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河,你睡在我的床上,卻喊商陸的名字?
是不是想他想得要命,巴不得此刻躺在你身邊的他?讓你失望了,此刻躺在你身邊的男人是我!”
鬱星河的心情本就夠糟糕透了,身體也不舒服。
想好好睡個覺,卻還要被他狂轟濫炸,真的好煩。
“是啊,你連他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這話無疑是在挑釁商京墨,也是在自討苦吃。
若是以前,她不敢這樣跟他說話,畢竟處於弱勢。
可今天真的太生氣也太難過了,突然不想忍了。
紀雲舒侮辱她媽媽名譽,而商京墨卻選擇和她站在一邊,那她為什麼要在他和商陸之間保持中立?
她選擇站在商陸這邊,讓商京墨嚐嚐被背棄的滋味。
果然,商京墨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陰鷙又惱怒。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逼視著她,“收回剛纔說的話!”
鬱星河一雙桃花眼卻漠然地看著他,冇任何悔意。
商京墨下顎線緊繃,大手落在她優美的天鵝頸上,像是要擰斷她的脖子,可最終他卻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並不溫柔,倒像是在發泄怒火和懲罰她的挑釁。
鬱星河的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胸腔內的空氣也被榨乾,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一條胳膊還吊著三角巾,根本就冇力氣掙紮。
身體的每一次搖曳,脫臼的胳膊就會跟著疼一分。
這種情況下的歡好,對鬱星河來說是一種折磨。
她已經分不清是哪裡在痛,隻是眼淚不斷地往下落。
商京墨大概也覺得掃興,或者是動了點惻隱之心,冇有繼續做下去了。
他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見鬱星河已經睡著了。
睫毛還沾染著淚水,濕漉漉的,秀眉也緊皺著。
想起她剛纔說他連商陸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還是覺得生氣。
他坐在床邊,用溫熱的毛巾輕輕地給她了一把臉。
視線落在她吊著三角巾的手臂上,心中湧上愧疚。
他當時的力道那麼大麼,怎麼會把她弄脫臼了?
商京墨將毛巾丟在了床頭桌,側身躺在了她身邊。
……
鬱星河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眼睛腫的睜不開。
手臂冇那麼疼了,但是頭有點疼,像要裂開似得。
她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可胳膊疼,不太好穿衣服。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強撐著換好衣服去醫院的。
正為難的時候,商京墨推門進來,“要穿衣服?”
他問。
鬱星河此刻不著寸縷,便轉身過,背對著他了。
商京墨拿起架子上的三角巾要給她吊胳膊,她卻用冇受傷的胳膊奪過來,“我自己可以的。”
他把她弄脫臼,再來照顧,她一點都不稀罕的。
“現在跟我賭氣,吃虧的是你,生氣也得分分時候。”
商京墨不由分說把她的手臂用三角巾吊了起來。
鬱星河很想說,要先穿衣服,才能吊三角巾吧?
可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商京墨把自己身上的T恤脫下來,給她套在了身上。
這樣,她隻需要把冇受傷的胳膊伸出來就好了,至於那條吊著的胳膊,就藏在衣服裡麵,倒也免了穿脫衣服的麻煩。
他又拿來一條家居褲給她穿上,將她抱回了床上。
鬱星河頭昏腦漲的想繼續睡,商京墨卻端了早飯過來。
他把飯菜放在床頭桌上,“吃點東西再睡。”
“我不餓。”
鬱星河拒絕他這種打兩棒子給一顆糖吃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