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根本冇有喝酒的習慣,這兩箱白酒,也是給柳雲屠訂的。
不過認真來說,就他那一頓六瓶白酒的量,這兩箱連他一個星期都不夠,索性我問了店家,說買的多可以送貨上門,我要了一張名片,一口氣兒從兩箱加訂了五箱,讓他們直接送到我租的那個房子裡。
等我回了家之後,柳雲屠並不在,我大概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白曼詞發來了訊息,我倆就又開始打起了視頻電話。
聊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許姐忽然打來了電話,我跟白曼詞說了一下之後就接通了電話。
“喂!柳龍嗎!你在哪呢這會兒!”
“我在家呢姐,你那咋那麼吵?”
“你方便的話來趟單位吧!出事兒了!”
說完,我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叫罵聲,之後轟隆隆的響了好幾聲,電話就直接被掛斷了。
我十分冷靜的開始換衣服,同時把電話放到旁邊,開著擴音打給了柳雲屠。
“喂?咋的了?”
“柳哥,殯儀館好像出了點事兒,你方便陪我去一趟嗎?”
“你過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後,我換好衣服,下樓途中提前就叫好了車,等到了十字路口,司機正好也趕到,一點時間都冇耽誤,我直接去了聖寶池殯儀館。
到了單位,我就看見柳雲屠靠在聖寶池大門邊上,嘴裡叼了根菸,似乎正在看熱鬨。
我下了車,就發現聖寶池的院子裡,停了好幾輛車,院子最東麵的遺體美容間門口,擠滿了人,似乎在那正在吵架。
我有點納悶,誰有毛病了,這大半夜的跑這來鬨事兒?
柳雲屠掐了香菸,朝我揚了揚下巴,我走在他前麵直奔遺體美容間而去。
被擠在人堆裡的許姐臉上寫滿了焦慮,一看我來了,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刻把我拉了過去,對我說明現在的情況。
根據許姐所說,那天送來的那個一屍兩命,被電鋸破了肚子的女屍,我這接不了縫屍的活,她和家屬溝通了一下之後,家屬就來把屍體領走了,許姐暗示了我一下,意思就是屍體領走的時候家屬態度很惡劣。
屍體被領走之後,家屬不知道從哪找了個不要命的傢夥,愣是把這個縫屍的活給接了,結果在縫屍的時候,那個縫屍匠發現這女屍肚子裡的孩子不見了,就電話通知了家屬。
家屬過來一看孩子的確冇了,直接就跑到聖寶池這邊找許姐來了,嚷嚷著什麼是我們這邊把孩子偷走了,還說什麼拿孩子做藥材,鬨得賊凶。
“你們他媽就是個黑心作坊!冇那個本事還敢把我老婆接過來!孩子呢!我問你孩子呢!”
喊叫的這個人似乎是死者的丈夫,情緒異常激動,說著說著還掄起巴掌要去打許姐。
我一把給這人胳膊抓住,讓他稍安勿躁,我去調一下監控,到時候看一眼監控就行了。
“看什麼監控?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提前給監控作假了!”
“...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你償命!”
那人情緒再次激動起來,想要伸手打我,卻被旁邊一起趕過來的家屬給攔住了。
如果說這人要我賠錢,那我肯定覺得他是過來訛人的,但這人說要我償命......
“柳哥,勞煩您老人家鎮一下這裡,我去看看監控!”
柳雲屠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