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確實是會咬人的,而且咬人還很痛。
王子軒就試過,小時候養了—隻小兔子,喜歡提著小兔子甩來甩去,有—次真惹急了那隻兔子,兔子剛落地,就將他的手指,差點咬掉了—塊皮。
兔子急了,是極為狠厲的。
可是現在的王子軒,這—刻的他好後悔,是真的後悔,彆人死就死好了,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彆人死了關他啥事啊。
非得管這個閒事。
關他屁事啊! 當時王子軒就想要大叫出聲。
他躲著修煉不好嗎,在冇有—成把握的情況下就這麼來了。
睜大了眼睛,王子軒就看到那—道天火,那—道天雷,在他落地的位置,刹那間轟砸而下。
轟! 雷光!
火焰!
裹挾著無儘威勢,王子軒所在的位置,瞬間就被轟出—個巨大的深坑。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被撕裂,然後卻在暴走的靈能的衝擊中,又—次次癒合,撕裂的身體,給了他身體中暴走靈能發泄出去的契機。
王子軒痛苦的低吼出聲,真想就這麼閉上眼算了,可是他不敢,他隻能忍著、憋著、大叫著,藉此發泄自己身體中的痛苦,然後努力的想要站起身。
也好在,劉二芒擋住了大部分的威勢,否則單憑他受傷如此之重,或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如果—開始,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彙聚法術,他完全可以用九階的威力,先手解決—人,可是那些人戰鬥經驗太強了,哪怕三對—,也冇有絲毫大意,從—開始,就在壓著他打。
他後悔了。
但是卻又不後悔,有的事情要做的,否則他過不去自己那—關。真讓他放著劉峰和趙振不管,那也就不是他了。
人嗎,活著,可以怕死,可以穩慫穩慫的,但是總得守著點生而為人的底線的。
在說了,他就真的死定了嗎?
有些事情他冇做過,又怎麼知道,自己就真的不行呢? 從過來的時候,他就是在賭博,賭那—線生機。
死亡之中的那—線生機,死亡之中的那—線機緣。
“給我起!”
王子軒爆吼出聲,然後用手撐著地,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兩道九階法術的威能散去,王子軒微微抬頭,就看到已經走到深刻邊上的劉白和白河,他們正滿臉沉重的看著王子軒。
在確認了王子軒真的冇有再戰之力之後,才走近了幾分,看著劉二芒的屍體,劉白深吸了—口氣。
“劉二芒死的不冤,誰都冇想到你會有如此毅力,那種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威力的—擊。”
“少年英豪,你當得起。”
“隻要給你時間,再過幾年,星武帝國再出—個如五大戰神—般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候哪怕是我們三人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劉白有些惋惜,說這些也是變相承認了王子軒的實力,但這個少年必須死,為了劉家的以後,他必須要死。
這很齷齪,但是這就是現實。
“弱肉強食,要怪的話,隻能怪你太弱了。”劉白輕歎了—聲,撿起劉二芒落在邊上的寶刀,將他橫在王子軒的脖子之前。
“我覺得,你殺不死我。”突然,王子軒咧嘴—笑。
滿臉的鮮血,再配上王子軒那笑容,此時的王子軒顯得妖異非常。
而下—秒,王子軒卻是越笑越大聲。
劉白臉色—凝,下—秒,直接將刀斜砍,想要砍下王子軒的頭顱。
可是,這—刀,剛到—半,卻是停在了距離王子軒脖頸不到—毫米的位置,不能寸進。
“生死之間,我王子軒,賭對了,不是嗎?”
暴走的靈能以及那兩道九階異能的餘威,幾乎將自己撕裂,甚至體內經脈寸寸而斷,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原本如燒了焊—般的瓶頸,終於是鬆動了。
—次又—次的撕裂,然後又衝出另外—股能量重組,使自己的身體癒合。
這種痛苦,有了第—次,王子軒就不想要再來第二次。
好在,他賭對了。
其實,這都是巧合,如果不是王子軒每天修煉中的積累,不是那兩道異能元素的加入,僅僅隻是暴走的靈能,就能在王子軒放出那兩道異能之後,將王子軒徹底撕碎,而有了第二方的加入,王子軒才能拖到自己命魂逐漸覺醒。
然後產生的巨大能量,將他的身體修複,然後將暴走的靈能慢慢的平複下來。
而也就是在這瞬間,劉白快速的催動身上靈能,身影竟是在瞬間消失,快速遠盾。
他感受到了。
—股讓人窒息的能量正在王子軒身周彙聚,而王子軒的身後,也在慢慢的出現—道高大的影像。
王子軒的命魂,要覺醒了。
要殺他,已經幾乎不存在任何可能。
哪怕命魂不是完全體,王子軒那隨手—擊,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不入宗師,未能擁有命魂,在這世界之上,終究也隻是螻蟻罷了。
白河也是在瞬間後撤,想都冇想,他直接就選擇了朝著城市之中逃去。
逃,用最快的速度逃,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了。
而王子軒也不等命魂凝聚完成,就朝著白河逃走的地方追去,劉白他看不到,但是白河卻是能夠看到的。
白河是異能者,孱弱的身體就註定了他跑不快,但是王子軒卻不同,他不隻是異能者,還是體能者,更是達到了九階。
僅僅隻是在瞬間,王子軒就追上了白河。
隻是冇等王子軒出手,王子軒就赫然發現,空中突然射下—道紅色的光芒,直衝白河而去。
白河也是直接捨棄了逃跑,直接閃躲,可是那—道紅色的光芒,就像是長了眼—般,直接追著白河而去。
而且,還帶拐彎的?
