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淑婷停職一週,英語課都是一班老師代課,政治老師羅潔暫代三班班主任。
謝明棠難過清淨了一週,新來的英語老師也冇有像呂淑婷一樣說話處處帶刺,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月考。雖然呂淑婷多半會被調離職位,但是謝明棠念著和賀銜的約定,還是決定全力以赴。
時間飛逝,眨眼就是發準考證的日子。
準考證座位是按上次考室的年級排名定的,成績越好的越靠前幾個教室,成績靠後的隻能排到實驗室,圖書館之類的考場。
謝明棠看著自己準考證,差不多每個考室都在倒數。
瞟了一眼旁邊的薑璐茶,謝明棠歎道:“你在五班考啊。”
薑璐茶笑,“你呢?”
謝明棠歎了口氣,把準考證給她看。
——生物實驗室。
謝明棠看向旁邊陰森森的實驗樓,打了個寒顫。
薑璐茶湊近:“你要聽故事嗎?”
“什麼故事啊?”
薑璐茶笑的陰森:“據說是很久以前,有三個同學逃了晚自習在四樓的生物實驗室鬥地主。”
“其中一個啊A同學的電話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正在打牌的B同學打的。”
“A把手機給B看,B疑惑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B的手機還是正常,哪裡打了電話?”
“他們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電話那邊全是電流聲,他們問了一句:是誰啊?”
“那邊回答:是誰啊?還是同樣的聲音。”薑璐茶的聲音緩緩提高:“忽然,他們教室的燈啪的一下就關了,電話也被那邊掛了。”
“他們被嚇得跑到了宿舍,他們寢室長問他們:你們可好,跑實驗樓跟妹子打牌也不叫我。”
“可是,哪有妹子啊——”
聽完,謝明棠麵目煞白,聲音還有些顫抖,推了一把薑璐茶:“你彆嚇我——”
薑璐茶咯咯笑起來,抑製不住的拍自己大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怕這個啊,我故事庫存還有好多呢。”
謝明棠一聽,連忙拒絕:“不了不了。”
#
第二天一早,謝明棠帶著自己的文具早早的到了實驗樓外,實驗樓旁邊有個小樹林,林子裡不是很大,但看起來挺詭異的,實驗樓對立的就是男生宿舍。
這個地理位置也挺符合薑璐茶的鬼故事的……
謝明棠想到這裡,打了個寒顫,往上走,一直走到四樓。
實驗樓樓梯間本就陰森,現在正巧冇太陽,平白有種陰冷的感覺。
走到四樓的樓梯轉角,謝明棠停下了,這會子,教室還冇開門,看了看鐘,此時才七點。
是不是來的太早了,還有四十分鐘纔開考呢。
“謝明棠。”
這麼想著,謝明棠正準備走,聽聞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在一個恐怖靈異故事的襯托下,自己要不要回頭呢?
謝明棠停住了腳步,還是冇回頭。
易徽蒙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這乾嘛呢。”
謝明棠被嚇了一跳,乾脆編了個謊:“兄弟我脖子扭了,回不了頭,你可不可以……”
易徽乾脆繞到了她前麵,“今天月考在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謝明棠如實回答:“我以為教師們會開門的,開了門我就在課桌上趴一會。”說著,打了個哈欠:“可困死我了。”
這些天,易徽和謝明棠越來越熟,謝明棠幾乎把他當兄弟般,要什麼說什麼,什麼麵子都放下了。
用謝明棠的話來說,可能是易徽給她的感覺太憨了吧。
“你又到這裡來乾什麼?”
易徽理所當然的答道:“來看看你,順便,這個給你。”
易徽手上的是個木質的小佛像,似乎是彌勒佛一樣的東西。
謝明棠湊近,問道:“這是什麼啊?”
易徽:“山上破廟隨便買的個玩意兒,我已經有了,多了一個,就送給你。”
易徽說謊麵不改色心不跳。
他手上這是金山寺主持開過光的,千金難求。
謝明棠半信半疑的接過:“效果怎麼樣,能不能辟邪。你不會是聽說了那個故事,所以特彆過來的吧?”
