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唸的聲音委委屈屈的,聽著是傷心到了極致。
那每個字落在江燃的心上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捏著他的心臟,江燃頓時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阮念念眼睛盯著對麵的男人:“那你是什麼意思?”
磚窯上男人太多了,阮念念一來那些人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他不喜歡,不想她被人那樣看。
那些人的眼神盯在他媳婦身上,他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江燃話少,更是冇和女人怎麼接觸過,這話在心頭徘徊,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話,他對著阮念念說不出口。
“還說不是這個意思,理由都想不出來。”阮念唸的語氣嗔怪。
江燃心裡又是一緊,唇瓣微微動了動。
阮念念看著他的模樣哼哼兩聲:“不過看在這花的麵子上,暫時就算原諒你了。”
江燃心裡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飯江燃感覺格外的好吃,這兩天餐桌上都冇肉了,江燃心底想,要去趟山裡了,給她媳婦打點肉補一補。
當晚,睡覺的時候,她媳婦總算不躺在床最裡麵,讓他躺在最外麵了,雖然什麼也冇做,但是,好歹兩個人中間從能躺下兩個人,縮小到一手掌的距離了。
江燃乾了一天活,但今夜一點也不困,藉著月光看著她的小臉,嬌嬌的,腦海裡莫名的想到那日,她被自己欺負很了,哭的嬌滴滴的模樣,忽然就很想看著她在塌上再哭一次……
媳婦生氣是對心理的折磨,不生氣了是對身體的折磨,江燃連夜又去洗了個冷水澡。
——
第二天天剛亮,江燃便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向來起得早,阮念念已經習慣了他早起,起來做飯,看著那束野花,眼睛又亮了亮,泛著暖洋洋的笑意。
清早煮了白粥,隨意的拍了個黃瓜醃上,配著二合麵的饅頭。
饅頭是阮念念蒸的,白麪多,玉米麪少,口感比江燃之前吃的好許多。
他一早上吃了三個,喝了兩碗湯。
兩個人吃了飯,江燃照例去上工,她則是去找了村裡養羊的,想著今天做羊奶皂,這些和花香的皂一樣,都是準備賣高價的。
羊就在大隊裡一戶人家,一共六七隻,負責養羊的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聽說是冇了父母,家裡還有個妹妹,大隊裡給安排的活,給羊打草什麼的,掙得工分剛勉強夠活著,不過人看著很瘦,眼神很倔強。
這樣對比起來,阮念念覺得自己連十來歲的小孩都不如,以免落人口實,阮念念拿了雞蛋和二合麵饅頭。
十來歲的小孩她手裡的饅頭,嘴裡不自覺的分泌唾液,眼巴巴的盯著阮念念手上的饅頭和雞蛋。
阮念念又重複一遍:“有羊奶嗎?我拿這些和你換。”
“有有,前些天有兩隻母羊剛下了崽子,奶水足著能,我每天給它們打三次草,養的很好,奶水也好。”
阮念念把罈子遞過去,小孩熟練的擠羊奶。
五個二合麵饅頭加兩個雞蛋換了大半罈子羊奶,阮念念覺得已經不少了。
小孩子還有點窘迫:“今天的不能再擠了,不然小羊就不夠喝了,你明天再來,我再給你弄。”
說著又慌忙的補了一句:“不要饅頭了。”
如果羊奶皂賣的好的話,阮念念是想長時間發展起來的,笑盈盈的問道:“那要什麼?”
她一笑,比狗蛋出生見過最好的人都好看,當下小臉蛋漲紅:“不要什麼了,什麼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