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時,卻發現蘇沅不在,臨窗的貴妃榻上還胡亂放著她的遊記,屋內並無她人影蹤。
他轉身問跟進來的福順,“你們蘇主子呢?”
“殿下,蘇夫人在攬景閣聽小曲呢。”福順剛去打聽了,蘇夫人聽說有人送了殿下歌女和舞姬,便興沖沖地跑去瞧,還讓人開了船上臨水的設宴廳堂—攬景閣,正在那聽曲賞舞。
裴景珩聞言失笑,讓福順領路朝攬景閣而去。
剛一到地方,他就見蘇沅倚在貴妃榻上,一邊吃著冰鎮的瓜果,一邊聽曲賞舞。邊上她那兩個丫頭,一個給她打扇,一個給她捏腳揉腿。
臨水的舞台上,一個紅衣舞姬正翩翩起舞,邊上一個青衣歌女正撫琴唱曲。
蘇沅還不時合著節拍,搖晃著手中的團扇,一副悠然享受的模樣。
這自得其樂的架勢!頓時把裴景珩逗樂了。
“行了,都下去吧。”裴景珩擺手示意。
歌女和舞姬身姿窈窕纖細,豆蔻年華,花朵兒似的人物,美眸含羞帶怯地望著裴景珩,情意綿綿。
蘭芝和綠珠見狀,一人一個,拉著忙將人請了出去。
蘇沅輕搖團扇,繼續吃著瓜果,眼角掃都不掃裴景珩一眼。
裴景珩來到貴妃榻前坐下,抱起蘇沅,往裡擠了擠才坐了下來。蘇沅則順勢坐在他腿上,撞進他懷裡,但仍不說話,逮著他的衣襟一通亂揪。
“小醋罈子!”裴景珩拍了拍懷中嬌嬌的背,頗為無奈。
“我知道時,船都開了,人就留在船上了。人我可都冇見過,今日要不是你聽曲賞舞,我都不記得有這麼兩個人了。”
蘇沅就是不說話,手也不揪衣襟了,改勾他的腰帶,有一下冇一下的,讓裴景珩有些不自在。
“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人把人挪到後麵的船上去。反正我是不會叫美人來唱曲跳舞的人。”
“那不成!人是孝敬殿下您的,殿下您忙,冇空。可美人被糟蹋浪費,多可惜啊!妾身自是捨不得,當然替您享受下......”
裴景珩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你還吃什麼醋?美人是你賞的,和我可冇什麼關係!小醋罈子!”
蘇沅抬頭看了裴景珩一眼,“殿下,您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你說......”
“您南下這些時日,身邊隻能有我一個人,可以嗎?”蘇沅目光灼灼地盯著裴景珩,滿眼期待,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裴景珩沉默了,片刻後纔出聲,“這出來後,膽子都變大了。這話要是讓府裡其他人知道,還不活剝了你。”
“府裡王妃和姐姐都進府比妾身早,妾身知道。所以隻求南下這些時日,能與殿下一雙人,不許他人肖想您!”蘇沅霸氣地宣誓。
裴景珩低頭凝視著她,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儘是寵溺之色。
蘇沅見他不說話,伸出食指戳戳他胸口,“您倒是答應啊!”
“好!”
蘇沅驚喜地瞪圓了眼睛,隨即笑容綻開,整個人彷彿盛開的牡丹花,明媚絢麗、風華絕代。
她捧住裴景珩的臉,湊近親吻了上去,“謝謝殿下!”
蘇沅高興壞了,摟著裴景珩的脖子,像個孩童般撒嬌。
裴景珩,堂堂秦王,說話算話,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她戀愛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裴景珩接下來大半年不納二色。
現已成功搞定,不枉費船上這些日子她用心經營著同裴景珩的相處,加深他們之間的感情,這纔能有把握在提出這個要求時,裴景珩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