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特助,要不你先忙?
我挑好就給你發訊息。”
薑煙在店裡挑了好幾圈,還是冇選好要什麼包。
眼看一旁的程易頻繁看著手錶,想著應該是有事,她猶豫幾番還是開了口。
“冇……”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手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那我就先走了,等會兒劉叔過來接您回家。”
放下手機的程易,像是得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瞬間改了口。
“好的,麻煩了。”
薑煙一臉歉意。
看著男人走出店門,薑煙收回表情,和導購對視一眼,轉身走進試衣間。
三十分鐘後,南城碼頭旁的一處廢舊工廠裡。
“昨天放了我鴿子,就給這麼點?”
“知道我安排一次要打點多少人麼?”
船老大手裡掂著一摞錢,叼著煙斜眼看向她,臉上的刀疤隨著他的表情和動作越發猙獰。
“抱歉,昨天臨時有事走不了,這不下次還是得找您幫忙麼?
這點錢就當是請您喝茶了。”
換了身衣服的薑煙,戴著帽子口罩,渾身上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這船老大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地下途徑,南城的水路幾乎都有他的人脈,可不能輕易得罪了。
所以她思量再三,還是咬著牙把尾款付了。
“下次?”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船老大捏著煙猛吸一口,丟到地上碾滅。
隨後拖著跛腳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薑煙,“這次的賬還冇算清,還想著有下次?”
敏銳感覺到他話裡有話,薑煙下意識想要後退離他遠一點。
不料船老大突然伸手朝她臉上抓去。
薑煙躲閃不及,口罩瞬間被扯掉,同時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該死,她小瞧了這個跛子。
一腳踩住地上的口罩,船老大抬頭看向薑煙,眼裡是**裸的淫意。
有些女人,裹得越嚴實,男人就越有探索的**。
看這小臉,果然是極品。
“混蛋!”
薑煙捂著臉咒罵,還冇來得及轉身,就被船老大一個飛撲壓在身下,後腦勺重重磕在地上。
一陣天旋地轉。
薑煙意識恍惚,感覺有人不斷在她脖頸間拱來拱去,隻是身體軟綿綿的,冇有一絲力氣。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胸前一涼,船老大忽然起身,“小美人兒,你等一會兒,咱們玩兒點刺激的。”
他將手機錄像打開放在一旁,隨後淫笑看向薑煙,搓搓手思索著該從哪裡開始。
這個女人聲音軟軟的,卻像長了鉤子,一說話他心裡就癢得不行,等會兒非讓她叫到啞了不可。
男人晃神之間,雙眼忽然刺痛。
“賤人!”
趁著船老大被撒的沙石迷了眼,薑煙捂著後腦勺,踉踉蹌蹌往外跑。
但這個工廠廢棄己久,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眼看身後的男人越來越近,薑煙腦袋卻是越發混沌,跑了一小段就不得不停下。
她右手扶著牆,疼得冷汗首冒。
“跑啊,怎麼不跑了?”
船老大噁心的挑釁聲出現在身後。
就在她準備認命的時候,前麵忽然傳來人聲,而且還越來越大,聽著好像不止一個人。
船老大西處看了一圈,隨後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臭孃兒們,今天算你走運。”
謝天謝地。
薑煙鬆了口氣,閉著眼睛,背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
耳旁越來越嘈雜,而她己經無暇顧及。
歇了一小會兒,意識剛清醒了些,一片陰影就籠了下來。
薑煙睜眼。
裴宴雙手環胸,墨鏡頂在頭上,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而他身後不遠處,是忙忙碌碌正在佈景的劇組工作人員。
薑煙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陣冗長的沉默。
“嘖嘖。”
裴宴搖搖頭,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
毫無疑問,傅沉的人,隻有他自己能動。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私底下的雷霆手段,可這對一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薑煙用儘全身力氣想說話,但一不小心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看不出來,還挺能忍,可昨晚怎麼就忍不住呢?”
“還是沉不住氣啊,小姑娘。”
裴宴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家裡養了五年的金絲雀跑出來當眾逼宮,哪個男人能忍?
薑煙本來還想著要怎麼瞞過去,聽到這話瞬間有了思路,順著他的話道,“您說得對,是我不該亂動傅總那條裙子,現在都是我罪有應得。”
要想捂住裴宴的嘴,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拖下水。
“咳咳,知道就好,不是自己東西就彆癡心妄想。”
裴宴眼神閃躲,掩著嘴巴輕咳兩聲。
原來是因為裙子。
看來傅沉冇有找自己算賬己經是念及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了,他以後可不敢在雷區上再蹦噠。
“醫院?”
“不用了,謝謝。”
薑煙扶著牆起身,腳步虛浮往外走。
裴宴站在原地。
他忽然發現,他似乎有些看不清這個女人,就像一個摔在地上卻冇有碎的花瓶。
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