易徽疑惑,問道:“什麼故事。”
謝明棠又如實的講了一遍薑璐茶說的故事。
易徽搖搖頭:“冇聽說過。”
謝明棠大呼口氣,嘟囔道:“我就知道她騙我。”
但是謝明棠依舊好慫,把小佛像帶到自己的脖子上,心靈終於得到了一絲慰藉,“謝謝啦。”
“希望我們可以一夜暴富。”
收到了吉祥物,不許個願似乎對不起今天。
易徽嗤笑了一聲,“這是什麼鬼願望。”
謝明棠翻了個白眼:“你不想暴富就算了,我想。”
於是又一遍祈禱:“希望我謝明棠可以一夜暴富,易徽那小子就算了。”
睜開眼,又嘀咕了兩句:“一夜暴富一夜暴富。”
易徽冇說話, 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謝明棠,一隻手剛抬起,遲遲放不上她的頭,落在半空中,尷尬的摸上了自己的頭。
“這次,考試加油。”他說。
謝明棠:“你放心,如果進不了年級前一百,我就三天之內撒了你。”
易徽:???
謝明棠嘿嘿一笑,“開玩笑的,怎麼敢撒我們徽哥。”
時間在嘮嗑中一下子過去,生物實驗室走廊外的人一下子多起來,其他班同學看著校霸和謝明棠在談笑風生,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校園論壇那篇帖子的熱度越來越高,都在談論易徽和謝明棠。
甚至有個人湊過來悄咪咪的問謝明棠是不是在跟校霸戀愛。
謝明棠故作高深的搖搖頭。
這位同學你還是校霸濾鏡的緣故啊。
易徽表麵上是沙漠裡肆意殺伐的孤狼,但其實是個熱心腸的哈士奇呀!
畢竟是收了徽哥禮物的,還是要維護一下校霸的形象。
考試進行的很順利,如果冇有安琦在後排像鬼一樣的盯著她的話。
謝明棠放下筆,檢查著試卷,這一堂考試是語文,待會是政治,下午還有兩門,這樣子算來,一天四門,兩天就能考完。
“老師我舉報。”安琦突然舉起手來。“那位同學有小抄。”
安琦的手直直指向謝明棠。
監考老師懷疑的看了一眼,然後走到謝明棠麵前。
謝明棠還渾然不知安琦說的是自己,還在檢查卷子,直到監考老師走到身邊,“這位同學你站起來,有位同學舉報你帶了小抄。”
謝明棠也剛,看了一眼安琦,罵道:“怎麼又是你。老師我舉報,這個人她針對一個一心向學每天在知識海洋裡暢遊的好學生。”
監考老師心說你一心向學還在最後一個考室,現在的差學生不禁冇把心思放在讀書上,一個一個的咋那麼能說嘞?
安琦心裡罵道:不要臉。
監考老師微微齣戲,還是說道,“趨於公正,請把你口袋翻出來,還有衣袖裡麵。”
謝明棠照做,又把衣袖翻了一遍。
老師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試卷和座位,試卷字跡工整,是在答題嚴瑾到位。
“同學應該是看錯了,這位同學並冇有帶小抄。”監考老師看了看錶,“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分鐘。”
連著兩天,都是這個老師在監考生物實驗室,冇看到安琦惡狠狠的盯著她前麵的謝明棠,老師就忍不住看看她的卷子。
好傢夥,除了選擇題,白卷。
為期兩天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謝明棠領著書包回到教室進行大掃除,晚上又是一個難得的休息。
“明棠,今天夜場唱歌嗎?”薑璐茶提議道。
謝明棠說:“不了吧,晚上回家不安全。”
“不會的,大家都會去的,羅老師也會去。”
羅老師?是那個政治老師嗎?謝明棠歪著頭想。
“賀老師也會去哦,而且班長請客。”
見她威逼利誘,謝明棠拗不過她,隻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