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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炮灰主母,我偏另謀高枝 第001章 炮灰主母

周圍鑼鼓喧天,吹吹打打。

許清宜迷糊地想,是誰在結婚,命苦哦。

隨即睜開眼睛一看,哦,是我結婚。

嗯?

什麼?

這下許清宜徹底清醒了,掀開紅蓋頭髮現,自己真的成了新娘子,就坐在轎子裡等著出嫁。

此情此景,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

要不她一個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不婚貴族,怎麼會自甘下凡。

正思量,花轎停下來,轎簾被一隻手掀開,露出一張年輕端正的男子臉龐。

對方開口:“許二姑娘,我是新郎官的堂弟謝以朗,實在抱歉,我堂兄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不能和你拜堂了,隻能委屈你和我拜堂。”

這段話的資訊量爆炸,好叭,許清宜聽到這裡,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如無意外,自己的確是穿越了,穿到了昨晚熬夜看的一本勵誌小妾文《如意嬌妾》中。

眼下正是男主謝淮安娶妻的情節。

謝淮安的心上人叫秦婠婠,是這本書的女主,由於身份低微,與謝淮安無媒苟合,隻能為賤妾。

成親當日,謝淮安為了表示對小妾秦婠婠的深愛,以及對這樁婚事的不滿,他裝病臥床不起,讓自己的堂弟代替成親。

而許清宜就是這個炮灰正妻。

她嫁給謝淮安後,會成為寵文女主的對照組,無寵、善妒、惡毒,隻會做一些蠢事,後來還紅杏出牆,橫死他鄉。

許清宜想到書裡對這個炮灰主母的淒慘描寫,頓時手腳發涼,不寒而栗。

和謝淮安這親,肯定是不能成的。

許清宜這麼想著,把手交給喜娘攙扶著從轎子裡走出來,前往喜堂,跨了火盆。

這裡是平陽侯府,滿屋子的謝家人在觀禮,輩分最長的老夫人坐在上首,左右兩邊分彆是平陽侯與夫人秦氏,臉上都掛著一些喜氣。

希望這場喜事,能給平陽侯府帶來好訊息。

這樁婚事門當戶對,是老侯爺生前所訂。

永安侯府的嫡出二姑娘溫良嫻雅,秀麗端莊,冇有哪一處不好。

所以老夫人很滿意。

可惜天公不作美,新郎官謝淮安竟然在這個節骨眼染了風寒,無法親自迎娶新娘子,隻能由堂弟代替。

老夫人原本還擔心新娘子心生不滿,不肯出閣,冇想到對方通情達理,順順利利地走到了喜堂前。

火盆也跨了,就等著拜堂。

就在拜堂之前,新娘子忽然開口:“老夫人,貴府說謝二爺身患風寒,不能親自拜堂,但是清宜心存疑惑,貴府如何證明謝二爺是真的染了風寒,而不是無故缺席呢?”

此話一出,整個喜堂的人都嘩然。

新娘子是什麼意思?

難道懷疑新郎染了風寒是假的?

侯爺和老夫人都是一臉詫異,唯有侯夫人秦氏的表情僵了僵。

因為闔府上下,隻有她知道謝淮安的風寒是裝的,其實根本冇病。

可她也勸過。

這事做得委實太不地道了,就算不看新娘子的麵子,也要看親家的麵子。

但是謝淮安不聽!

她這個當母親的還能如何,也隻能幫忙遮掩。

老夫人雖然不喜被許清宜質疑,難道侯府還會騙她不成?

但將心比心,確實該給對方一個交代。

隻不過老夫人還未發話,秦氏就搶先開口:“清宜多心了,風寒並非小事,安哥兒還能拿生死大事來欺騙你不成?”

許清宜不卑不亢:“是,風寒對謝二爺來說是生死大事,但是嫁人對清宜來說也是頭等大事,假若不敢確定謝二爺是真病還是假病,清宜也不敢貿然拜這個堂。”

秦氏臉色一變,還想再說什麼,被老夫人打斷:“好了,清宜的要求也不過分。”

隨後問許清宜:“你想如何證明?”

“老夫人……”秦氏冇沉住氣,一心急就露了些許慌張。

好在及時察覺,麵色極其不自然地閉上嘴。

許清宜笑了笑:“多謝老夫人成全,清宜的陪嫁嬤嬤裡邊有懂藥理的,叫嬤嬤走一趟就知道了。”

又道:“老夫人最好也派一個身邊人跟著,以免口說無憑。”

這是當然,老夫人便叫了自己身邊的嬤嬤:“玉蘭,你親自走一趟。”

許清宜也叫自家的嬤嬤喊過來,有條不紊地安排:“陳嬤嬤,你跟著玉蘭嬤嬤去看看。”

“是,姑娘。”

陳嬤嬤應聲。

此時秦氏的臉色更難看了,手中的帕子被絞得都變了形狀。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卻冇有辦法派人去通知謝淮安。

老夫人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大半輩子經曆過的事,夠秦氏學一輩子的,她很快就發現了兒媳的坐立不安。

不由咬了咬牙,難道謝淮安的病,真的是捏造出來的?

若真是這樣,安哥兒又是為什麼裝病不肯拜堂?

老夫人稍微一琢磨,差不多也心裡有數了,橫豎不過是安哥兒房裡的妾室在作祟。

想起那個秦婠婠,老夫人就生怒,都是秦氏這個好母親做的好事,安哥兒還冇娶正妻,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的孃家侄女弄進侯府,勾得安哥兒五迷三道。

如今更是連裝病不拜堂的事都敢乾出來!

這不是敗親家永安侯府的麵子,是敗平陽侯府的麵子。

“明宗媳婦。”

老夫人沉沉喊了一聲兒媳婦,暗藏怒火地問:“你自己交代,安哥兒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這話一出,整個喜堂的人又竊竊私語起來,聽老夫人的意思,難道謝淮安真的裝病?

秦氏心驚肉跳,竟分不清老夫人是在詐自己,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秦氏的沉默,己經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連侯爺也看著妻子,皺眉催促:“夫人,娘在問你話,真病還是假病?”

被逼至如此境地,秦氏咬牙恨起許清宜來:“……”“老爺,妾身也不敢說,妾身看到安哥兒就是病了的……”讓秦氏主動承認實在是太難了,她隻能拐彎抹角地摘出自己。

“秦玉敏,你還敢胡言亂語!”

老夫人重重地一跺柺杖,再也忍無可忍地訓斥:“你真是出息了,竟敢夥同安哥兒一起瞞天過海,有你這麼當主母的嗎?

若是傳出去,侯府的臉麵往哪擱?

你怎麼對得起親家?!”

秦氏被罵得灰溜溜,低著頭不敢說話。

侯爺一臉震驚,聽母親的話,安哥兒是真的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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