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禘玨牽著我的手走下馬車。
我有些羞澀的抽出手慌忙開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話說完就提著裙襬跑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捂著紅暈的臉。
禘玨看著我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慢悠悠的走在空蕩蕩的街上。
突然。
禘玨眸色一暗,冷冷開口。
“堂堂帝君像老鼠一樣跟在本尊身後,真是讓人噁心。”
茗憂現身站在他麵前,毫不客氣的諷刺著。
“大名鼎鼎的魔尊在小小的辰星山聽那些弟子討伐魔族的話,不會心虛嗎?”
聞言,禘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世間想殺本尊的不計其數,本尊無需螻蟻的話語。”
禘玨的眼神晦暗了起來,輕挑著眉嗤笑著。
“倒是帝君,躲在暗處偷窺著本尊與玄濯定情,感受如何啊?”
“不願說也無妨,待本尊與玄濯大婚之日定然一封請帖贈與帝君。”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好似利刃一般紮在茗憂的心頭,鮮血淋漓。
茗憂骨指暗暗用力,指尖發白:“玄濯不知道你是魔族,自然是被你蠱惑了。”
茗憂與禘玨在千萬年的神魔大戰下,交鋒過無數次,但禘玨從無敗績。
“不重要,她隻會站在本尊身側,也隻能站在本君身側。”
“她但凡背叛,本尊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禘玨周身低沉得彷彿是煉獄爬出的惡鬼一般,令人聞風喪膽。
他在沉寂久了,總有人忘了禘玨本就是踩著魔族,人族,仙族屍骨一步步殺出來的。
要知道千萬年前,可冇有什麼魔尊和魔族。
魔道中人,各自為營,內鬥不斷。
是禘玨橫空出世,以極其強悍,傲視群雄的實力統一了整個魔族。
時至今日,仍未有人可以動搖禘玨的魔尊之位。
“玄濯是無辜的!”茗憂皺著眉說。
禘玨冷哼了一聲:“她的這條命是本尊給她的。”
說完,禘玨絲毫不在乎茗憂難看的臉色轉身離開了。
茗憂站在原處死死的攥著拳,卻對禘玨無可奈何。
我迷迷糊糊從床榻邊醒來,聞到了淡淡的梨花香。
睜開眼,就看到桌邊擺放著一疊梨花糖酥。
我起身捏起一塊含到嘴裡,熟悉的味道。
是城南那家人滿為患的芳香閣的!
這個時候,丫鬟白芝走了進來。
“大小姐,您醒了?”
我輕輕的點頭:“嗯,這梨花糖酥哪裡來的?”
白芝在我身邊替我梳妝著:“是玨少爺大清早就給您送了過來。”
聽到禘玨,我的耳根忍不住又泛起了紅暈。
前幾日,我一直陪著母親忙碌。
“大小姐,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賓客眾多,你今日打扮可不許想往日那般隨意。”白芝絮絮叨叨的說著。
望著天矇矇亮,我床上醒來,無奈的點點頭。
“今日都來那些人?”
白芝想了想回答:“咱花洲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來,還有大小姐的您的師門也會來。”
我冇再吭聲。
梳妝打扮完畢後,我一身藕粉色的襦裙,嬌俏的雙環髮髻,走到了前殿。
此時已經熱鬨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