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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彆裝了,算盤珠子崩臉上了 第60章:誰要敢動聞笙,他跟她拚命

江嶼闊就知道聞笙一定會上鉤。

要不是之前不小心發現她一直在苦苦尋找父親聞亭書的遺物,江嶼闊也不知道,聞笙的軟肋,竟然是她死去的父親。

江嶼闊笑了笑,“阿笙,說條件我們就生分了,這東西本來就是替你找的。”

聞笙冷笑,“那我們就按照市場價走,多少錢,我轉你賬戶。”

江嶼闊一臉悲慼,“阿笙,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提錢,你就是在侮辱我了。”

聞笙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江先生,你到底想怎樣,直說吧。”

江嶼闊說,“這週末我外公七十大壽,在老宅辦生日宴,外公點名要你一起去,阿笙,你能陪我吧?”

冇等聞笙說話,江嶼闊便滔滔不絕地保證,隻要聞笙陪他去了生日宴,聞亭書那塊手錶就無條件給她。

要是其他東西,聞笙可以置之不理。

但那是父親留在這世上唯一的物件了。

聞笙冇有辦法說不。

那是一塊江詩丹頓,年份已久,但被儲存得很好。

聞笙不知道一向清貧的父親為何有這樣一隻昂貴的手錶,且從不佩戴,一直儲存在主臥的抽屜裡。直到那年冬天,聞亭書來燕京找她出車禍意外身亡,警察移交遺物的時候,那塊表就在其中。

後來手錶被繼母林綏芬變賣,下落不明,聞笙一直在尋找它。

聞笙以為,那塊手錶陪了父親許多年,對父親來說,一定極為重要。

送走江嶼闊後,聞笙心情全無,躺在沙發上發呆到十點多纔去洗漱。

洗完澡出來,她換了身睡衣,傅硯臨打來視頻電話。

聞笙心情欠佳,給掛斷了。

傅硯臨鍥而不捨,再次被拒絕後,他發微信給聞笙,“看看你。”

聞笙回覆:已經睡了。

傅硯臨堅持,“就看一眼。”

聞笙隻好接起來。

視頻裡黑漆漆的,她關了燈,傅硯臨又要她開燈,見她一張臉被濃密烏黑的秀髮遮住了大半,又要求她把頭髮撩開。

聞笙索性坐了起來,她差一點就忍不住告訴傅硯臨,今天江嶼闊上門來要求她一起參加傅裕和的生日宴。她差一點就忍不住,一拳頭砸在江嶼闊欠扁的臉上。

但傅硯臨先問她,“吃晚飯了嗎?”

聞笙搖搖頭,“冇胃口,不餓。”

“聞笙,我的話你真是當耳旁風。”傅硯臨有點生氣,他纔出差第一天,她就不吃晚飯,可見以前日子是怎麼過來的。瘦得身上一點肉都冇有,排骨架似的。

聞笙陪抿了抿唇,解釋說,“中午吃太撐了,所以不餓。”

“懶得管你,”傅硯臨氣呼呼地說,“你睡吧,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飯,吃好就回酒店睡覺。”

“嗯。”

掐斷電話後,傅硯臨丟了菸頭,掏出手機,打開美團,定位回江州,給她點了一份潮汕鮮蝦砂鍋粥,這纔給她發微信。

“我給你點了粥,半小時送到,要是餓了就吃點。”

幾秒後,聞笙回覆:好。

傅硯臨沉著臉回到大排檔坐下,頗有些嫌棄地用酒精濕巾擦拭著油膩膩的桌麵,臉色不大好。

大梅沙附近的海鮮大排檔名氣響噹噹,到深夜還人滿為患。

傅硯臨最討厭來這樣擁擠的地方,人聲鼎沸,彼此接觸。

但梁雲渡喜歡這家的鮑魚鮮蝦粥,一定要來。

梁雲渡見他一臉愁雲,調侃說,“還冇搞定?”

傅硯臨輕哼,“哪裡有這麼容易。”

“還有你傅硯臨搞不定的人?丟下自動接駁的構架研討會不參加,關機跑去蓉城,我以為你是誌在必得。”

傅硯臨悶聲不吭。

在聞笙麵前,他從來冇有過什麼誌在必得的說法。

梁雲渡給他盛了一碗粥,擱到麵前去,“Leo,你和江嶼闊的關係,遲早捂不住,是你自己親口說,還是她先發現,性質完全不一樣。”

“嗯。”傅硯臨不想喝粥,今夜他隻想喝酒。

他揮手叫來一瓶大烏蘇,用筷子開了瓶,咕嚕咕嚕兩口,硬朗的俊臉上肅冷又無奈,“我在找時機。”

梁雲渡擰眉表示疑惑,“打我認識你起,你就不是等待時機再出手的人,在我看來,你的主動出擊從不看時間,因為你足夠自信自己能成功。怎麼,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折掉了所有驕傲和信心?Leo,這不像你。把一切交付給時機,本身就意味著失敗和懦弱。”

傅硯臨盯著酒瓶子冇講話。

他不得不承認,聞笙挫傷了他所有的驕傲和自信。他怕自己一坦白和江嶼闊的關係,聰明如聞笙,冷漠如聞笙,必定要和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感情裡,誰付出多一些,誰就更受傷,更唯唯諾諾,更患得患失。

傅硯臨清楚,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梁雲渡看熱鬨不嫌事大,幸災樂禍地提了句,“呐,作為好兄弟,我提醒你,事情要弄得靈清的,彆團團亂,你再拖下去,那許妍書再過兩個月就回國了。”

“她回來做什麼?”傅硯臨沉了沉臉。

“你說呢?”梁雲渡笑得意味深長。

“總之跟我沒關係。”

“怎麼跟你沒關係?人家在華爾街投行乾得風生水起的,憑什麼回國來啊?還不是因為你一聲招呼不打被我勾回來做臨雲的聯創,紮根祖國大地,再不回美國。人等不到你去跪舔,隻能殺回來哄你了。”

“我和她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傅硯臨麵無表情地說。

“真過去了,你會找個替代品啊?”梁雲渡歎氣道,“你倆當初在美國那是公認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說起來,她是你第一個交往超過一星期的女友吧?你當初被她甩了傷心欲絕的樣子,我還存了小視頻呢。”

傅硯臨一記眼風甩過去,險些將梁雲渡捅死。

他很想告訴梁雲渡,聞笙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那時候傷心欲絕,要死要活,也不是因為許妍書和他分手。

可有些事情,他無從開口。

實在是,太久遠了。

梁雲渡見他臉色不好,提醒說,“許妍書性格你也是清楚的,你現在追求的這個女孩子要是被她撞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傅硯臨不屑一顧,肅冷著臉,語氣堅定凜然,“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誰要敢動聞笙,他跟她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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