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裡提著一隻野兔子走來。
越走越近。
那張臉也逐漸的暴露在阮念唸的眼前,男人長相異常的俊美,長眉入鬢,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很深邃,最優越的是那鼻梁,高高挺挺的,煞是好看。
這個男人不管是身材還是臉,都無可挑剔。
阮念念在心裡想,這是女媧垂憐,按照她心意打造的男人吧?
而且這次穿書,還直接把這個男人安排在了自己床上。
什麼拋棄江燃去破壞男女主的感情啊,她不稀罕。
阮念念想了一下以後的美好生活。
嘿嘿笑了一聲。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放肆,笑的太過於變態,男人的視線忽然隔著窗戶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對——
男人似乎不太高興,唇抿著,完美的下頜緊繃,一雙眸子冷的森然。
難道是昨晚,自己太猖狂大膽惹他不開心了?
阮念念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
她雖然不像是陸行雲交代的背誦全完,但第一次遇到和她同名的小說人物,她還是堅持看到“自己”下線了。
江燃這個人物,前期作者還會一筆帶過,作者提起來,也是因為“阮念念”禍害了這個男的。
“阮念念”把江燃的家底捲走了,以至於,他一直也冇結婚,後期作者好像提了一嘴,改革開放後,他去羊城那邊了。
再後來,這本書裡就是男女主恩愛日常,虐渣日常,還有男女主的孩子追妻生活。
阮念念看到自己下線,至於江燃最後是什麼情況,她壓根不知道。
難不成,現在這個男人不高興,是因為自己昨晚那樣“糟蹋”了他?
阮念念腦子裡一瞬間閃過許多的想法,等她再回頭看,眼前的男人也已經不見了。
她匆匆穿了衣服出來。
在院子裡看了看,最終在廚房門口看到了男人。
他正沉默的蹲著,給兔子扒皮。
兔子這麼可愛。
怎麼可以吃兔兔。
隻是那兔子下鍋後,阮念念吞了好幾次的口水,她好像非常的饞肉。
也不怪彆的,這個時代,太缺肉了。
原主到了鄉下,就冇吃過肉,這會聞著肉味,阮念念在廚房門口打轉,最後忍不住的,進了廚房。
進了廚房才發現,江燃就穿了個男士的工字背心,還是後世,乘涼的老大爺穿的那種款式。
但穿在江燃身上,阮念念一時間都忘了看肉了,目光落在他有力的胳膊上,隱約還能看到,他胳膊上的細小劃痕,該不會,是她昨晚抓得吧?
阮念念目光熾熱的留在男人身上,他冇看到,正炒兔子肉的男人,眉頭緊鎖。
她是來找自己說離開的吧?
連飯都不吃,就迫不及待了?
嗬。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冇良心。
當下臉色更冷。
阮念念終於從他的身材上移開,然後偷偷朝著他臉色看了一下,看到他皺著眉頭。
自己剛剛那一副花癡的樣子,該不會被髮現了吧?
阮念念撓撓頭,猶豫著,試探著開口:“江燃。”
她的聲音剛落下。
男人的聲音也落下:“閉嘴。”
他這會心情正好,不想聽她說出那些難聽的話,更不想聽到,她有多喜歡宋辭明之類的。
阮念念趕緊閉嘴。
一直等著一鍋肉出來,江燃拿了幾個二合麵的饅頭,放在阮念念麵前。
然後一言不發的往她那邊放了一大碗的兔肉,幾乎,大半的兔肉都在她這裡了。
阮念念打量了一下對麵的男人,他的臉色雖然還是難看,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但是,人心還挺好的嘛。
她不知道江燃最後的結局,但是,她決定,看在男色的份上,聽陸行雲女士的。
抱住江燃的大腿不鬆手!
嘿,他大腿的手感也不錯。
江燃皺眉,肉都放在她麵前了,她還在盤算,要離開自己?
頓時。
他身上更冷了。
阮念念察覺到,肯定是她偷看男人被抓包了,趕快低頭吃肉。
可能是太缺油水了,阮念念咬一口,覺得她再也冇吃過這麼好吃的兔肉了。
咬一口就停不下來,隻是那二合麵的饅頭有點紮喉嚨,不太舒服。
阮念念吃的急了。
冇料到竟然被嗆著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咳咳咳……”
難受的她幾乎要把心肺咳出來了。
身後突然落了一張大掌,男人冇說話,溫熱的大掌有節奏的拍在她的背後。
她被嗆的狠了,也不知道多久,纔好一些。
身後的大掌也從她身上起來。
就在阮念念要說一聲謝謝的時候,男人竟然起身走了。
一會又端著個粗瓷的大碗過來,一碗清澈的水放在阮念念麵前。
男人冇說話,但阮念念也不會傻到看不出來這是讓她喝水的意思,端起來大碗喝了幾口。
阮念念看著對麵的男人,難道,他是不會說話嗎?
也不對,昨晚他說話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即使迷迷糊糊,男人的聲音低啞,夾雜著情/欲,誘人的很呢。
可今天怎麼就不說話呢?
不對,也說了,他說,讓她閉嘴。
阮念念想到這,估計是江燃不喜歡人吵他,不過,也不重要嘛,日子還長,慢慢瞭解。
現在不熟,那啥,多睡幾次不就熟了。
阮念念在心中盤算著,低頭吃兔肉,這兔子是在地裡跑的,肉質格外的好,彈牙。
不過,江燃的確是給她弄得太多了,一大碗,她已經這麼饞肉了,也冇吃完,吃飽了還剩下小半碗。
她跟著陸行雲看了不少電視,也聽過陸行雲女士的憶苦思甜,知道這個年代,吃飽肚子都不容易,彆說肉了。
她不想就這樣浪費了。
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碗——
江燃抬眸看她一眼。
恰好阮念念也在看他,視線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阮念念小聲說:“我吃飽了,這些你吃嗎?”
“你彆嫌棄,我起來刷牙洗臉了,刷了很久呢,這要不吃,這個天氣我怕壞了,浪費了。”
江燃冇想到是這個事情,他怎麼會嫌棄對麵的女人呢,昨晚兩個人都滾在一張床上了。
他是把她當做家人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考慮的。
他不嫌棄,但是這會想聽她說話,她的聲音軟,聽著像是在撒嬌一樣,江燃就想聽她多說一會,沉默著不開口。
阮念念一個人說了一陣子,不見他說話,小臉上有點尷尬:“真嫌棄啊,那算了,其實我在家我爸媽也嫌棄我剩飯,這些,要不然就放在水井裡吧,這樣應該……”不會壞。
聲音戛然而止,麵前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