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家裡也冇什麼菜,你要吃什麼?”曲知遙硬著頭皮給他遞了雙拖鞋。再接著便伸出手接過他的大衣和手包。他大衣裡麵竟是短袖,這倒是讓她有點驚訝。
客廳冇有衣服掛子,臥室倒是有,可她也不好將他的衣服拿臥室去。可看著他的衣服價格不菲,也不好將其隨意放在沙發上。她便抱著他的大衣往書房走去。
書房隻有一寫字檯,一個多功能置物架,還有一簡易的衣架。
可是曲知遙掛好衣服,轉身出書房門的時候,卻被一個高大的黑影堵住了。
這人湊近了,她才聞道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這酒精的味道讓曲知遙有些惶恐。
“喝了點清酒。”苑明皙緩慢地呼著氣,似乎是故意要把酒氣都呼到她的臉上,“你放心,冇喝多。”
這個距離讓曲知遙很是不自在,她嗅到了可遇見的危險。
“領導,你不是說餓了麼,我給你煮碗麪吃。”
“遙遙,你就一點不想我麼?”苑明皙用手攔著,不讓她走出去。
曲知遙受不了他這個語調和她講話,更是受不了他叫她遙遙。
他這麼一叫,好像是兩人認識了已好久,久遠到她都不好意思說不想。
這暫時的靜謐,讓她清晰地聽到外麵的呼呼的北風。想也知道,外麵一定很冷。
風大雪急的夜裡闖進了一個宛如童話中走出的完美的男人。他為她排憂解難, 還用這麼魅惑的聲音和她說話。
這要有多麼強大的定力才能把持得住?
曲知遙又不是聖人,“領導,你不要總是考驗我。”她垂著頭,實話實說。
“你,這是……”苑明皙頓了一下,纔讀出她的言外之意。他冇給她思考的機會,便吻上了她的脖頸。再接著,移到她那小巧的耳垂上。
苑明皙又聞到了那股心心念唸的桂花的味道,隻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甜膩都品嚐。
他忽然彎下身去,將曲知遙打橫抱起來。
“領導,你不能……”曲知遙的聲音被呼嘯的北風吞噬,她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頸,被抱著去了自己的臥室,由著他用魅惑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
那床單上繡著的淡粉色花朵此刻變得嬌豔欲滴。
……
曲知遙還未搞清楚請客怎麼請到床上的時候,苑明皙又開始新一輪的不知疲倦。如果是在楓城那次,她是喝了酒,迷迷糊糊。
對於那種事的體驗,還以想象的居多。
可此次神誌清醒的她將他每一個微表情都看在了眼裡,此刻,她甚至有種錯覺,這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單純是那個和她耳鬢廝磨的愛人。
特彆是在這樣的夜晚,被人擁著入懷的感覺是那麼新奇而甜蜜。
兩人折騰到半夜,曲知遙體貼地說:“我還是給你煮碗麪吧。”
“不用麻煩了,就這麼睡吧。”
“空腹喝酒容易傷胃,再說,家裡隻有方便麪,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肖樂的事到底是怎麼平息的,你是不是……”曲知遙想問他是不是動用了什麼關係,可又覺得這麼措辭不太恰當。
“我冇有做什麼。完全是宋文家後院起火。”苑明皙將薑陵探聽的情報轉述給曲知遙聽。
“領導,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叫馮寶玲的女人為什麼當眾拉扯宋文?難道她……”
“就是你想的那樣。三十多年前,轉業之後的宋大興本來有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就是那個馮寶玲。可是一次偶然,來到安順探望姑姑姑父的宋大興,覺察到這裡比他的家鄉繁華得多。便托付姑父將他調轉到安順市來。本來他和馮寶玲約好,落腳之後就接她過來。可冇想到在這過程中認識到了家裡做煉油生意的陳娟。宋大興無所不用其極,終於將陳娟追到手。可棋差一招,陳父很是理智,根本不承認這個姑爺。宋大興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可這時,陳娟卻將孩子生在了他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