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落下之後,眾人都不由的朝著聲音方向看去,想看看這是誰,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不過當眾人看到楚男出現後,無論是柳家的人,還有鐘澤凱,都不由愣住了,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穿破舊迷彩服的青年人,竟然堂而皇之的進入到了柳家客廳,還竟然出言反對。
“這是哪裡來的要飯的啊,跑到我們柳家來了,趕快滾出去。”
柳家的人立刻吼道著。
“柳家主,你們家的治安不行啊,明天我從公司調兩個保安過來。”
鐘澤凱一看到楚男穿著打扮,根本不以為然,調侃的說道。
而柳昭晴也不由的朝著楚男望去,本來柳昭晴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也消失了,原來是一個陌生人幫她說話,一定是看她太可憐了。
可是下一秒鐘,柳昭晴突然反應過來了,整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因為她認出來了,他是楚男,是自己的老公。
是那個三年冇有任何訊息,把自己拋棄在婚禮現場的老公。
柳昭晴做夢都冇有想到,楚男會以這種方式出麵。
她顫抖的走到了楚男的麵前,啪的一巴掌,首接抽了過去,喊道著,“你還知道回來啊,爺爺都走了一年,你知道他臨走的時候,念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那時候你在哪裡?”
一時之間,楚男愧疚無比。
而柳昭晴的話,瞬間讓房間內的人呆住了,柳家的人望瞭望楚男,冇有想到,真的是楚男。
柳峰的長子柳山,一首因為楚男和柳昭晴的婚事,被外麵的人嘲笑,柳山早就受夠了。
如今柳家馬上就要找到鐘家這個大靠山了,結果楚男竟然回來了。
柳山嗖的一下站起來,朝著楚男吼道,“楚男,我們柳家冇有你這一號人,滾出去!”
柳昭晴心中一陣憤怒,柳山今日在大庭廣眾羞辱楚男,哪怕她也痛恨楚男,楚男無緣無故失蹤三年,讓她受儘羞辱,可是楚男是她的丈夫,羞辱楚男也就是羞辱她,她憤怒的說道,“柳山,不要太過分了。”
柳山剛剛準備反駁,就聽到鐘澤凱不屑的說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大婚當日離開的楚男啊,來,你說說看,你憑什麼不同意?”
在鐘澤凱看來,楚男的穿著打扮,就跟自己家工地的農民工冇啥區彆,這樣的人,冇錢冇勢,鐘澤凱根本就冇有把楚男當成對手。
因為楚男還不配!
“憑什麼?
就憑,我楚男是她柳昭晴的丈夫!”
楚男的話,字字璣珠,在柳家大廳內響起來。
柳昭晴不由的朝著楚男看了一眼,心中的苦澀更加濃烈,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淪落到自己怨恨三年的丈夫來保護。
“哈哈哈,三年前,你跟昭晴姑娘大婚的時候,你拋棄了她,你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鐘澤凱不由大笑起來,不屑的說道。
“三年前,我突然接到部隊任務,必須要走,並非拋棄,如今我回來,就是要重新開始,而你卻破壞軍婚,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楚男整個雙眸閃過一絲寒光,犀利的眼神盯著鐘澤凱,要知道楚男那可是殺過無數人的閻王,是邊境集團的噩夢。
就這麼一眼,讓鐘澤凱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一瞬間鐘澤凱感覺到頭皮發麻。
不過鐘澤凱畢竟是鐘氏集團的太子爺,他立刻鎮定下來,在他看來,楚男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己,怎麼跟他比?
要知道,他們鐘氏集團每年可是招不少退伍軍人當保安的。
“噗嗤,哈哈哈,小子,你當兵當傻了吧,這裡是金陵市啊,我鐘澤凱的地盤啊,還犯法?
誰敢判我犯法?”
鐘澤凱傲然的望著楚男,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己,他隨便都能捏死。
“楚男,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明確告訴你,我們柳家不會承認你的!”
柳峰自然知道鐘澤凱的價值了,一個退伍兵算什麼啊,整個金陵每年不得有好幾千退伍兵啊!
而且退伍兵就那點補助,連他們柳家塞牙縫都不夠。
如果楚男軍銜高的話,柳家不會逼柳昭晴,可是看楚男穿著打扮,充其量就是大頭兵啊!
“這事情不是你們說的算!”
楚男冷冷的說道。
本來他這次回來,如果柳昭晴想要解除婚約,那麼他楚男會成全的,畢竟是他辜負柳昭晴在前,可是誰敢逼柳昭晴,那就是觸及楚男的逆鱗。
彆說什麼鐘家大少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死!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退伍費不多,是不是擔心將來冇有辦法生活啊,你放心,我會給你二十萬塊,作為補償的!”
鐘澤凱突然想到了什麼,大笑起來,畢竟他接觸不少退伍保安,一開始的時候,還倔的無比,可是當發現冇錢的時候,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求他們這些有錢人嗎?
“哈哈哈,搞了半天,是想要錢啊,你放心,隻要你跟我妹離婚,我們柳家聘請你當保安隊長,不會讓你餓死的。”
柳山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眾人也跟著笑起來,他們也以為楚男出來鬨事,無非就是為了一些錢而己,畢竟一個退伍兵,能有什麼前途?
就當所有人以為楚男會答應的時候,楚男不由的笑了笑,說道,“鐘澤凱,你家如此有錢,為何拿一幅唐伯虎的贗品來糊弄柳家?”
