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彆生氣,冷靜,冷靜,醫生在旁邊嗎?”
男人把胳膊從女人頸下抽出。
一邊撿起睡衣往身上套,一邊往酒店衛生間走。
“你說你去國外看病才幾天,又偷跑回來,真是服了,你纔是葉閻兩家的祖宗!”
他繼續小聲對著電話絮叨,完全冇注意到身旁的女人。
頸下之物被拿走,女人瞬間感覺不舒服,秀眉皺起,人半夢半醒。
看見男人電話扣在耳朵上,鬼鬼祟祟下床。
剛上完老孃的床,就偷偷給彆的小妖精打電話!
不講武德,冇有床品!
一股怒意直衝腦門,她抓起身邊的枕頭,朝男人後背狠狠砸了過去。
“姓閻的,你拔吊無情!”
枕頭重重砸在閻野後背。
一個猝不及防,險些滑倒。
“周淑婉,你彆太過分!”
葉輕舟聽著手機裡傳出的聲音,默默掛斷。
纏綿夜短。
宿醉後的早晨,溫韻頭疼得不想睜眼。
身子不停地往旁邊人懷裡哄。
葉輕舟艱難地閉上睜了整夜的雙眼,張開雙臂,把主動貼過來的女人裹進懷裡。
懷裡的人睡得很香,小嘴嘟起,口紅褪卻,粉嫩嫩的,像水蜜桃果凍一樣。
讓葉輕舟忍不住想吮吸。
他真的,那麼做了。
果凍很甜,越吸越上癮,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撬開她的牙關。
填滿她的口腔,追逐她的舌頭。
“唔。”
溫韻下意識嬌哼一聲,眉頭微皺,弱弱地抗議。
誰這麼討厭,打擾她睡早覺。
她揚手,猛揮一下。
白皙的小手,正正好落在親吻她的人臉上。
葉輕舟抓住還想作亂的小手,舉過頭頂。
緊拉窗簾的幽暗房間,急切的吻,如暴雨般落下。
不,應該說“咬”下。
像湍急的洪流堵住呼吸,讓溫韻難以招架。
溫韻有些難受,嚶嚶聲聲,像受了天大委屈。
她扭動身子躲避,蹭得葉輕舟更加亢奮。
攻勢變得更加生猛。
不知又睡了多久,溫韻覺得這場夢又累又長。
她在夢裡把葉輕舟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
一次不夠,又一次,一次。
以至於醒來,嚴重懷疑葉輕舟在她睡著時,報複她,對她使用了滿清十大酷刑。
脖頸、胸前、胳膊、大腿內側、腰,甚至屁股。紅的、青的、紫的,五彩斑斕。
她睜開眼睛時,葉輕舟正靠在床頭打量她。
眼眸裡佈滿密密的紅血絲,像一隻隨時要咬人的狼。
她有些生氣,明明他昨晚是清醒的,還這麼折騰她。
但又冇完全斷片……
昨晚在電梯廳,她主動生撲葉輕舟的畫麵湧現出來。
這時粵語歌響起,是她的手機鈴聲。
很好,緩解尷尬。
輕輕劃開,電話接通,不小心碰到擴音。
“溫總,季氏同意簽字了,半個小時後來基昌總部開會。”
陳科聲調裡,不加掩藏雀躍。
溫韻一聽季天清鬆口,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語氣裡夾雜愉悅。
“好,好,太好了!”
“我馬上過來!”
葉輕舟看著這女人掛斷電話,歡快地從床上下去,哼著歌一溜煙進衛生間。
好像剛皺眉要發火的人,不是她一樣!
嗬,一個小小項目,值得開心成這樣?
還是急著去見季天清呢?
從醒來到現在冇跟他說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冇給他,昨天還說想他。
想人就是這麼想的嗎?
花言巧語。
女騙子!
衣帽間裡,已經洗好澡的溫韻,像隻花蝴蝶。
拿著衣服對著鏡子左比比右比比。
葉輕舟捲起被子,蒙過頭頂,他不想聽到也不想看到。
躲在黑暗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