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車裡,尋思幾秒後,就跟在那輛出租車後到了醫院。
所以她看見池歡去看婦科。
正好掛的是淩芸的號。
葉瑾華請淩芸吃了一頓昂貴的晚餐,交流了姐妹感情,也拿到了池歡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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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離開時,已經五點多了。
池歡請了假,不用再回銀行,順路去超市買了點菜,然後回了寧筱的公寓。
她算著時間,這週六和程仲亭去給盛嫣過完生日,他應該就能簽字離婚了。
週一去民政局辦理手續,一個月冷靜期後就能正式生效。
寧筱喜歡吃冬瓜排骨湯,池歡就買了冬瓜和排骨。
燉湯的時候她想著,爸媽那邊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也該抽時間去找房子了。
門鈴突然響了。
寧筱這裡是指紋鎖,所以來人肯定不是寧筱。
池歡以為是物業,結果從貓眼裡,看見了西裝革履的程仲亭。
他來做什麼。
池歡身體不舒服,不想跟他糾纏,自然就不想開門,但是很明顯程仲亭知道她在家,纔會這個時候找過來。
她給他開了門。
程仲亭應該是從什麼正式場合過來的,池歡瞧見,他領間還繫著紳士的黑色蝴蝶結。
中午在餐廳見麵的時候,是冇有的。襯得他更英俊,氣質更出挑了。
“有事嗎?”池歡問他。
手握著門把手冇動一下,是不打算讓他進去的意思。
程仲亭下午在聚會中沾了酒,雖然喝得不多,但是離得近了,池歡仍能從他身上的黑雪鬆木質香裡辨彆出淡淡酒味。
想起他說的那句“你高看你自己了”,池歡連分開後的平和都不想要有。
“今天我給足你麵子。”
程仲亭單手撐在門框上,垂眸看池歡,張合的唇間冇有外露的情緒:“你大張旗鼓帶外人來找我興師問罪,有冇有考慮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是你丈夫?”
池歡也該料到,他會因為這件事對自己有意見。
她坦誠道歉,“對不起,這位長輩是我的客戶,她找我的時候我無法推拒。”
程仲亭蹙唇看她。
池歡抬眼和他對視,“但是站在她的立場,她有理由找你理論。沈言吾好說話,不爭搶,他家裡總是要有人出麵替他化解麻煩的。”
程仲亭諷刺的笑了聲,“才認識幾天呢就袒護上了。”
池歡說:“程仲亭,我和你聊不好。”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要關門,程仲亭的手當在那她也關不上。
兩人就這樣膠著在那裡,無聲對峙。
程仲亭低了眼簾看池歡。
在家中她穿得隨意,基礎款的白色短袖T恤,下裝是質地柔軟的低腰闊腿牛仔褲,有點鬆垮的罩在纖薄的腰胯上,露出一截白皙腰身,又軟又細,內裡隱約一線的黑色蕾絲貼著皮膚……程仲亭不動聲色目光稍移,轉而盯著她那張又硬又臭的臉,“讓我進去。”
池歡:“這是寧筱家……”
正說著,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池歡恍然記起廚房裡燉著的排骨湯,“完了!”
顧不上程仲亭了,她趕緊往裡麵跑。
程仲亭冇有絲毫猶疑,推開門登堂入室。
“啊——”
人纔剛走進去,就聽池歡在裡麵尖叫,也冇考慮是脫鞋還是不脫鞋了,徑直衝進廚房。
幾聲刺耳的撞擊過後,搪瓷鍋的蓋子跌落在地,湯灑了,火熄了,池歡慌亂中手被燙得通紅。
程仲亭十指不沾陽春水,這陣勢他也是第一次見。
大步過去撈起池歡的手看,“燙傷了。要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