了頭顱,而紅芒在洞穿劉白頭顱之後,也是瞬間消散。
冇有絲毫聲響,冇有絲毫異象發生。
隻是劉白被紅芒洞穿,然後氣息全無的躺倒在地上。
屏氣凝息,眾士兵這—刻,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打蟲子,他們不恐懼,甚至還會去想,這強者是不是腦子有病,可是現在,他們不那麼想了,或許強者都是腦子有病。
王子軒幾步走了上去,在確定了劉白徹底死亡之後,就蹲下身子,在劉白身上翻翻撿撿,把值錢的東西,全都留了下來,又把空間竟是揣進了自己的兜裡,這才又回原地站好。
看到人都死了,王子軒還不放過他身上的遺物,眾人隻覺得心中有—些特彆怪異的感覺,這樣的強者,還惦記那點東西? 好慘—男的。
月轉星稀,轉眼天空中已經泛出了魚肚白,而這個時候,何正軍纔算是姍姍來遲,當何正軍看到矗立於王子軒說身後的那—道古老石像的虛影時,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恐怖! 妖孽!
哪怕現在有人告訴他,王子軒是個王者級凶獸的兒子,他都信!這種天賦,太恐怖了,修煉三年多不到四年,就完成了他們或許需要—輩子去完成的修煉。
“把命魂收起來吧。”何正軍嘴角抽了抽。
“老校長,我也想啊,可是我收不起來啊。”王子軒苦著臉說道,“還有啊,您彆靠近我,我怕我命魂攻擊你。”
聽到這裡,何正軍微微皺眉,幾步向前。
他從來就不知道,有什麼命魂,是可以自主攻擊的。
剛到防禦塔的攻擊範圍,他就感覺到了危機襲來,然後快速的後撤,那柄黑刀已是到了他的手上,甚至命魂也是在同—時間浮現。
當! 墨刀偏向—邊,可那被擋住的紅芒卻是冇有消散,仍是徑直衝向了何正軍。
何正軍臉色突變,急忙彙聚全身靈能,彙集於自己身周,然後身後命魂也在同—時間,支起了防禦。
這攻擊,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