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那種看著有點兒冷淡的,禁慾係的,讓人望而卻步的,就像苑明皙那樣的。怎麼,現在口味變了嗎?我看這個何院長倒是隨和,親民的緊。”
聽見肖樂猝不及防地提到苑明皙的名字,曲知遙心跳漏了幾拍,整個人莫名煩躁起來。
“樂樂,以後不要再把我和苑縣長扯到一起去,連開玩笑都不要提。人家是領導,再說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可是我是要在靜海縣長待下去的。彆人會怎麼議論我?你知道我們局有幾個人專門兒愛嚼舌根。他們該說我專門兒會攀附領導撿高枝兒。之前就因為我在政府做了幾次彙報,他們就說我腳已經踩不到泥土裡,每天專門研究走上層路線。我不願揹負那樣的名聲。”
“遙遙,你怎麼了?我不說就是了。那個苑縣長爹味兒那麼重,我倒是冇覺得怎麼樣。再說又是我哥的好朋友,我哥本來就怪怪的,想必他的好朋友也強不到哪裡去。我看呐,這個何同學看著就很不錯。以後咱們在一起玩肯定能投緣,哎,對了,遙遙,我還忘和你說了,咱們的小學弟周威進麵試了。他考的崗位就是咱們安順市安監局。”
“什麼,進麵試了?那感情好。是第幾名的成績進麵試的?”
“學弟那麼優秀,自然是第一名啦。”肖樂很是得意,“你呀,快點兒交個男朋友也好,以後多吃吃,多玩玩兒,要有個年輕人的樣子。”
“你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自己有男朋友一樣。”
“咱們倆的情況怎麼能相同?隻要我願意,每天晚上都可以出去吃飯,出去玩兒,可是你不一樣,總這麼憋悶著,容易生病的。找個知冷知熱,能談得來的人也很好。雖說你不讓提,苑明皙是很好,可就算找到苑明皙那樣的,過日子也不一定會多麼舒坦。”
舒坦?曲知遙想到昨夜,他哄著不讓他睡覺的樣子,想起了自己滿身的紅痕……
他不會讓自己舒坦的, 從**上到精神上,都是。
她肖樂為什麼會反覆提起苑明皙,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在故意敲打她一樣。
“我怎麼會那麼不自量力?你還不瞭解我麼?”
“那就好。”
肖樂含糊不清的說道,曲知遙甚至判斷不出她說的是醉話,還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苑明皙開始胃痛。
多年來他都有健身的習慣,身體一向很好。家裡竟一點兒常備藥都冇有。
他可憐兮兮倒了一杯熱水。這纔想起來這一整天自己都冇正經吃東西。
昨夜體力過分透支,加上一個上午都在賣力掃雪,下午,為了對抗災情,他又參加了各式各樣的會議……
這種節奏,自然是要胃痛的。
喝了熱水之後,他似乎覺得好了些。隨意吃了些東西之後,想早點休息。可躺在床上仍舊是睡不著。
這麼折騰了一會兒,已經過了十一點。
他突然很想打個電話, 訴說一下自己的心結。這個時間還很亢奮的人,除了薑陵,他絕找不出第二個人。
“有何貴乾啊!大領導?又有什麼曲折離奇的陳年往事,需要我去解開謎團啊?”薑陵果然很有精氣神。
苑明皙聽他四周的環境居然很安靜,很是意外,“你做什麼呢?冇在酒吧?”
“瞧你說的,好像我從來不乾正事一樣。工作呢,嘿嘿。有什麼事你說,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