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那刺客怎麼不找彆人,光找她啊?”溫若思冷哼一聲,撥開了奚羿的手。“依我看,說不定那個黑衣人專門就是衝著她去的!”
桑鬱卿捂著自己**辣的臉頰,心道:還真是奔著她來的。
隻是那人究竟出於什麼目的,桑鬱卿尚不可知。
冇過多久,幾位長老和掌門便從搖光堂內出來,個個麵色深沉。
見他們都聚集於此,掌門溫彥頗立刻擰起了眉頭,低喝道:“你們來這兒做什麼?淨添亂。都回去歇著吧,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們來操心!”
奚羿等人堅決不肯走,溫若思更是抱住了溫彥頗的手臂焦急地央求道:“爹!大師兄他怎麼樣了?他有冇有事啊?”
溫若思心中暗憂,表麵上卻是在眾人的期盼下,裝出一副沉穩從容的模樣安慰眾人:“景明他的傷勢雖然重,不過有我和你們諸位師叔師伯在,不用擔心。”
“那我們可以去看大師兄嗎?”
溫若思一噎,當即為難地看向了雲衍。
目光全在桑鬱卿身上的雲衍突覺氣氛有些詭異,稍一撇頭,才發現掌門用一種近乎求助的目光看著自己。
雲衍道:“他傷的很重,目前還未清醒,且傷勢隨時都有加重的可能。”
他隻是簡簡單單地道出實情,這些個義憤填膺的弟子們便乖乖噤了聲,誰都冇有再提起看望景明的話。
遣散了這些掛念著大師兄的弟子們,桑鬱卿被單獨留了下來。
從掌門和長老的眼神裡,桑鬱卿不難看出他們懷有疑問。
隻有師父雲衍,他自始至終都冇有表情,讓桑鬱卿實在難以揣測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鬱卿。”溫彥頗斟酌片刻,總算是開口了。“並非是我們對你有所懷疑,而是那名黑衣男子的道行頗深,路數詭異,你是如何將他殺死的?”
在溫掌門和這些長老們的眼裡,桑鬱卿資質愚鈍,窮其一生,恐怕也就是個三階修者,連箇中上都算不上。
無能無為的她,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潛入劍蘊閣、連雲衍等人都找不到的傀儡殺手給殺死了呢?
桑鬱卿沉著地回道:“回稟掌門師伯,擊殺此人,全是大師兄的功勞。弟子……並未幫上什麼忙。”
幾位長老互相看看,覺得從她身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打算放她離開。
隻有白芷心懷疑慮地追問:“景明這孩子向來和若思走得近,可我卻聽白朮說,景明突然和若思生了嫌隙,跑去和你一道修行……鬱卿啊,你該不會不知道、景明這孩子是掌門師兄為若思選好的道侶吧?”
還有這種事?
桑鬱卿著實驚了一跳,臉上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可是,這跟弟子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作出一副不懂的表情,隨即恍然大悟:“您是覺得,弟子對大師兄……”
“鬱卿和景明雖是同門師兄妹,但是往日接觸甚少,白芷師妹還是莫要妄加揣測的好。”一直冷眼旁觀的雲衍,聽到白芷的話後,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不大痛快。
儘管他也做過相同的推測。
雲衍對徒弟的維護令白芷瞠目結舌,一時間難以做出反應。
負責主療景明的成林長老又問:“你可知你大師兄身上所受的傷,是被一劍穿心,傷勢極重?”
桑鬱卿認真道:“大師兄都是為了救我纔會被那人重傷。若非他暗中埋伏,還引動了雷劫,否則以大師兄的修為,必不可能在全力抵抗之下被傷得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