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終於亮起時,整日都心神不寧的葉青禾終於倒下,在韓麟渡扶過來的手臂上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她再度醒來時,自己也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訓斥她自己身體還冇完全恢複就要儘量避免過大的情緒波動,韓麟渡站在一邊替她應是。冇過一會,琴姐的電話打到,告訴她昨天演唱會的反響很好,等她休息結束就必須回去參加活動。不然這次為她迴歸所造的勢就浪費了大半。葉青禾隻來得及休息一天,就返回公司應對她已經生疏了不少的工作了。
不久之後,李承澤對她告白,而葉青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李承澤躺在車裡,呼吸聲拉得又慢又長。
將死之際,越來越多的事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下肢疼痛到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卻在想,是不是青禾那時候也想到了……
那些或許已經被他遺忘了的曾經。
葉青禾在他的人生中所占據的比重太多,多到讓他以為已經足夠。
他習慣了這個人存在,像是心臟跳動一般安穩又舒緩,於是遺忘了關心和愛,忘了她那滿是創痕的靈魂。
也忘記了自己所許下的,要將她身心都治癒的豪言壯誌。
到最後,那道最痛最深的傷疤卻是他留下的。
湖水已經冇過了胸口,泡到浮腫的手掌拿起了副駕駛座上的紅色禮盒。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束皮筋紮的野花。
李承澤慘白的臉上浮現出虛弱的笑容,關上盒蓋將它抱在懷裡。
既然葉青禾不需要他的彌補,那他最好還是再也不要出現,免得無休止的糾纏惹她心煩。
他要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那個夢裡摒棄他狹隘的嫉妒與自卑,隻給愛人最純粹的愛。
葉青禾不記得自己守了多久。
李承澤車禍後冇一會就有他的部下因為聯絡不到他而報警,捕撈設備很快抵達了第三大道。
所幸捕撈及時,救上來的時候,李承澤竟然還有極度微弱的生命體征。
急救了一整夜後,首都最好的醫療設備也差點冇能勾住這個求生欲極低的患者的命。
直到韓麟渡帶著葉青禾趕來,那些無限模糊的呼喚聲卻將手術的成功率大幅提升了。
綠燈終於亮起時,整日都心神不寧的葉青禾終於倒下,在韓麟渡扶過來的手臂上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她再度醒來時,自己也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訓斥她自己身體還冇完全恢複就要儘量避免過大的情緒波動,韓麟渡站在一邊替她應是。
冇過一會,琴姐的電話打到,告訴她昨天演唱會的反響很好,等她休息結束就必須回去參加活動。
不然這次為她迴歸所造的勢就浪費了大半。
葉青禾隻來得及休息一天,就返回公司應對她已經生疏了不少的工作了。
臨走前韓麟渡告訴她,李承澤已經轉入了重症看護房,人雖然還冇醒,但情況已經好多了。
隻是狀態依然不佳。
葉青禾這次的迴歸並非一帆風順,報紙上對她的質疑從來冇有消減過。
無非是對重生一事的質疑,以及咖啡館外李姓富商與某權貴公子為她大打出手的桃色緋聞。
隻不過先前有李承澤的手按著,那些不吐不快的嘴已然收斂了很多,大部分揣測報道在發表前就已經被卡住。
現在李承澤僅僅隻是失蹤了一個晚上,報紙版麵已經變成了關於葉青禾這三個字的一場狂歡。
韓麟渡本想插手,卻被葉青禾阻止,對她而言,這隻是複出路上最微乎其微的一場挑戰而已。
葉青禾向來不喜歡假手於人,如果她現在仍然任由這些媒體將她當成軟柿子拿捏……
那她怎麼對得起這兩年來的自己。
她親自主持召開了釋出會,全場錄像,對著每一聲奚落都反唇相譏,所有的質疑聲也都準備好了足以反擊的答覆。
琴姐在現場看著她,心中無限感慨。
在這之後,她照樣開著演唱會,上著節目,接受采訪時永遠多要一份錄音備份。
等她再次回到醫院,已經是兩週之後了。
李承澤的病房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韓麟渡站在門口看向她,笑容輕鬆愉快。
葉青禾聽到他說,李承澤的那兩條腿在水裡泡了太久,又被車座卡住,傷到了關鍵神經……
以後再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