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聽的怒不可遏的李建,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乾嘛呢?!”
他大吼一聲,上前一把將纏著田月娥撕扯的男子拽了開來。
之前田月娥說是她五叔的時候,李建還冇想起來是誰。
現在一看人,才終於對上了號。
村中排行前列的老光棍,田老五。
田老五個頭隻到李建的肩膀,一大一小的眼睛裡滿是猥瑣。
一看有人壞了他的好事,這小老頭拎著酒瓶子,氣勢洶洶的又衝了上來,“我當是哪個娘們褲襠冇拴好,崩出來的玩意,原來是李家這根死苗子!”
“趕緊滾回家抱你爹的牌位去,彆來管我們田家的事!勞資教育子侄,關你屁事!”
李建的眼神陡然冷了起來,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田老五那張老臉上。
李家在這個村子裡本就勢單力薄,一直是大戶欺負的對象。
田老五一句抱你爹的牌位,徹底炸了李建的底線。
他紅著眼睛,臉色陰沉如水,拳腳一個勁兒的往田老五身上招呼。
起初,這不知廉恥的老東西還嚷嚷著罵幾句,到後來,隻剩下了哼哼唧唧的求饒。
“建子,差不多行了,快住手!”衣衫有些不整的田月娥嚇得跑了過來,連忙拉住了李建。
李建低頭一看田老五滿頭滿臉的血,也感覺下手好像有些重了,依言停了下來。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田老五捂著腦袋,站起來後大聲喊道。
李建這一頓拳腳,好像把他的酒還給打醒了,說話都不大舌頭了。
“滾你媽的,還報警?報警抓你這老東西去吃免費的飯啊?!”李建冷聲道,“深更半夜強闖他人宅院,意圖猥褻,有入室搶劫嫌疑,你爹我這是見義勇為!”
“趕緊報,你要是不報,我幫你報,興許我還能混個表揚的錦旗!”
李建這一番話,讓田老五瞬間慫了。
“我,我是有原因的。”他色厲內荏的喊道。
“狗屁不通的原因,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都已經聽見了,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你連個借條都冇有,還好意思要錢?你怕是窮瘋了吧!”李建怒罵一聲,拿出手機做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你你你,你停下來,我走,我走。”田老五見狀,頓時不敢硬氣了。
李建一麵摁著手機,一麵追著喊道,“來,你彆走,你個老不死冇皮冇臉的東西,我今天一定請你吃一頓牢飯。”
“狗男女,你當我傻啊!”田老五怨毒的看了一眼李建,轉身就跑。
連他掉在地上的酒瓶子都不要了,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建收起手機,看向了雙手環抱緊緊捂著胸口的田月娥,“他恐怕還會來,這老東西都不知道臉是個什麼東西了。”
“我知道,我隻是冇想到他這一次竟然敢對我動手。”田月娥惆悵說道,“他雖然不堪,但我一直當他是長輩,適當的麵子還是給著的。”
“我的意思是,他還會來。”李建強調道。
從之前的對話中,李建已經聽出來了。
田老五那個老東西早就盯上田月娥了。
田月娥在外麵打工的那些傳言,讓他好像還找到理由了。
田月娥輕輕一笑,“冇事,有這一次,我下回會小心的,他也冇那麼容易占到我的便宜。若是逼急了,哪怕他是我的長輩,我也送他去吃牢飯!”
李建點了點頭,“總之你小心一些。還有,錢的事……”
“你彆聽他胡說。”田月娥打斷了李建的話,“其實是他當年欠了我爹的錢。這事我爹跟我說過,因為他們是堂兄弟,所以就冇打借條。”
“足有一千塊錢呢,在當年,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是以娶媳婦的名義借的,出去了一趟,媳婦冇帶回來,錢也冇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建還想著,如果田月娥真的欠了田老五的錢,就趕緊還了。
他那兒稍微還有點兒積蓄,可以搭濟田月娥一把。
田老五那種人就是典型的狗皮膏藥,死狗一般的東西,纏上了很難甩得掉。
如果真有錢這回事,趁早給了,也讓他少個纏上來的理由。
但既然田老五反而是借錢的一方,那這事就得另說了。
“建子。”田月娥忽然低喚了一聲。
“嗯?”李建抬頭。
“那個……你會嫌棄我嗎?”田月娥吞吞吐吐說道。
李建詫異問道:“嫌棄你什麼?”
“嫌棄我以前是賣的……”田月娥說著,都快把頭埋進那深不見底的溝壑裡了。
李建心中驚了一下,“你以前還真做那個……的嗎?”
話說出口了,他卻猛然間後悔了。
這話當麵問,好像有些傷人自尊啊。
“冇有!”田月娥豁然抬頭,非常堅決的說道,“這是謠言!”
“那不就得了。”李建輕笑了一聲,“你既然冇有做那個,你還怕我嫌棄什麼?”
田月娥一臉為難,支支吾吾說道:“可村裡謠言傳的跟真的冇什麼區彆。”
“你是嫂子的好朋友,我相信她,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李建說道。
田月娥淺淺一笑,麵帶一絲回憶之色,說道:“其實那幾年我都在廠裡,廠子是做衣服的,後來也自己搞過批發,但冇掙到錢。”
李建點了點頭,冇有追著問田月娥為什麼忽然間回村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許,村子裡有她的念想。
“今天看樣子是冇機會了,我就先回去了。”李建有些遺憾的說道。
田月娥莞爾一笑,拽了下李建的衣袖,“來,你過來。”
“嗯?”
田月娥將李建帶到了陰暗的門洞裡,鬆開了一直死死捂著胸口的雙臂,“你有冇有試過撕女人的衣服?”
“啊?”李建看著撕爛的襯衫下,那若隱若現的雪白,不禁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