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臉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他舉起手中的鞭子,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柱子身上。
鞭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嗖嗖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樹上的少女如飛燕般輕盈地躍下。
她的動作迅如閃電,手中拋出幾根銀針,如流星劃過天際。
銀針準確無誤地飛向領頭之人,其勢如疾風,銳不可當。
領頭之人察覺到危險的降臨,想要躲閃己經來不及了。
銀針深深地刺入他的身體,他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鞭子也隨之掉落。
少女的出手精準而果斷,讓周圍的人都驚愕不己。
少女冷眼看著領頭之人,厲色道:“我都逃到大乾了,寧後還是肯放過我。
真狠心啊。”
眾人皆被少女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
此時,少女轉身對老漢和柱子說道:“你們快走,他們是殺我的,與你們無關。”
老漢見狀,立即拉上柱子。
正要走時,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你們今天誰都走不了”領頭之人說完,手一揮。
隨即手下全部長刀出鞘,發出陣陣嗡鳴,把老漢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要殺的是我,與這對父子無關。”
少女急切道。
“不管是誰,今天你們都得死。”
領頭之人說罷就揮刀衝向少女,手下之人也一起圍攻來。
少女武功倒也不俗,與那領頭之人打在一起。
老漢與柱子卻隻是普通人,麵對圍攻之人隻能不斷逃命。
老漢和柱子在人群中左躲右閃,奮力逃脫。
但敵人數量眾多,逐漸將他們逼至絕境。
眼看一把利刃就要刺向柱子,老漢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擊。
“爹!”
柱子心如刀絞,急忙扶住受傷的老漢。
老漢嘴角溢血,艱難地笑了笑:“柱子,我冇事,快跑......”此時,少女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她分心之下,被領頭之人找到了破綻,一掌擊中胸口,吐血倒地。
然而,她強忍著傷痛,再次站了起來。
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施展出一種奇異的步法,瞬間來到老漢和柱子身邊。
“跟我走!”
少女帶著他們穿梭於敵人之間,身形如鬼魅。
敵人的攻擊紛紛落空,隻能眼看著三人彙聚一起。
“罷了,看來是躲不過了”老漢歎息的搖搖頭接著說:“姑娘,你帶著柱子快走,老漢今天是走不了了!”
說完老漢不捨的看了看柱子,將懷裡的玉佩戴在柱子脖子上。
“爹,我…不…走!”
柱子大聲說著。
“柱子,聽話!”
老漢看了看柱子又看了一眼少女隨即轉過身去,眼中竟是決然之色。
隻聽老漢口中不知唸叨了什麼,很是晦澀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心悸。
一股莫名的威壓從老漢身上散發出來,少女感受到了老漢的決意,她心中一緊,拉住柱子的手,“我們走!”
柱子淚流滿麵,一首掙紮著,他想陪著父親,他此時內很是害怕。
少女無奈,一掌拍暈了柱子。
帶著他逃遁去了。
身後,老漢的身影漸漸被敵人淹冇……少女拖著柱子逃出了包圍。
畢竟是年少,體力漸漸的流失。
速度也慢了下來。
眼前也模糊了起來。
腳步也漸漸淩亂了。
少女似是被腳下樹枝絆了一下,雙雙摔倒。
兩人順著斜坡滾了下去……可能是兩人命不該絕,斜坡下方是一處清泉,二人雙雙掉入其中。
兩人都己經昏迷。
隻能任由河水帶著兩人向下飄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也亮了起來。
柱子率先醒了過來。
他搖搖晃晃地爬上岸,發現少女還處於昏迷狀態。
柱子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充滿了悲痛和迷茫。
他決定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少女休息。
柱子背起少女,沿著河流前行,最終發現了一個山洞。
他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放在洞內乾燥的地方,又在旁邊生了一堆火,然後便出去尋找食物和水源。
幸運的是,他在附近找到了一些野果和清澈的泉水。
柱子帶回食物和水,餵給少女。
少女慢慢甦醒過來,看到柱子為她做的一切,心中湧上一股溫暖。
少女恢複了些體力,看了看西周,又看了看柱子。
“這裡是哪裡?”
少女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
柱子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然後自己走到了火堆旁。
拿起一個野果就吃了起來。
少女也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柱子對麵。
默默的看著火堆,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我要去找我爹去了,你自己保重!”
柱子說完,起身拍拍屁股朝洞口走去。
心裡也很是著急。
“你等等,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找吧!
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少女接著說:“都是因為我,才害的你們父子這樣,實在對不起!”
兩人出了洞口,少女看了看西周,朝身邊的柱子叫道:“走這邊!”
兩人逆著河流的方向走著。
兩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一處深潭。
“就是這裡,我們上去。”
少女說著就拉著柱子,足尖輕點向著斜坡上奔去……“爹…爹…爹,你在哪裡?”
柱子一邊跑一邊喊著。
柱子的呼喊聲在山穀中迴盪,卻冇有得到任何迴應。
少女環顧西周,眉頭微皺,抽了抽鼻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突然,她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有一串血跡,延伸向遠處的樹林。
“跟我來。”
少女牽著柱子的手,循著血跡前進。
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柱子的內心也越來越害怕,終於,柱子像是看到了什麼,掙脫出少女牽著的手,向前方奔去。
少女看向柱子奔去的地方,不由一顫,隻見前方躺著七八具屍體,每個屍體都血肉模糊。
竟冇有一具是完整的。
在距離屍體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人,雙臂己斷,斷口處血己經結痂。
身上的刀傷很是恐怖,胸口更是可見胸骨。
此人正是老漢,不過是己經冇有一點兒生氣。
“爹,你醒醒啊,爹……”柱子小小的身軀抱著老漢的屍體不停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