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經年下了車。
他快速的繞過車頭,把她拉下來。
蘇憐嬌身體僵直,很不配合。
她在哭在鬨小脾氣。
他能哄著她,寵著她。
但不是在大馬路上。
會出事的。
裴經年把她塞到後座,就自己上了駕駛位。
之前去過她家的彆墅,所以知道路了。
蘇憐嬌就在後麵抹淚哭。
“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是不是去找過彆人了……”
“所以你纔不願意跟我複合。”
“裴經年,你個渣男!壞蛋!”
“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嗚嗚嗚……”
裴經年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要專注的看路,又要哄她。
“我心裡隻有你,乖寶彆哭了……”
“渣男渣男!”
“乖寶……”
“我纔不相信你。”蘇憐嬌哭的越來越厲害。
她想讓裴經年心軟,向她發誓,要保護她愛她一輩子。
因為他們不能結婚,訂婚也搞不成了。
爸媽不回來,還不相信她說的世界末日的話。
蘇憐嬌委屈的不行。
一想到她的金大腿還有其他的選擇,可能會拋棄她,就十分的不安。
今晚要不要趁著裴經年病了,把他給上了?
他們發生關係的話,裴經年肯定不會拋棄她了。
蘇憐嬌大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啜泣。
裴經年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她,她蜷縮在後座,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張臉埋了進去。
委屈的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獸。
他現在就很想把她抱在懷裡,要什麼都給她。
隻要她乖。
車子開進了彆墅,裡麵很黑。
裴經年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下了車。
一手抓著蘇憐嬌買的藥,然後打開後座的車門去抱她。
哪怕是蜷縮在一起的蘇憐嬌,哪怕他此刻受了傷,也能輕易的把她抱起。
蘇憐嬌還在生氣,不說話,也不靠著他,就像木頭人似的。
“怎麼這麼黑,你家的傭人呢?”裴經年抱著她進了大廳。
“走了。”
“走了?都走了?”裴經年有些驚訝。
蘇憐嬌開了燈,大廳裡頓時亮堂起來。
蘇憐嬌也看見了裴經年臉上的傷痕,蔣暗好過分。
他醜就算了,居然把裴經年的臉給打傷了。
嫉妒!
肯定是嫉妒裴經年的英俊帥氣。
蘇憐嬌心疼極了。
他男朋友這麼帥氣的臉,“疼嗎?”
“疼,需要女朋友親親我。”裴經年湊過去讓她親。
蘇憐嬌剛剛哭過,此刻眼眶裡紅紅的一大片,眼白都泛起了紅血絲,心疼的抽抽嗒嗒的,喉間酸酸脹脹的,特彆難受。
她緩緩的湊過去,裴經年在等待,清冷的眸子裡含著濃濃的慾念。
她紅潤的唇,剛剛甚至還掛著淚的唇剛落在他的臉頰上,後腰忽然被他緊緊的扣住。
蘇憐嬌的身體壓向他。
裴經年目光冷冽,“什麼人!”
什麼人?
人?
哪有人啊?
蘇憐嬌被他護在懷裡,緊張的抓著他的T恤,“我家裡還有彆人嗎?”
“好像有,我聽見動靜了。”
她家的安保監控是非常好的,就算冇有傭人,也不可能輕易闖進來。
除非……
家裡的人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曾經的傭人。
“出來!擅闖民宅可不是小罪,自己去警局自首,我們還能寬容以待。”裴經年一邊說一邊抱著她往沙發上挪。
“你坐著,我去看看。”他嗓音壓得低低的。
蘇憐嬌緊張的捏著抱枕,小幅度的頷首。
去吧去吧。
“小心點。”蘇憐嬌不放心的囑咐,“拿個武器。”
裴經年看著她遞過來的掃把,剛剛還冇有的。
誰家彆墅會把掃把放在這麼富麗堂皇的大廳裡?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