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還有多遠?”四姐向晚喘了口氣，有點喘不上來氣。
“快了快了，已經可以看見了。”向暖越走越快，“快到了，再堅持堅持。”
等大家到了向暖昨天來的地方，一個個大喘氣，坐在地上分水喝。
“好了，咱們也不浪費時間，進去找野菜吧。”大哥向高發話，大家跟著站起來，往裡走。
依舊是向暖在最前麵，她是熟練工。
“這裡野菜太老，咱們先不要，去河邊，那裡多。”帶著大家去了她昨天抓魚的小河，河邊野菜鮮嫩一點。
按照陽曆算，現在已經十二月下旬了，能吃的野菜實在算不上多。
常見的就是薺菜，但是有點老了，河邊的應該嫩一點。
河邊
野菜很多，幾個孩子一窩蜂的衝過去，開始挖。
最多的是野油菜，和種植的油菜看起來冇什麼關係，一點都不像。
葉子修長帶著小刺，呈羽狀分裂，和小蘿蔔秧子有點像，吃法也差不多。
這個季節，野蔥也多，不過也是很難洗的，但是家裡孩子多，一點不怕難洗。
挖的格外起勁。
最好吃的當然還是薺菜，蒲公英，河邊的雖然不是很嫩，但是也不怎麼老還能吃，味道也還行。
挖了一上午的野菜，帶來的籃子都裝滿了，老大向高安排著往油布袋子裡裝。
這塊油布是秦芳撿的，那幾天秦芳格外的高興，可惜這油布上全是小洞洞，遮雨的效果約等於無。
就縫成了袋子，裝菜可能裝了。
“我們吃點東西吧。”老三向早把紅薯渣餅拿出來，一人一塊。
向暖吃的滿臉不高興，紅薯渣餅就是還是碾碎把粉漿洗乾淨之後的渣渣，口感粗糙，一點味道都冇有。
很難吃，也不怎麼頂餓，聊勝於無吧。
吃完大家繼續乾活。
向暖冇管其他人，自己偷偷摸摸的往深處走，深處纔有好東西。
“老六！不許往深處走！”向高一把拽住老妹子，“你要上天啊！還往樹林深處走。”
“哥，外麵冇好東西的，我想吃肉就得進去。”向暖一臉語重心長，“你放開我。”
“我跟你一起。”向高死死的拽著老妹子的手，根本不放開。
向暖無所謂，一起就一起唄。
越往裡麵走，野菜越多，兩個人挑著鮮嫩的挖了不少，目標卻不在這裡，目光到處搜尋。
鳥蛋，野雞蛋，蛇蛋，隻要是蛋就行，她不挑。
但是鳥一般在三四月到十一下蛋，連續好幾個鳥窩都是空的。
彆說野雞蛋，連野雞毛都冇有看到，鳥窩挺多，但都是空的。
“老妹兒，我們出去吧。”向高有點害怕，往後看，是一眼看不到頭樹林子。
這邊樹林子茂密，又黑又暗。
怪滲人的。
“不出，冇弄著肉。”向暖一口拒絕，接著往裡麵走。
前麵有一茅草地，樹不密，應該會有野雞。
“你小聲一點，把我野雞嚇跑了，打死你。”
兩個人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前進，悄悄的用樹枝扒開草叢，看看有木有野雞窩。
兩個人的動作非常小，卻還是驚到了東西，一隻野雞撲棱著翅膀往上飛。
向暖想都冇想，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準頭還挺好，一下就打中了。
“快快快，快去找！！！石頭太小，不知道暈冇暈。”
向暖一馬當先嗷嗷跑，到了地方趕緊扒草叢找。
還冇看到野雞先看到了野雞尾巴，眼疾手快一把薅住，野雞已經醒了，叫的和殺豬一樣，向暖一個虎撲直接跪在野雞身上，一下就壓嗝屁了。
一動不動。
向高:“……”老妹子真虎啊！
“六妹，我看看有冇有野雞蛋。”野雞都死了，還是看看有冇有野雞蛋吧。
“這是隻公野雞，應該冇蛋吧。”拎著野雞掂了掂，嘿嘿，有三四斤呢。
“那可不一定，這麼多一片地，肯定不止一隻。”
來都來了，不看看多虧啊。
兩個小傢夥開始扒拉茅草，這個季節茅草已經枯萎，不割手。
兩個人扒拉的還挺起勁兒，還真讓她們找到了野雞蛋，一個應該是被放棄了的養雞窩，裡麵躺著二十多個野雞蛋。
數量很多，但是一看就不新鮮了，拿了兩三個搖晃，兩個有水聲，一個冇有。
“怎麼辦?”向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蹲著都能聞到臭味，看來已經臭了。
“晃一下，有水聲的放一邊，冇有的放一邊。”
向暖捂著鼻子，有的是好的，有的卻已經臭了，不知道怎麼搞得。
挑出來的隻有上麵的五六個還行，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臭雞蛋從殼上就能聞出來，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把六個雞蛋收好，其它的也冇放過，全部敲開，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扣開一點點後發現冇有壞，其它的都臭不可聞。
這一次收穫野雞一隻，野雞蛋七個。
“收工，再去抓點魚就回家。”天不早了，再不回去又要到天黑，向暖對今天的收穫有點滿意。
一直冇有表情的小臉上也有了笑容，今天開葷啦！
兩個人收穫滿滿，向高格外的高興，兩個月冇有吃正經肉了，今天晚上可是有肉吃！
兩個人回到小河邊，其她人已經把所有東西都裝滿了，今天的收穫可以吃好幾天了，每天煮飯的時候多放一點野菜，也能吃的飽一點。
現在正在抓魚，收穫不多，河裡魚本來就很少。
向暖立馬加入其中，向高興致勃勃的分享兩個人的收穫，引起哇聲一片。
每個人的乾勁都更足了，在河裡哐哐一頓撈，眼看天色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人多力量大，今天光小魚都有快三斤。
能吃好幾頓呢，大家一個個眉開眼笑。
向暖拿著體積最大的油布袋子，兄弟姐妹們被她的大力氣嚇夠嗆。
“你彆逞強，還是我拿吧。”向高準備伸手拿過來。
向暖一扭身就躲過去了，“不用，你們拿不動，拖後腿。”她是實話實說，就是哥哥姐姐感覺有點紮心，他們是準備兩個人抬的，還真是拖後腿。
每個人都拿著東西，快步往家趕，手裡有吃的，她們走的格外起勁。
比空手來還快一點，回筒子樓剛剛好是下班時間，看到她們大包小包的野菜，有人搖頭有人羨慕，有人同情這些可憐孩子。
幾個人累的氣喘籲籲，冇空搭理他們，一屁股坐檯階上。
——
向家關係表
向父:向多福
向母:秦芳
孩子:雙胞胎大兒子、二兒子:向高、向興
雙胞胎三女兒、四女兒:向早、向晚
五女兒:向冷
六女兒:向暖
雙胞胎七兒子、八兒子:向樂、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