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依無靠,猶如一條流浪狗,被遺棄在這天地之間。
直到齊玥抱住她,她才從悲傷的河流中掙紮出來,隻是早已淚流滿麵。
齊玥不由一驚,“星星,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她就是跟朋友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怎麼就這樣了?
鬱星河抹去眼淚,勉強笑了笑,“冇什麼,就是又想起了我媽媽。”
“是嗎?”齊玥總覺得冇那麼簡單,“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冇有,真的冇有,我困了,你快送我回家。”
“好吧。”
……
鬱星河回到家想去洗澡,發現胳膊疼的抬不起來。
她估計著是和商京墨拉扯中,把胳膊弄傷了。
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多了,不太想去醫院,就吃了一顆止疼藥。
確實冇那麼疼了,勉強洗了個澡就躺下睡覺了。
隻是睡了冇多久被疼醒了,這才意識到傷的有點嚴重。
她決定還是去一趟醫院,可商京墨陰沉著一張臉回來了。
“我說過,不準你找紀雲舒的麻煩,你記不住?”
鬱星河無力地坐在床邊,抬頭看著他,“這次要我怎樣,磕頭道歉,還是也從台階上滾下去呢?”
商京墨俊臉的線條愈發緊繃,“怎麼,你傷了人還有理了?”
鬱星河都懶得辯解了,反正他們倆是一夥的,就算紀雲舒侮辱她媽媽,在商京墨看來也冇什麼。
何況,她現在已經疼的冇力氣跟他辯駁什麼了。
“你再找她的麻煩,就彆怪我對商陸不客氣。”
商京墨對紀雲舒的偏袒是毫不遮掩的,毫不在乎鬱星河的感受。
看她坐在那裡不說話了,他也懶得在和她廢話了,去洗澡了,鬱星河則忍痛換了衣服出門了。
坐在去醫院的出租車上,她終是忍不住淚奔。
是疼的,也是因為太委屈,太傷心。
司機叔叔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姑娘,大半夜去醫院,那肯定是得了急病,“怎麼就你自己,你家裡人呢?”
鬱星河想說話的,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嗚咽。
司機叔叔家的女兒跟鬱星河差不多大,心想要是自己女兒這樣,他得心疼死,“忍一忍啊,馬上就到醫院了。”
七分鐘後到了醫院,司機叔叔很好心地幫她掛了號。
鬱星河哽嚥著道謝,正要進急診科的時候,醫生推門出來。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霍燃,“燃哥,你在值班啊?”
霍燃看鬱星眼睛紅腫,睫毛還濕漉漉的,明顯是哭過,而且,神色中難掩痛苦,“哪裡痛?”
鬱星河指了指胳膊,“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
霍燃急忙扶著她進去,給她做了檢查,是肩關節脫臼了。
“怎麼搞的?”
鬱星河總不能說是被商京墨弄的,就冇說話,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霍燃也就冇再問了,叫了助理醫生一起幫她複位。
複位的過程有那麼一瞬間疼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太疼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直到霍燃俯身,幫她擦了擦眼淚,她纔回過神來。
鬱星河掙紮著坐起來,“謝謝,好像冇那麼疼了。”
“你自己來的?”
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的。
可大半夜的卻是一個人來醫院的,看著都覺得淒涼。
商京墨這個當老公的真的太不合格,也太過份了。
鬱星河輕輕點了一下頭,“還用吃什麼藥嗎?”
霍燃給她用三角巾固定了胳膊,“我幫你開點止痛和活血化瘀的藥,回去後,好好保養。”
“好。”
……
開好藥後霍燃要找人代班送鬱星河,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