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段峰一頓,看著玉玥璃的表情,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立即點了點頭,仔仔細細的看著玉玥璃,“真好看,跟你孃親一樣美。好了,時辰不早了,彆誤了吉時。”
紅紗遮麵,嬤嬤跟銀鈴一左一右的上前要牽著她出去,玉玥璃卻將手伸向了玉段峰,前世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潔白的婚紗,她挽著父親的胳膊,由父親將她交給另一個男人手裡,隻是最終夢碎了,但那始終都是她夢了無數次的場景。
看著玉玥璃伸過來的手,玉段峰是怎麼也止不住眼淚了,趕緊上前拉過女兒的手,小心翼翼的挽在手心裡,銀鈴從另一邊扶著玉玥璃出了宮門,上了迎親的驕攆。看著迎親的驕攆漸漸走遠,玉段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中不捨,卻又像是交出了一個重大的責任,日後,隻希望她能平安順和吧。
前來湊熱鬨的官員看見這一幕,立即上前連連道賀,看著玉段峰臉上的淚痕,又忍不住打趣道。
“玉藥師這是怎麼了?這大喜的日子怎麼還哭了。”
“閨女出嫁這是捨不得了啊,莫要傷心了,女大不中留,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老玉啊,給,擦擦。”有人遞過來一張手帕。
玉段峰立即接過來擦了擦眼淚,“哎,老了不中用了,畢竟是身邊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這麼一下子嫁出去了,總有萬般不捨。”
這話聽到周圍一幫人心中冷笑,一個個都心裡罵玉段峰這時候裝什麼捨不得,誰不知道玉玥璃以前在玉家過得什麼日子,那是連下人都不如,還捨不得呢,真會演啊。
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還是笑嗬嗬的,“哎呀,有什麼捨不得啊,這嫁的可是太子,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彆為閨女擔心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玉藥師,這大喜日子開心點,這日後還得靠您提攜呢。”這就開始攀關係了。
皇宮距離太子府距離也不算太遠,但這驕攆仍是要圍繞皇城走一圈,司北玄這就是要告訴天下人,這驕攆上的女子,就是他的太子妃,玉玥璃卻不太習慣這種受萬人矚目的感覺,就好像以前動物園看猴一樣,隻是以前她是籠子這邊看的一方,現在是籠子那邊被看的猴子。所幸乾脆閉上眼不去看,正好補補覺,反正這紅紗基本將她麵部擋住了。
驕攆在正午時分到了太子府,太子司北玄親自迎接,玉玥璃卻因為跪坐的時間太久,腿麻了,一下驕攆就一個踉蹌,司北玄趕緊伸手將人扶住,才讓玉玥璃免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怎麼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司北玄貼近玉玥璃耳邊輕聲問道。
玉玥璃腿麻的渾身難受,抓著司北玄的衣服靠近輕聲說道,“腿麻了。”
司北玄忍不住一笑,隨即大手一揮,直接伸手將玉玥璃打橫抱起來,玉玥璃嚇的一聲輕呼,周圍人頓時跌破眼鏡,司北玄可不管,就這麼抱著玉玥璃進了太子府,跟著父母前來祝賀的琪憐簡直氣得要撕毀手裡的手帕,人群中的司北溟微微眯了眯眸子,嘴角勾了勾。
“冇想到皇兄是如此疼愛皇嫂啊,隻是這過門的規矩,新娘子進門得過火盆,預示日後生活紅紅火火,要拜天拜地拜父母,皇兄此舉,不太合適。”司北溟開口說道。
司北玄皺皺眉,他就知道自己成婚,這位六皇弟能不來搗亂就真的見鬼了,“今日是本宮娶妻,娶的是我太子府的女主人,規矩,自然本宮說了算。”
霸氣,玉玥璃恨不得跳起來給司北玄鼓鼓掌,不過還是拍了拍司北玄的胳膊,“我冇事了,緩過來了,放我下來吧。”
司北玄頓了頓,將玉玥璃放下,“六皇子恪守規矩,說的極是,規矩不能亂了,方纔我隻是頭暈了一下,太子也是關心則亂。”不動聲色的回擊,這句恪守規矩不僅僅是稱讚,更是一種告誡,告誡他彆總是提醒彆人懂規矩,自己也要懂規矩,二來,也適時恰當的秀個恩愛,以司北玄對她的關心打擊一下敵方。
果然司北溟臉色有些不太好了,但也冇說什麼,看著司北玄牽著玉玥璃的手過了火盆,隨即在正殿,雙雙跪下,拜天拜地拜祖先和皇上皇後。
“好,”皇上皇後一臉笑意的將二人扶起來,“玄兒,成家之後便是大人了,日後要幫你父皇多分擔一些,在內也要與太子妃舉案齊眉,夫妻和睦,玥璃也是,嫁人之後不比在家,著偌大的太子府的內務都要你來打理,在內要好好輔助照顧好太子,在外要注意身份,舉止端莊,更重要的是,早些誕下子嗣,綿延皇室血脈。”
“兒臣謹記教誨,”司北玄跟玉玥璃齊齊說道,再次叩拜。
附身的一刻,司北溟伸手,運動內力,一陣掌風忽然襲向玉玥璃的麵部,這掌風冇有什麼威力,卻將她麵部遮麵的紅紗打落,一下子麵紗下絕世容顏暴露在看客眼中。周圍頓時一陣陣的驚呼,誰都不曾想過這京城傳聞中玉家的廢物醜女竟然生得如此傾城美貌,眉眼間流轉的風情讓人心跳不止。
司北溟也愣了,他原本是想打落那麵紗,讓世人看看這太子司北玄究竟娶了個什麼樣的醜女,他是打定主意今日要讓司北玄顏麵掃地,卻不想喜麵之下卻是如此傾城容顏。
“你是何人?竟敢冒名太子妃。”司北溟頓時急了,不對,他明明見過玉玥璃的,那玉玥璃就是個醜八怪,又胖又黑,臉上還有一大塊的紅斑,哪是眼前這絕世女子。
入洞房前喜麵是不能摘的,玉玥璃趕緊用袖子遮住臉,撿起了喜麵重新戴上,“六皇子說笑了,臣妾正是玉玥璃,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
“胡說八道!”司北溟怒喝道,“本王見過真正的玉玥璃,分明是個醜八怪,你是哪裡來冒名頂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