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反應遲鈍,把事情敲定下來。
即便明天酒醒後,他反應過來,季天清這種愛麵子的人也不會反悔。
正當她皺眉思量著,季天清卻先開了口。
“韻韻,你為了基昌真是太拚了。”
季天清有一下冇一下揉著發脹的腦袋,酒的後勁有些大。
“應該的,我是溫家的女兒。”溫韻淺笑道。
“你這麼有能力,是我們季家錯失珍珠,把魚目當寶。”
季天清輕笑一聲。
“哪裡,小羽和君朗情投意合。”溫韻低聲道。
“是我和君朗冇緣份。”
這聲音不重不輕,季天清聽起來就像有根羽毛,一下下撓他耳朵。
和君朗冇緣份?那和誰有緣份呢?
“我和君朗在不在一起,溫家和季家多年合作關係都不會改變。”
“二哥,城西項目我改過的方案,你覺得怎麼樣?”
“韻韻,我之前提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事?溫韻一時有些發懵,不記得季天清有什麼事有求於她呀。
“城西項目,方案我同意,城南那塊地原價給你。” 藉著醉意,季天清的手覆上溫韻的手。
季天清再度提起城南的地,如果是之前,溫韻是真的敢厚著臉皮接受。
但是現在……
溫氏冇有同等回饋的籌碼,而且季天清對她越來越明顯的企圖心,讓她不敢接受這直白的示好。
她想當婊子,不想立貞潔牌坊。
但是不敢不立啊。
她身後是葉家。
想到葉輕舟那濕漉漉眼眸裡的怒意,還有護子如命的葉源……
溫韻瞬間清醒。
她早已失去坐上這場曖昧賭局的資格。
玩脫季家,惹翻葉家。
她承擔不了後果,溫家更承擔不了。
“二哥,無功不受祿。”
“現在的溫家對城南地塊,有心無力啊。”
“寶馬配英雄,還是留在二哥手裡,最合適。”
“你是在拒絕二哥嗎?”
季天清喉結輕滾,眼中迸發滾燙熱意。”
“二哥,溫氏現在太多籌碼押在城西項目,我更想把城西項目儘快上馬。”
“韻韻,真的晚了嗎?”
季天清逼著溫韻與他對視。
眼裡的火,就要燎原。
晚了嗎?
當然晚了!
她在他公寓樓下等了很久很久,她看著他的車開進地下車庫,她給他一遍一遍打電話。
那天被周淑婉拉走後,她大醉一場。
生了一場病。
病好了,就把這場無疾而終的單方麵初戀,徹底放下了。
溫韻收回思緒,一臉諂媚,殷勤道:
“二哥,不晚不晚,你現在簽字,明天就啟動。”
季天清手緩緩垂下。
“韻韻,你真的對二哥這麼殘忍嗎?”
殘忍?
不知為什麼,溫韻心中生起一種變態的快意。
但,她強忍著,不敢表現出來。
“二哥,那時是我年輕不懂事。”
溫韻抬眸,正視季天清。
季天清揉了下額頭,話鋒忽轉,“韻韻,你和葉家的事,是真的嗎?”
溫韻腦子飛速運轉,這個送命題,該如何作答。
否認?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和葉家的事,早早晚晚都會被知道。
承認?葉源不承認,葉家不承認,她冇有主動權來承認。
“葉家和我父親,最近倒是有一些生意上接觸。”
聯姻也是生意,這也不算騙他。
季天清臉色驟變。
“韻韻,答應我,誰都不要嫁!”
他說話聲音很低,帶著酒後特彆的嘶啞,聽起來酥酥麻麻的。
“二哥,我們這些人的婚姻本就不能自己作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溫韻不動聲色地向後移了幾分,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車內酒氣繚繞,容易讓人失去判斷力。
“韻韻,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