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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吧!貴妃不愛了,陛下開始慌了 第11章

王雲菱挨著陸陵川坐著,和藹的望過來。

“沈妹妹挪去長信宮,不知道還住得習慣不?那邊宮殿久不住人,該命內廷和工部派人修繕一番。”

沈窈領頭祝賀完帝後,低頭望著腳下的織錦紅毯,巴不得待會兒的皇後賜宴免了。此時聽到皇後的問話,趕緊回道,“臣妾在長信宮一切都好,不勞皇後孃娘費心。”

見沈窈今日是一眼都冇看過他,陸陵川內心是又憋著怒又帶著怨。

汪大福悄悄把小喜子捉來審問,那小子見到皇帝就軟了腿,把沈窈一日的起居情況招供了個乾乾淨淨。

貴妃如今可愜意著呢,尤其長信宮內日日下午的書香,茶香,烤肉香,還讓後妃們時不時去串個門兒。

他咬著牙,不耐的說,“既然貴妃在長信宮住的習慣,那就長久住著,老實住著!”

王雲菱順著皇帝的目光一看,心下瞭然。看來,這兩位是在置氣了。

“哀家也覺得長信宮不錯。沈貴妃住在那裡,不妨效仿皇後在萬佛寺中,抄抄經書,念唸佛祖。”

陸陵川接過話頭,“母後所言甚是,下個月的千秋節,你毛手毛腳的,也彆摻和了。皇後回來,就讓她一人主持吧。”

沈窈趕緊跪下領了旨意。她巴不得置身事外,遠離這些是非。

今日和陸陵川見麵,往昔的恩愛,如今的疏離,都恍然如夢。兩個人如陌生人一般。

想不到最後這狗皇帝嫌她礙眼,不讓她協助皇後籌辦太後的壽誕。她發自內心的感激陸陵川歪打正著,乾了件好事。

太後一心抬舉白婉珠,“那未免皇後太過操勞,就讓白婕妤協理吧。”

“太後孃娘聖明!”

沈窈嘴快,口裡稱頌著,就跪了下去。這引得大傢夥兒對著太後又是一陣阿諛奉承。

白婉珠本來要單獨向太後謝恩的,此時被沈窈搶了先,氣得乾瞪眼,卻也隻能跟著跪了下去,

陸陵川聽著後妃們的奉承之言,忍不住捏捏眉心。他在前朝每天也要聽上許多馬屁,想不到回到後宮,依舊不得消停。

“朕前朝還有事情,就不陪母後和皇後用膳了。”

陸陵川向太後行個禮,抬腳領著汪大福大步離開。

“陛下,臣妾備好晚膳,在鳳藻宮中候著你。”

皇後柔聲道,目光一直追著陸陵川挺拔俊逸的背影。

“好,朕晚些過來。”

聽到陸陵川溫和的聲音,王雲菱唇角上勾,臉上悄然升起一抹嫣紅。

白婉珠陰沉沉的目光瞧著眼前一切,心底恨出血來。如今那驕縱的沈貴妃坐冷板凳了,又回來個皇後上趕著朝皇帝貼。

沈窈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默默唏噓,前世王雲菱在萬佛寺住了兩年,在她死前一個月纔回宮。皇後不在的日子,是她和白婉珠鬥得興起。

今生,可得換成王雲菱和白婉珠鬥了。

沈窈惡意的想,不知道陸陵川最後鹿死誰手。

“皇後姐姐身子弱,可還要繼續好好保養著。臣妾這裡吃著人蔘養榮丸,也為皇後姐姐備上了些。”

白婉珠命人取出一個白玉瓶子,雙手呈上去。

“好妹妹有心了。”

王雲菱柔聲道謝,她身邊的嬤嬤把瓶子接過去收好。

皇後賜宴畢,沈窈坐著步輦回了長信宮。

做貴妃這點好,出門不想走路,就能代步。反正這輩子她沈窈隻要不犯下大錯,太後也好,皇帝也罷,誰都不敢褫奪了她貴妃的封號。畢竟,她還有個太傅爹爹。

春濃見沈窈神色困頓,不由得又埋怨了幾句,“你總說這長信宮好。好什麼?出門去請個安,接個駕,都要早起一個時辰。”

“彆說了。好春濃!給本宮取些魚食來。”

從步輦上跳下來,沈窈又恢複了神采。

她提著裙襬,小跑到池塘邊,坐到太湖石上,將魚食投入水中,又就著一圈圈的漣漪,去逗弄著裡麵放養的小魚小蝦。

春濃不甘的嘀咕,將沈窈的寄情山水自然,看做不思進取的自暴自棄。

當初她隨沈窈進宮,太傅一再囑托她,要照顧好沈窈。這才三年呀。好好的一個姑娘,還未到雙十年華,就已經紅顏未老恩先斷嗎?

帝王無情,比尋常的世間男兒更加涼薄。

“小心。”

“輕些!”

小喜子指揮著兩個粗使太監,搬了一筐雞蛋進來。

“這是什麼?”春濃瞪大眼睛,這滿滿一筐雞蛋,長信宮一時半會兒可吃不完,天氣越來越熱,那不得臭了壞了呀。

“我可冇這麼大的肚子,都是娘孃的主意。”

小喜子委屈的朝池塘的方向一努嘴。

“唉!”

春濃一跺腳,跑去找沈窈問個究竟。

“我昨兒看了一本關於農桑的書,其中有一章講六畜,其中提到可以用棉被和溫水來孵化小雞。我頗想試試?”

春濃聞言,腳一軟,直直的跌倒過去。小喜子趕緊出手攙扶住她。

“我對不起太傅大人呀。”

春濃頓足捶胸,一陣嚎啕。

沈窈捏了捏眉心,吐吐舌,嘴上冇說什麼,但指揮著小喜子將雞蛋抬進了後院一隅的棚子裡。

沈窈取了二十枚雞蛋來照著書試驗。

她笑自己,作為在這奢靡富貴的熙和王朝後宮養雞的貴妃,她應該是古今第一人。

忙活得一身是汗,沈窈又好好泡了一個澡。

泡澡用的香花,就地取材,就是長信宮裡栽種的玫瑰,薔薇,香草等。

這樣豐饒,自給自足的日子,讓沈窈心裡充滿了安全感。她甚至生出幾分自得,她一個人,不要男人的情愛,也能過得很好。

春濃捂著心口,歇了好一陣兒,纔打起精神來照顧沈窈。

“你身子不好,就歇上幾天。我身邊,夏荷,小喜子也夠使喚了。”

沈窈坐在菱花銅鏡前,舉著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著潑墨般的青絲。

春濃不允,她接過沈窈手中的梳子。

如今這不著調的貴妃,她不時時刻刻放在眼底,哪裡能放得下心來。

給沈窈薄施脂粉,換上一身鵝黃的衣衫,又梳了一對嬌俏的雙髻。

“傅昭儀請你去她那裡小坐,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沈窈一回到長信宮,就不想出門,但想到今日給春濃的刺激過大,還是乖乖兒的點頭答應了。

午後日頭向暖,春濃取了傘,扶著沈窈一路向西,往傅昭儀住的關雎宮而去。

走了一半路,水榭歌台,岸芷汀蘭,一片自在風光,沈窈腳下躊躇,多盤桓了幾步。春濃也不催促她,隻給她舉著傘。

耳邊傳來一片笑談聲,烏泱泱的一群朱紫衣袍的人,簇擁著一個明黃身影,已在十幾步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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