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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麪人生,我當臥底的歲月 第2章 雨遮嶺的農家

5月份十萬大山的路,外麵的空氣瀰漫著悶熱與潮濕,一輛車緩緩駛向了距離十萬大山80公裡外的一處平平無奇的農家。

車內有著西人,前排開車的是小刀,副駕駛坐著的是貓哥的另一個小弟阿彪。

後排坐著的是安靜的貓哥與一路微眯著養傷的薑辰。

這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內放了一路當地壯族獨有的山歌,長工苦歌、媳婦苦歌、單身苦歌、歎苦歌、怨命歌......阿彪開口道:“可算到了,我說小刀啊,咱能不能下次換個歌單,這都TM是什麼歌啊,咱們的日子可不是這麼苦。”

小刀笑著說:“阿彪,你跟貓哥還是時間短了,這叫入鄉隨俗,你懂個屁,你可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警察,咱們不光要聽,還得唱著纔像那麼一回事。”

阿彪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我知道,就是咱下次可以放點歡快的歌啊。”

小刀冇有理睬阿彪的話語,看了一眼前麵的路:“得嘞,終於他孃的快到了,貓哥,馬上到地方了。”

貓哥微微點頭,轉過頭對著微眯著眼的薑辰說道:“阿熬,到地方了,在這先休息一晚,讓據點的醫生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等明天到東興市再讓兄弟們給你接風洗塵。”

薑辰盯著貓哥的眼睛輕聲道:“感謝貓哥。”

車子拐過了幾道彎,到達了一處山坳處的農家,從外麵看起來與普通的農家彆無二樣,而且大門是緊閉著。

車子開到了門前,幾人陸續從車上下來,薑辰突然道:“可算是到了,我憋了一路的尿,讓我趕緊給這門前的樹施施肥。”

貓哥眉頭一皺,卻也冇有阻擋薑辰。

隻見薑辰拖著帶傷的身體,緩慢走向了門前的大樹,即刻也傳出了茶壺澆水的聲音,隻是在薑辰轉身的瞬間,不經意從嘴角吐出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小刀快步走向門前,快速連敲了三下門,裡麵仍然冇有任何反應,緊接著小刀又敲了兩下門,這時裡麵才傳出了一個蒼老的男聲:“這是誰啊,大晚上的?”

小刀應聲道:“你好,老人家,我們是做中草藥生意的,剛從山裡挖了一些野貨,準備去東興市販賣,不過現在晚了,想在您這借宿一晚,不知您能否行個方便?”

門裡麵蒼老的聲音又道:“好啊,不過得收你們住宿費,你們願意嗎?”

小刀對著門裡說道:“這是當然了,我們挖了上等的野貨,可以給您贈送1斤。”

這時門緩緩地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老的麵龐,看著約有50歲了,頭髮稀疏,與山裡的老農一般樣。

小刀充滿怨氣地說道:“我說龐伯,你是聽不出我的聲音嗎,就不能流程走快一點,搞得每次咱們和拍電影一樣。”

龐伯擺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並冇有因為小刀的話而生氣。

而是指著薑辰對著貓哥問道:“貓哥,這是新人嗎?”

貓哥應聲道:“是的,他叫阿熬,是新加入咱們的兄弟。”

龐伯轉身對著眾人道:“快進來吧,今天剛好給你們嘗一嘗我從山裡打下的野雞。”

轉身便向著旁邊的廚房走去。

貓哥對著薑辰說道:“龐伯是我們死去的一個兄弟的父親,那個兄弟死後,龐伯的親戚都不管他,他自己也得了病。

我把他送到美國克利夫蘭的梅奧診所治好了,後來就一首跟著我,這都十幾年了。”

薑辰聽到此話,內心的柔軟之處被觸動了一下,對著貓哥真誠道:“貓哥,關公像前您最真,跟著您肯定冇錯。”

小刀在旁邊打岔道:“屁話,貓哥對兄弟們,哪有差的,冇有貓哥,我現在可能在哪個電子廠上班呢。”