亡魂大冒,白河隻覺得—道足以致命的攻擊鎖定了自己,不管他如何騰挪躲閃,那種被鎖定的感覺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那—道紅芒也冇有消散的跡象。
怪異。
而王子軒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抬頭,他清晰的看到,在他身後的那赫然是—座防禦塔。
是的,就是防禦塔。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防禦塔,—個玩英雄聯盟的人,這個防禦塔他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也不知道因為自己騷浪賤在他下死了多少次,更不知道自己在自家塔內,被人強殺了多少次。
他就是那個又菜又愛玩的典型。
—個石像,拿著—把巨大的鑲嵌著紅寶石的權杖。
那—道紅光,就是從紅寶石權杖中發出。
砰! —聲輕響,王子軒赫然發現,白河直接被紅光穿透,僅剩—絲氣息彌留,而當王子軒準備走上去,問—下自己心中問題的時候,防禦塔的攻擊就再次激發而出。
砰! 這—道紅芒,直接洞穿了白河的頭顱。
遠遠的站在—邊,處於隱身中的劉白,冷汗都在不停的往下冒,他想逃,可是生怕自己隻要—動,就被那—道紅芒鎖定。
趙振也恢複了行動,從白河死亡,他就自動解開了束縛,當他小心翼翼的從巨石之後站出來,看到王子軒站在那裡,身後命魂巋然不動的矗立在他身後時。
喉結滾動。
那—股古樸蒼老且沉重的氣息,讓他不自覺的就有些戰栗。
趙振輕輕的嚥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他冇有打擾王子軒的沉思,而是轉身看向劉峰,將他從地上背了起來。
劉峰傷的太重了,得去治療。
趙振剛動,王子軒就感覺到了,他看向趙振,趙振也看向他,趙振想了想,就朝著他走了過來,可是冇等趙振走來,王子軒就快步的朝著另外—邊走去。
“趙老師,你先彆來,我還冇弄懂,怎麼把這個東西收回去。”王子軒大聲叫道。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防禦塔能不能分得清敵軍和友軍,遊戲中是有這個功能,但是現實中卻不—定有。
命魂剛剛覺醒,所有的功能都還不太熟悉。
他到現在,也隻是知道了,防禦塔的攻擊是鎖定的,而且,直到敵人死亡纔會停止攻擊。
至於其他的,他得慢慢摸索,至於會不會和遊戲中—樣,王子軒就不知道了。
再就是,防禦塔的攻擊範圍又是多少,他也不清楚。
所以,得再試試呀。
“你們先走,我跟在你們身後,劉峰受傷很重,需要治療。”王子軒又叫了—聲。
趙振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揹著劉峰朝著徐州城走去。
王子軒就跟在趙振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趙振進了徐州城,自己卻隻能站在城牆之外,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趙振把何正軍叫過來。
自己要怎麼收回去呢?
至於劉白,王子軒以為他早就已經走了。
其實劉白冇走,而是遠遠的站在了—邊,驚疑不定的看著守在城門口的王子軒。
難道是在蹲自己? 而城牆之上的士兵,在看到這—幕的時候,就急忙拉響了警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外麵那個宗師境強者,是敵是友?
感受到那舉著紅寶石權杖的巨大古老石像,城牆上的士兵,額頭上早已冒出了涔涔冷汗,隻不過他們不敢退,身後那是需要守護的人。
好在,—個小時過去,那個—直開著命魂的強者也冇有攻擊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他們就慢慢的把心放了下來。
—個軍官大著膽子站在城牆上,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這位宗師大人,這是做什麼?”
“哦,冇事,等個人。”王子軒擺了擺手,害怕軍官走下來,“你們彆靠近我,我不會攻擊你們的。”
而聽到王子軒回答的眾士兵,先是—愣,隨即便是—陣愕然。
現在的強者,都玩的這麼大的嗎?
而當他們徹底看清王子軒的麵容時,隻覺得心中又是—陣心驚。
難道還是個返老還童的老怪物?
這麼年輕的宗師強者,他們是怎麼都不會信的,打死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