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陪著自家老仙兒喝酒,乾了半瓶二鍋頭,直接就躺桌子底下去了。
等我第二天起來,柳雲屠坐在客廳玩著手機,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一步三晃悠的走到了客廳。
一看見我醒了,柳雲屠就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的小藥丸。
“把這個吃了,我找我姐要的解酒丸,一粒下去保你全身酒氣立刻消散。”
等我吃下瞭解酒丸,連續放了十幾個屁,又打了半天的嗝之後,還真彆說,腦袋不疼了也不迷糊了,酒勁兒立馬就過去了。
“愣著乾啥?上班去啊,你那小媳婦兒可在單位等著你呢!對了,彆忘了晚上下班之後在殯儀館等我,到時候我帶人去找你,傢夥事兒你那有嗎?冇有我給你準備。”
我能有啥傢夥事兒?整個殯儀館最厲害的傢夥事兒就是後廚大媽手裡的菜刀,和放在院子角落裡怕是歲數比我都大的砍柴刀。
柳雲屠點了點頭,說那我就給你提前準備傢夥了,行了,趕快上班去!有事兒電話聯絡!
昨天晚上,柳雲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說讓我以後有事兒直接給他打電話。
當時我拿出手機,播放了我爺爺給我傳過來的幫兵訣MP3,問柳雲屠我要找他的話用不用唱這個,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學。
對此,柳雲屠的態度十分堅決。
“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用傳統幫兵訣請仙兒?你要真是遇見危險了唱這玩意兒請我,等我到了你怕不是頭七都過完了,你要學這個也可以,畢竟老一輩的那些老東西喜歡這玩意兒,在我這你可彆唱這個,有事兒就電話找我,冇事兒的話去對街的網吧找我也行,我一直在那邊上網。”
我大概洗漱了一下,就直接離開了租的房子。
到了樓下,我有點懶得騎單車了,直接叫了個出租把我拉到了殯儀館。
到了單位之後,我再一次看到了站在門口抽著悶煙的許姐。
“許姐你咋又來了?今天有活?”
許姐掐了手裡的煊赫門,無奈的對我說道:“你可算來了!彆提了...你來我辦公室看一眼吧!”
我跟著許姐一起去了遺體美容間,剛一進屋,我就看見鐵床上麵有一具蓋著白布單的屍體。
“許姐,什麼情況?”
“女的,在工廠裡用汽油鋸不知道鋸什麼東西,鋸片崩了,順著肚子進去後背出來的。”
“嘖....挺倒黴啊.....哎不對,她傷的是肚子也不是臉,把你喊過來乾啥呢?”
許姐長歎了一口氣,讓我把那白布單掀開看一看。
我掀開了白布單,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女性屍體,肚子處撕裂狀的碩大傷口,也的確如同許姐所說的那樣,就是鋸片給豁開的。
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許姐這時候遞過來了一雙膠皮手套,我拿過來戴好之後,把女屍肚子上的傷口扒開,往裡麵看了一眼,我就明白許姐為什麼要唉聲歎氣了。
“許姐,這活我不能接,不合縫屍這行的規矩,讓他們家裡人另請高明吧!”
許姐點了點頭,跑到外麵去給家屬打電話。
我把手套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歎了口氣直接去了弔唁廳。
我和我奶奶學了縫屍的本事,隻要是親手縫過屍體,那就算是縫屍這行的人。
縫屍這行,有三個不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