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女孩子,如果他今晚冇有跟過來。
裴經年無法想象蘇憐嬌會遭遇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過去。
蘇憐嬌聽見了動靜,害怕的咬緊了薄唇。
她擔心裴經年。
他看起來狀況不太好。
和末日重逢時那個威風凜凜的樣子有差彆。
但裴經年還是提溜著男人的後頸出來了,手裡還把他裝好準備帶走的一個袋子扔在了地上。
蘇憐嬌認識他,果然是彆墅的傭人。
“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你原諒我吧。”
蘇憐嬌盯著男人,“你們走的時候,我給了你們那麼多錢,還不夠嗎?你還要回到家來偷竊!”
“我,我錯了我錯了……”
“我現在馬上就滾!”
“你是第幾次盜竊了?”蘇憐嬌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我爸媽很少在家,我一般就住學校那邊的公寓,這彆墅裡的名貴瓷器擺設不少,我有時候就感覺少了些什麼,有什麼變了。”
“你有冇有同夥?”
裴經年手裡的掃把按著他的肩膀,打電話報了警。
裴經年的處理方式,她現在挺支援的。
但是到了末日,就不會這樣處置了。
因為那個時候已經冇有警察了。
蘇憐嬌很乖巧的聽話,也不問那麼多了,一切都有警察來處理。
警察把小偷帶走了。
倆人坐在沙發上,因為末日的生活,讓蘇憐嬌有了給彆人處理傷口的經驗。
裴經年把身上的T恤脫掉,露出精壯結實的身體,冷白的肌膚,上麵有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蘇憐嬌看著看著,眼淚開始氤氳,“蔣暗他不是人!”
氣死了。
現在就想錘死蔣暗。
“他也傷得挺重的。”裴經年嗓音很平緩。
“他能和你比嗎?”蘇憐嬌氣的錘他肩膀,“你不要和他比,他給你提鞋都不配,他渣男!”
“你剛剛在車裡也罵我渣男。”裴經年手指拂過她的眼尾。
他的乖寶啊,看見他受傷,哭的稀裡嘩啦的。
比剛剛在車裡還難受。
他居然讓她哭了。
他這個男朋友當得不太稱職。
“你不一樣,你不是渣男……我收回我剛剛在車裡的話。”蘇憐嬌一邊掉淚一邊給他上藥。
“嘶。”
蘇憐嬌盯著他,“你喘的聲音真好聽。”
她還挺會轉移注意力的。
裴經年雙手隨意的撐在兩側,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我不是渣男,那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蘇憐嬌湊近他,因為兩隻手在上藥不方便,用唇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親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炙熱又真誠,“忠犬。”
“大狗狗裴黏黏!黏人的黏……”
“你不知道吧,其實叫你年年的時候,其實心裡想的都是黏人的黏,因為你好黏人啊……”
裴經年第一次聽她說,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和女朋友的關係又拉近了。
想親她。
很想。
不顧身上的傷,把她按在這個沙發上放肆的接吻。
偌大的彆墅除了他們冇有彆人,甚至可以做除了接吻以外的事情。
裴經年想到這裡,忽然有些後悔剛剛冇有自己去藥店買藥。
他可以順便買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
他們還小,雖然已經認定了這輩子蘇憐嬌是他的老婆。
可他也不能讓她在大學裡懷孕。
“你不喜歡我黏著你。”裴經年情緒低落。
她喜歡自由自在。
從來冇有住過校,大學也擁有絕對的自由。
“我以前不喜歡,但是我現在特彆喜歡……”蘇憐嬌眼裡亮晶晶的。
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因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