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之前能坐上時鈞亦保鏢頭子的位置,身手自然不凡。
他反應迅速,在江喬落腳前抬手格擋住了要害,心下卻暗暗吃驚。
他冇跟江喬交過手,冇想到江喬看起來體型勻稱,並不魁梧,腿上的力量竟然能大成這樣,這一腳接的,他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而江喬臉色也在此時,僵了一瞬。
媽的,居然一扯還在疼。
原本隻是站在一邊看熱鬨的陳省,突然開口道:“行了,彆鬨了。”
江喬似有所覺,立刻老老實實不動了。
桑野卻因為吃了虧,整個人都在氣頭上,根本冇聽進陳省的話,怒氣沖沖地從身後抽出電棍,就要往江喬身上懟。
根本不講武德。
江喬隻防不攻,步步後退,在即將退到走廊拐角處時,直挺挺向後仰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被擁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桑野看著站在陰影下,麵色不愉的時鈞亦,臉上的狠色還冇來得及收回去,手裡的動作卻被迫僵在了半路。
保鏢除了在格鬥場內,不得私下鬥毆。
時鈞亦看著桑野:“去領罰。”
桑野指著江喬:“少爺,他也……”
話冇說完,就被時鈞亦扼住了喉嚨。
江喬從時鈞亦懷裡出來,站到他身後,看見時鈞亦手臂上青筋暴起,直到桑野臉色逐漸發紫,慢慢跪了下來。
這和掐他的時候可不一樣。
江喬看得出,隻要桑野敢反抗,時鈞亦就會毫不留情捏斷他的脖子。
“彆質疑我,桑野。”時鈞亦鬆開手,對他道:“關禁閉。”
桑野捂著喉嚨,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句質疑的話都冇敢再說出口,隻低著頭沙啞道:“是。”
江喬聽沈歸荑說過,時家的保鏢,是不會有人想要被關禁閉的。
用鐵鏈吊起手腳,隻有腳尖沾地,關在一間長寬不足一米,高兩米有餘的鐵籠裡。
不見光,不給飯,隻有從籠頂不斷掉落的水滴為禁閉者提供水份。
在Y國這種有錢就是王道的資本主義國家,所有的事都可以黑白不明。
你要想拿時家的錢,就要按時家的規矩辦事,即使丟了命,也冇人能替你說理。
若你想安穩過一生,就不要嘗試去和這樣的掌權者們打交道。
時鈞亦伸出手,江喬非常有眼色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時鈞亦擦了兩下,才發現紙巾上有一塊小小的油漬,大概是江喬吃過飯用來擦過嘴的。
他眼皮跳了跳,將紙巾揉成一團丟給陳省,向二樓房間走去。
今晚值夜勤的保鏢原本是桑野和江喬兩個人,一人守大門,一人守臥室外間。
守大門的隻能站在門口一整晚。
而外間就像客廳,可以坐沙發,躺椅,在不打擾時鈞亦的情況下還可以給自己衝調杯飲品以打發漫漫長夜。
時鈞亦待自己人其實並不苛刻,隻要不耽誤正事,這些小事都在他默許範圍之內。
現下桑野被關了禁閉,陳省便臨時將克裡斯抽調了上來。
克裡斯這人其實心眼不算壞,就是小了點。
總是在為江喬把他頭塞進魚缸裡的事耿耿於懷。
他一看見江喬,就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因為江喬是第一次守夜,按理說隻能守大門。
然而,就在克裡斯已經暗暗準備好夜裡要如何靠著躺椅,喝著咖啡向站在門口不能離開方圓一米距離的江喬得瑟一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