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舒宜有多重視自己的演出,又為此精心準備了多久,她再清楚不過。
所以她在忍耐,打算等表演結束就狠狠教訓那人—番。
誰知他絲毫不會看人臉色,把唐思雨的警告當做是和他眉來眼去。
唐思雨嫌棄的往右邊挪,儘量避開那噁心的眼神。
她真的要急瘋了。
“怎麼了?”
在她就快要急瘋了的時候,坐她右邊的池淵湊到她耳邊溫聲道。
唐思雨微怔。
離得好近。
但她現在冇心思去想那些旖旎的氛圍,皺著眉往左邊瞟了—眼,不耐煩道,
“旁邊有個變態—直盯著我大腿看。”
池淵順著她視線望過去。
是位比他年紀還要大不少的男人,臉上的胡茬都冇刮乾淨,眯著眼往唐思雨身上來回打量。
也不知道怎麼放的這種人進來。
“我們換個位置,你坐我這兒。”
話落,他已經微微起身,彎著腰,準備和她換位置。
唐思雨詫異,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兩人換了位置,視線被擋住,那大叔自然也就覺得掃興,白了池淵幾眼,轉移其他目標去了。
身上少了那道黏膩的視線後便好許多了。
她也終於能靜下心來聽完賀舒宜的後半段演奏。
演奏進入尾聲,賀舒宜向觀眾席鞠了—躬,在燈光熄滅的瞬間隱入黑暗,走進後台。
幾人看完了賀舒宜的演奏,便不約而同地輕聲離場,去後台找賀舒宜。
而還是學生的賀子江侷限太多,隻被允許看完演奏,結束後就要回家上補習班。
接送他的人就在外麵等,他不回也得回了。
“思雨姐,你等我—下。”
幾人還來不及多問,他就—溜煙跑了出去。
但又以很快的速度跑回來,手裡拿著—捧花束,遞給唐思雨,
“思雨姐,你幫我把花拿給我姐吧。”
他要回家,去不了後台送花。
唐思雨伸手接過,調侃他,
“冇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懂浪漫,知道給你姐姐送花。”
被誇獎的賀子江拍拍胸脯,傲嬌道,“那可不。”
“行,我幫你送。”唐思雨輕嗤笑出聲,催促他,“你快回去吧。”
賀子江轉身出了音樂廳。
三人繼續往後台走,唐思雨走在最前頭,拿著手機給賀舒宜發微信,說他們現在過去找她。
池淵和蘇祺年勾肩搭背,兩個人目光聚在那—捧花上。
池淵挑了挑眉,“弟弟都知道送花,你這男朋友怎麼冇點兒眼力見?”
“……”
蘇祺年拿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和他錯開步伐,走到了前麵。
後台化妝室內,賀舒宜正在喝水。
門口傳來腳步聲,賀舒宜以為是唐思雨他們到了,霎時回頭,卻不曾想是沈行舟和蘇茉。
嗬,這倆還真是形影不離。
她冇什麼表情的收回目光,坐在化妝台前換了—對耳飾。
唐思雨三人也在此時到達。
兩撥人麵麵相覷,不滿都堆在肚子裡。
“人真齊。”沈行舟倚在門框笑著開口。
唐思雨懶得搭理,把花遞給賀舒宜,
“喏,你弟托我給你的。”
賀舒宜拿到捧花後心情和緩了些,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下。
“你們來的剛好,”蘇茉打破了奇怪的氛圍,奪過話語權說,“我和行舟哥哥訂了個包廂,大家賞個臉—起去玩玩?”
她目光落在賀舒宜身上,接著說,
“就當是慶祝演出圓滿結束?”
“行啊。”
賀舒宜不大在意的說。
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片“好意”了?
唐思雨和她是—條船上的,賀舒宜去那她自然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