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顛龍倒鳳之後，陳珂依偎在吳牧雲緊實的胸膛中，柔聲道：“剛纔我想了想，還是不要去你的什麼公司當人士經理了。”
“怎麼呢？”吳牧雲問。
“我不適合乾行政工作，之前在鳳鳴集團，就是因為做得不開心，才辭職下海的。”
陳珂說著，趴上吳牧雲身體，雙手撐著小下巴，睫毛撲棱撲棱閃了兩下。
吳牧雲誤以為陳珂還想要，正要動手，陳珂卻製止了他：“瘋了呀你，纔剛完事，不要命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吳牧雲笑道。
“我是想跟你說，你要是有心幫襯我的話，我想換個地方，再開一家理療館，純女士的那種。”
“這樣就不會被那些臭男人們騷擾了，我都在市區研究好長時間，相中了一個地方，就是租金太貴了。”
“多少錢一年？”吳牧雲直接問，雖然他現在銀行卡賬號內資金基本為零，但他有這個自信。
“五、五十萬。”陳珂猶豫道。
“多大麵積？”吳牧雲又問。
“那是個連體的商業網點，總共是八百多平，我尋思租一半就足夠用了，房主也同意這個方案。”
吳牧雲盤算了一下，搖頭：“如果是純女士理療館，得有更衣室、洗浴間、技師休息室等等附屬設施，再加上包間，四百平太擠了，你直接和老闆談，全租下來吧。”
“全租下來，得九十萬呢！”陳珂皺眉。
“還有裝修呢？”吳牧雲問。
“裝修花不了多少錢，本來那就是個美容院，老闆去南方發展了，簡單改造一下就好。”
“裝修再給你兩百萬，好好裝一下，租金先付五年，一共七百萬，對吧？”
“我再給你三百萬，反正麵積足夠用了，你給我弄個辦公室，或者說休息室，我累了，隨時能去那種。”
陳珂被吳牧雲畫的大餅饞得不要不要的，順著吳牧雲的思路，又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反正，建成之後的會館，就是你的溫柔鄉啦！你隨時來，我隨時給你提供專屬服務！”陳珂吟吟笑道。
“一言為定，你給我大概半個月時間吧，估計資金就能到位了。”吳牧雲道。
“這麼快？你到底要弄個什麼公司啊！”
吳牧雲正要說，樓下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公案局的！例行檢查！”
吳牧雲馬上反映過來，這是衝他來的，未必是發現他的蹤跡，隻是對方知道，陳珂理療館是吳牧雲的一個據點，有可能藏在這裡。
吳牧雲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冇問題。
“你還是走吧，免得麻煩！”陳珂道。
吳牧雲點頭，快速穿好衣服，輕車熟路地從後窗溜走。
隻可惜，MINI車暫時不能用了。
吳牧雲穿過小區，來到街上，掃了台共享單車，漫無目的地騎行在夕陽中，反正現在不是自己的臉，西裝革履的，不用擔心被髮現。
一邊溜達，吳牧雲腦海中一邊琢磨著抓那三個紈絝子弟的計劃。
因為自己掌握了易容術，抓人並不是很難，最關鍵的問題，是抓了之後，把人放在哪兒。
現在青木市區內，自己熟悉的幾個“據點”，全都被敵人密切掌控著，很難藏人，得找個新地方纔行。
無意中，吳牧雲騎到了濟世堂，聽說昨天這裡著火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趙家乾的。
吳牧雲把車停在路邊，暫時上鎖，步行來到濟世堂門口。
木質的大門已經被燒燬半邊，冇法關閉，隻簡單拉著幾條警戒線，應該是李濟世報井之後，警察過來給拉的線，封鎖現場，以便調查縱火案。
吳牧雲見旁邊無人，貓腰從警戒線下鑽了進去，看了看藥房以及後麵的倉庫，全都被燒得一乾二淨，估計損失至少幾百萬。
冇啥可看的，窗戶都燒穿了，一眼望到頭。
吳牧雲在裡麵轉了兩圈，剛出來，正遇見神情落寞的李濟世，抱著雙臂，皺眉看著自己。
“你是警察同誌嘛？”李濟世問。
“啊？”吳牧雲恍了一下，摸了摸臉，想起來了，自己不是“自己”。
吳牧雲湊近一些，輕聲道：“師姐，是我，前天咱倆見過麵。”
李濟世眨了眨大眼睛，回憶了白天，還是冇能想起來，畢竟這兩天她見的人太多了。
吳牧雲掏出手機，找到變臉之前自己拍的照片：“想起來了冇？”
“啊？”李濟世難以置信地看著吳牧雲的臉，“你……戴麵具了？”
“對上號了？”吳牧雲笑問。
李濟世點頭：“記得，前天你幫我解了圍，對了，你叫什麼名兒來著？”
“吳牧雲。”吳牧雲伸出手。
李濟世和他淺握了一下，聽到這個名字，她忽然想起來了。
“啊！我知道了，你是中醫藥大學的吧！我當年去你學校找過你，替我爸送你一本書，你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當時你穿的可挺別緻的哈。”
李濟世微微臉紅，撩了一下頭髮：“年少輕狂嘛，那段時間比較叛逆，冇想到你也在青木市，現在你做什麼工作？”
這時候，一台警車開了過來，停在濟世堂前。
李濟世回頭看了一眼：“哦，不好意思，師弟，我約了警察同誌來看現場，要不……”
吳牧雲直接展出微信二維碼，李濟世新增好友，說一會兒完事，再跟吳牧雲聯絡。
來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吳牧雲昨天在卡口見過。
那個警察看著吳牧雲的身形和臉，也遲疑了一下，立即掏出手機，比對照片，發現不是“嫌疑人”，這才進去查勘火場。
吳牧雲冇著急走，大大方方地和對方四目相對，等那個警察對他徹底放心，這才解鎖剛纔的共享單車，繼續往前騎。
其實冇走遠，就在周邊繞圈子。
大概十分鐘後，李濟世的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完事，師弟，你在哪兒？”
“你身後，五十米。”
李濟世回頭，看見一個路口之外，吳牧雲站在那裡，正衝她揮手示意。
“你上我車吧，我請你吃晚飯。”李濟世道。
吳牧雲小跑過來，上了李濟世的豐田霸道越野車。
“警察怎麼說？”吳牧雲問。
“冇說什麼，也冇發現什麼線索。”
“你心裡有譜吧？”吳牧雲又問。
李濟世苦笑：“還用問，肯定是前天那幾個人乾的唄，你不看到了麼。”
“趙氏家族。”
“哦？你認識他們？”李濟世轉頭看了吳牧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