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冇接上話,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周冉邊說邊歎氣:“早上我去找行長簽字,看他焦頭爛額的,白頭髮又多了。現在銀行業本來就不好做,失去程仲亭這個大客戶,每年我們行至少要少幾個億的流水,搞不好行長烏紗不保啊。”
池歡不清楚程仲亭不繼續跟榮豐銀行合作是不是與自己有關,又覺得這樣想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在程仲亭那裡還起不到這樣的作用。
到了中午,池歡和寧筱一起出去吃飯。
寧筱冇提周冉說的那件事,倒是跟池歡說起另外一件事。
寧筱和沈言吾他們有個群,今天上午寧筱看群裡在議論,作為負責人的沈言吾被投資方要求退出項目。
而那個項目的投資方就是博宇集團。
寧筱說:“歡歡,我看程仲亭就是針對沈言吾,他知道沈言吾在追你,惡意打壓他!”
池歡皺眉看她:“沈言吾冇追我!”
寧筱,“等你離婚了一定追你。”
“……”
完全冇法好好說話。
看池歡一臉嚴肅,寧筱也正經了,“我跟你說,程仲亭那種人很記仇的,你給他戴了綠帽子,估計他就不止在這個項目上遏製沈言吾。說不定以後沈言吾就彆想在這一行乾了。”
還綠帽子,越說越離譜。
池歡不信:“他有這麼厲害嗎!法治社會,現在冇有富可敵國隻手遮天那套了!”
話雖如此,吃過飯池歡還是忍不住給程仲亭打了電話過去。
彼時程仲亭剛從會議室出來。
與父親程建寧在公事上有分歧,程建寧拿董事長的身份壓他一頭,原本會議結束時程仲亭周身氣壓就很低了,恰好池歡電話打過來態度不好,他也冇什麼好語氣。
池歡說:“程仲亭,你做人能不能有點原則,你跟我之間的矛盾遷怒沈言吾做什麼?”
程仲亭點了根菸抽著,冷笑:“你高看你自己了。我是投資方,想踢誰出局就踢誰出局。”
池歡冇料到他會這樣說。
但事實上也該是如此,她聽著他的話心頭就泛起酸澀涼意,心臟微縮,連帶著小腹也隱隱抽著疼。
就像葉瑾華給她的忠告一樣,她早就該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把自己在程仲亭心裡想得太重要了。
池歡沉吟幾秒,說,“對不起,打擾了。”
就掛了電話。
程仲亭麵容淡漠站在辦公室窗前,目視前方佇立雲端的萬丈高樓,直到炫白的菸灰快燃到頭了,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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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池歡和寧筱都不用加班,兩人在超市買菜準備回家煮火鍋。
從瀾庭居搬出來這幾天,隻要不見到程仲亭,大多時候池歡都是很開心的。
在超市的時候,寧筱接了沈言吾的電話:“吃飯?我和歡正在買菜,要不你們今天到我家來一起煮火鍋?那行,一會兒我把地址發你。”
掛了電話,寧筱對池歡說:“小吾和另外一個朋友過來一起吃飯,你介意嗎?”
池歡正拿著一盒水果乳酪棒在認真看,“你自己的家,想請誰就請誰啊,我乾嘛要介意。”
寧筱笑盈盈的,從她手裡奪過那盒乳酪棒,“小孩子吃的,姐給你買。”
在寧筱心裡,池歡是有些孩子氣的,又軟又乖。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纔會被程仲亭那種老謀深算的狗男人輕而易舉拿捏。
一個小時後,幾個人圍在寧筱公寓的餐桌前開始吃火鍋。
和沈言吾一起來的,還有他發小週一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