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白母身側,規規矩矩行禮,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流水般的賀禮從堂前過,祖母端坐在主座上。
“辰星山到——”
我抬眸看向辰星山來的掌門,身後還有匆匆見過一眼的白衣男子。
“玄濯,這位是辰星山的新任長老,也是準備教導你們的老師。”
掌門摸了一把鬍子樂嗬嗬的說著。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雖然從未見過卻不知名的有些熟悉。
茗憂溫和的笑了笑:“茗憂。”
我點點頭:“老師好。”
茗憂正欲開口,門外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
我朝門外望去,隻見一箱箱的綾羅珠寶往白府抬。
禘玨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停在府外。
他徑直走向白老夫人:“晚輩前來向老夫人討一件喜事。”
我冇由來攥緊了裙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禘玨。
茗憂卻十分詫異,禘玨堂堂魔尊居然會對凡間老人行禮,而且自稱晚輩。
白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點了點頭。
“我想求娶玄濯。”
禘玨鏗鏘有力的說著,眼神裡的堅定不言而喻。
我頓時羞紅了的臉,躲在母親身後。
“你們自幼一起長大,相濡以沫多年……”
白老夫人緩緩開口,尚未說完就被冷冷的打斷了。
“不可,他們無緣。”茗憂臉色難看,冷冽的開口。
禘玨看向他的時候,眼神瞬間陰鬱了起來。
茗憂卻視若無睹繼續說:“玄濯根骨極佳,他日定能飛昇,那時玄濯的正緣自會出現。”
白老夫人聞言,微微蹙起了眉。
禘玨強壓著怒氣,我走到他的身邊,牽起了他的手安撫著。
我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
“我雖尊稱喊你一句老師,可說到底你我今日才見。”
“老師又是怎麼憑一麵之緣來斷定我的正緣是在何處?”
“我與阿玨青梅竹馬相知相識,在我心中,他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我轉頭看向祖母,微微鞠躬:“更何況,我心悅阿玨。”
說完,我的耳根紅的可以滴血了。
禘玨不動聲色的看著相握的手,靜靜聽著我百般維護他的話語。
此時的茗憂麵色蒼白,剛剛的一字一句就像利刃一樣紮在他的心上,一寸一寸。
喉結滾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白老夫人看著我與禘玨站在一起,點了點頭,對茗憂開口。
“道長,我是個婦道人家,不懂仙法道家那些,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希望孩子能開心就好。”
她頓了頓,慈愛的笑著:“祖母隻希望玄濯幸福就好。”
茗憂心間宛如億萬蟲蟻啃噬一般,疼痛難忍。
禘玨嘴角勾起弧度,像是承諾一般:“有我在,我定護佑玄濯永世安寧。”
白父走了過去鼓鼓掌。
“好小子!當時我們早就看出來你的心思了,隻是在看你何時主動開口。”
我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躲在禘玨身後。
禘玨輕應了一聲:“是我的錯,我應該早就來提親的。”
賓客中頓時鼓起了掌,誇讚著佳偶天成之類的話。
茗憂站在人群中,越聽越刺耳,拂袖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