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火苗緩緩被點燃,將楚絕那張妖孽的臉映襯地更為昳麗,也將他的紅衣照得更妖豔。
沈阮看得有些呆了。
楚絕卻並不知曉,隻熟稔地和麪,又將麵擀成薄薄的一層皮,用刀切成麪條,下了進去。
等麪條煮好,他又撒了一小把青菜上去,盛出來拌了些調料,端到沈阮麵前,又垂下眸子,靜靜看她吃。
沈阮畢竟是公主,連吃麪都十分斯文優雅,她低頭嚐了一口,意外發現還不錯,又想起楚絕也一晚未吃,於是夾起一筷子想要與他分享。
然而廚房的桌子窄,楚絕又一直在她麵前看他,她一抬頭,便正巧與他的額頭相碰,連鼻尖都觸在了一起。
火光曖昧,不斷搖曳,沈阮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唇邊,有些癢,更有些撩。
她的心跳快了幾拍,想要退後一步,然而夏日炎熱,她額間的一滴汗水落到了楚絕的唇上,她有些慌亂,下意識想放下筷子去為他擦。
楚絕卻低低地笑了起來,伸出舌在唇上舔了舔,認認真真地評論,“甜的。”
沈阮的臉迅速紅了,小聲反駁,“胡說,汗明明是鹹的,怎麼可能是甜的?”
楚絕卻意味深長地開口,“隻要是公主身上的,便都是甜的。”
沈阮並不相信,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小臉更紅,瞪他一眼,“流氓!”
又氣憤地將那本想分他一半的麵攬在自己手邊,
不分給他了。
楚絕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嘖,隻是隨便逗逗,這小公主的反應便如此激烈。
若他真的嚐了她的味兒,小公主不是要直接翻了天?
沈阮終究還是將一半麵分給了楚絕,兩人都吃完,才一齊回到房間。
沈阮習慣了早睡,又剛吃了麵,此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楚絕好脾氣地侍候她換衣服。
誰知他纔剛解開帶子,便聽到沈阮迷迷糊糊間問道,“是你母親教你煮麪的嗎?”
楚絕感慨這小公主真是越發膽大,最終還是“嗯”了一聲。
沈阮迅速反應過來,問,“梵音嗎?”
卻冇想到她剛問完,楚絕幫她脫衣服的手便停了,他抬起鳳眸與她四目相對,言語裡難得帶了幾分冷,“公主若再問下去,便自己脫衣服吧。”
沈阮卻不怕他,隻是笑嘻嘻地開口,“那便是梵音了。”
又怕他真生氣,連忙摟住他的胳膊去貼他的臉,聲音軟糯裡帶了幾分可憐巴巴,“王爺對我這樣好,肯定是捨不得丟下我的是吧?”
楚絕的臉上難得浮現了幾分無奈。
這小公主……還真是越發會拿捏他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又抬起手,又繼續去侍候她將衣服換完,才與她一起睡了覺。
……
沈阮身子弱,一慣貪睡,加之從來冇熬過這樣大的夜,直睡到未時才起,楚絕也慣著她,一直陪她睡到清醒才與她一起去吃飯。
二人今日倒是悠閒,卻不知府中已炸了鍋。
因兩人從未睡到這樣晚,下人等著主子起床閒來無事難免生些流言蜚語,恰巧昨日有小廝在新房門前聽到了些動靜,於是很快就有人開始傳,
“昨夜,王爺王妃疑似行房事太久,雙雙累倒,兩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未起。”
緊接著傳言又變成了,“王爺威猛,與王妃大戰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才停。”
等到沈阮與楚絕醒來,流言已經曆了四五次版本更新,變成了“昨夜王爺王妃在全府各處大戰一整夜,直至日上三竿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