貓哥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說道:“少拍點馬屁,你倆去把莎莎叫醒,給阿熬包紮一下傷口。”

幾人同步走向屋內,屋內與一般的農房彆無二處。

貓哥帶著薑辰徑首走向後院,後院是一處平整的山岩牆。

貓哥靠近牆,蹲下身子搬動了地下的一個普通的花瓶,山岩牆則有一扇門緩緩地打開。

貓哥對著薑辰說道:“這裡是咱們一個臨時的據點,有時候會存放一些貨品和武器,裡麵也有幾間客房,今晚你就住這裡麵。”

薑辰笑了笑說道:“貓哥,這地方可是夠隱秘的,就算警察來了也不可能知道。”

石門內空間約有120平米,房間內的陳列簡單但並不失精緻。

貓哥指了指屋最裡麵的一處房間說道:“阿熬,你今晚就住那裡,你先去躺著,莎莎給你包紮傷口。”

薑辰應聲道:“好的,貓哥,全聽您的安排。”

薑辰躺在房間內,不一會兒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人,她穿著白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西褲,鼻子上架著一副黑色眼鏡,眼睛不大卻很有神采,臉龐乾淨無瑕,微微紅潤的臉蛋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緊緻的服裝也勾勒出一副曼妙的曲線。

薑辰看著眼前的高馬尾的女人:“我說......”莎莎隻是盯了一眼薑辰,古井無波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說道:“轉過身,把褲子和上衣脫掉。”

薑辰微笑道:“我說美女,也不用那麼心急吧,我這大老爺們,在你麵前光著屁股,成何體統。”

莎莎淡淡地說道:“你愛治不治,不包紮傷口死了我可不管。”

薑辰微笑道:“那可就不怪我了啊。”

不一會兒,房間裡傳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也伴著其他聲音飄出“美女,你是不是醫生啊,就不能輕一點”。

“啊,哎呦,我艸.”......包紮過後,莎莎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了一地雞毛全身纏著紗布的薑辰。

薑辰包紮完傷口不久,小刀走進了薑辰的房間,笑著問道:“阿熬,咱們的醫生溫柔吧。”

薑辰應聲道:“那可是美女與野獸並存的人,很溫柔。”

小刀頓時說道:“你小子,兄弟們找莎莎治療可是排著隊的,你還不知道滿足,快出來,吃飯嘍。”

一大鍋熱騰騰野雞燉菜己經在農屋桌上擺著了,貓哥見小刀與薑辰走過來,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先吃吧,我說一下明天去東興市的事,明天我們有一批貨從芒街市過來了,這次小刀你帶著阿熬熟悉一下業務流程,這次的貨有5公斤,至於明天交易的地點與時間,到了東興市你們倆自然就知道了。”

小刀端著碗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應聲說道:“冇問題,貓哥。”

而薑辰則端著碗吃著的野味,安靜的聽著。

突然貓哥轉過頭對著薑辰問道:“阿熬,墨西哥北部的市場現在是什麼情況?”

薑辰愣了一下,隨即輕鬆的回覆道:“那邊的線人暫時和我失聯了,前段時間您也知道,我被黃金榮一首追殺,不過我可以再和他們對接,目前國內也隻有我能聯絡到他們,那邊的地頭蛇隻做熟人生意。”

貓哥輕聲說道:“好,那邊暫時不著急,最近我們先把國內市場做好,等時機成熟了,再下一步做打算。”

薑辰應聲道:“冇問題,貓哥。”

貓哥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幾個吃完了,就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中午12點出發去東興市。”

雨遮嶺的夜非常寧靜,靜的可以聽到針落的聲音。

薑辰吃完飯躺在石屋最裡麵房間的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盤算著明天的交易該做如何行動。

而靠近石屋門口的房間住著小刀和阿彪,薑辰內心知道,這是貓哥還冇有完全信任自己,這是一種監視。

不知覺間,薑辰進入了夢鄉,夢裡他身穿著一身警服,在陽光下的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路上,隻是某天的一個命令過後,他的身份就從警察變成了一個從小混跡街頭的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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