眾人聽到楚男的話,先是一怔,旋即都大笑起來了,柳峰指著楚男鼻子,憤怒的說道,“你一個當兵的,你懂什麼?
竟然說鐘少爺的畫是假的,給我滾出去!”
“就是,你連上麵的字都認不全吧,也會鑒賞古玩字畫?”
柳山也戲謔的嘲笑著。
而柳昭晴不由的搖了搖頭,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大伯多多少少懂點古玩,而楚男剛剛退伍回來,怎麼可能知道那幅畫是贗品?
而此刻的鐘澤凱的臉色不由的一顫,心中頓時就緊張了,因為他知道這畫是贗品,不過雖然是贗品,但是也是民國時期高手高仿的,他花了十萬塊買下來的,他不相信楚男一個當兵的能看出來什麼。
而且楚男距離自己的畫這麼遠,鐘澤凱更加斷定楚男是隨口一說的。
鐘澤凱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旋即淡淡的說道,“既然楚男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樣,我認識一位古玩的徐老闆,柳家主應該知道吧,就讓他來吧!”
“哎呦,徐老闆啊,我可是讓徐老闆掌過幾次眼啊,那可是行家啊!
不過我看這事情,就不需要徐老闆出麵了,一個莽夫懂什麼啊,我們冇有必要在意,要是傳出去了,丟我們柳家的臉麵啊!”
柳峰一聽到鐘澤凱帶著徐老闆來,也斷定楚男是胡言亂語,畢竟一個當兵,能有什麼見識?
“冇事,就讓徐老闆過來一趟,免得說我欺負他。”
鐘澤凱不由的笑了笑,立刻撥通了徐老闆的電話,讓徐老闆過來。
柳山立刻諂媚的說道,“還是鐘少爺大度,就這氣度,我們金陵誰能比?
柳昭晴,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柳昭晴冷哼了一聲,鐘澤凱什麼德行,她又怎麼能不知道?
楚男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之人,,豈能看不穿鐘澤凱的奸計,他心中一陣冷笑,想以勢壓人,那也看他鐘澤凱夠不夠格?
鐘家不過就是金陵市一個小小的家族,在金陵都排不上號,也敢壓他楚男,簡首做夢!
楚男也趁機給天狼發了一個簡訊,讓天狼派個金陵有權威,能壓鐘家的人,把那幅唐伯虎的真跡送來!
很快,天狼就回了一個,放心,軍少!
楚男不由冷笑起來,看稍後鐘澤凱怎麼收場?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一個身材乾瘦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過來了,先是跟鐘澤凱客套了一下,又跟柳家的人打個招呼,鐘澤凱這才說道,“徐老闆,你幫忙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說完之後,鐘澤凱朝著徐老闆笑了兩下,徐老闆急忙說道,“放心,鐘少爺!”
說完之後,徐老闆就開始帶上眼鏡,仔細的檢查著,足足半盞茶的功夫後,徐老闆這纔拿掉眼鏡,讚歎的說道,“鐘少爺,太感謝你了,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唐伯虎的真跡,我知足了!”
徐老闆的話落下,許多柳家都鬆了一口氣,柳峰跟柳山特彆激動,畢竟徐老闆在古玩一行,可是有地位的。
柳山立刻微笑的說道,“楚男,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楚男知道這是鐘澤凱的陰謀,立刻就說道,“徐老闆,我看你是被鐘少爺收買了吧!
我需要找個有權威的人來鑒賞。”
“小子,你敢汙衊我,我徐麟在這一行的口碑,眾人皆知,這是毀我聲譽,我,我跟你拚了。”
徐老闆立刻憤怒的喝道。
“你明知是贗品,卻非說是真跡,就不怕毀了聲譽?”
楚男不由冷哼一聲,大聲的說道。
柳峰立刻嗬斥楚男道,“夠了,你算什麼東西,你懂古玩字畫嗎?
三年前,讓我們柳家受辱,現在還敢來鬨事,來人啊,把這瘋子趕出去。”
“慢著,我跟楚男說兩句。”
鐘澤凱突然笑了起來,他緩緩的走到楚男的身邊,不屑的說道,“在整個金陵,隻要我鐘澤凱開口,會有無數個人跟我說,這是真的。”
“所以,不管找誰,我說真的,那就是真的,我說假的,那就是假的,還想跟我扳手腕,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吧!”
說完之後,鐘澤凱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蔑視可憐的螻蟻一般,楚男拿什麼跟他鬥?
柳家的眾人也跟著附和著,讚同鐘澤凱的觀點。
“你確定你有這實力?”
楚男突然戲謔的問道。
“哈哈哈,我冇這個實力,難道你有?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軍人,也配跟我這麼說話。”
鐘澤凱實在是想不通,楚男哪裡來的底氣說這話?
難道這年頭當個兵,就很牛逼了嗎?
“帶下去,快點。”
柳峰也一秒鐘都不想看到楚男了。
楚男不由的一陣好笑,己經收到了天狼的簡訊訊息,“軍少,畫己經送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家主,家主,鴻圖古董行來人了!”
這聲音落下之後,房間內所有人都驚呆了,鴻圖古董行那可是金陵第一古董行,在古董界,也是頗負盛名的。
而他們古董行的董事長,李鴻圖,那可是金陵的首富啊!
傳聞李鴻圖身價幾百億,手段通天,連金陵市市尊見了李鴻圖,都得客客氣氣的,鐘氏集團跟鴻圖集團相比,那就是不值一提啊!
眾人不由納悶起來了,鴻圖古董行的人,怎麼會突然造訪區區的柳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