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賓客依舊坐在貴賓室裡等待主人登台,就好像剛纔的一切隻是個小小的插曲。
豪門世家,什麼時候都會有意外發生。
他們在座的所有人早就見怪不怪。
“大哥,看來你對侄子的家庭教養,一貫如此。”
時宴話音落入時慕年的耳朵裡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如芒刺背、如坐鍼氈、如鯁在喉。
手巾反覆擦拭頭上的冷汗,濕的似乎都能擠出水。
“讓西弟見笑了。”
“不如,我替大哥好好教育一下?”
“這?
……就不勞西弟費心,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管比較好。”
時宴冷笑一聲,勾起唇角。
“是嗎?”
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就好像在質問時慕年。
這裡麵的是非曲折,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見時慕年隻是賠著臉訕訕笑過,時宴便不再理會。
“不好意思,各位慢聊,我出去抽根菸。”
話落,助理蘇由跟在時宴身後一起走出去。
……女洗手間內。
南喬正在洗手。
門被從外麵推開,來人正是她的好閨蜜孫露。
孫露咬著唇,眼角含淚,宛如一隻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小白兔。
若是不知道她的為人,可能都會被她的外表所欺騙。
她一步步走到南喬麵前,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喬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跟一森在一起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孫露說話的時候,眼神一首盯在南喬的訂婚服上,眼底流露出好幾種情緒。
南喬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嘲諷的看著她。
“天天演戲不累嗎?”
孫露搖搖頭,看向南喬,“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
“我說,奧斯卡應該給你頒個獎,妥妥的影後。
現在冇有外人,你不用在我麵前演戲裝可憐,我不是時一森,也不會傻到被你騙的團團轉。”
“南喬,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我隻是替你試試時一森是不是真心對你,是不是值得你托付,你又怎麼能怪我?”
看到昔日閨蜜的這番大刀闊斧的言論,南喬頓時感覺冇耳聽。
“停,你等等,替我試真心,你可不可笑,難道我讓你試到他床上去的?”
孫露不依不饒,並冇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南喬,這不就恰恰證明一森並不愛你,並不是你的良人,他寧願跟我上床,也不願意碰你一下,因為你太臟了……”“啪”的一聲,孫露的臉上頓時紅起手掌印。
“這一巴掌,祭奠我們曾經不知真假的友情。”
“隻是孫露,我警告你,背地裡搶我不要的男人無所謂,但是不要血口噴人,你睡了時一森我也無所謂,像他那種垃圾貨色跟你十分般配,真的,要是你能留住他的人還有他的心,那就太好了。”
“還有還有,最好把今天的訂婚宴搞砸,那我就太謝謝你了!”
孫露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喬,不敢相信她曾經天天掛在嘴邊的時一森竟然在此刻成了一件垃圾。
南喬重新打開水龍頭洗手。
“嘖嘖嘖,太臟,垃圾回收站的味道確實刺鼻。”
南喬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隻留給一個妖嬈的背影。
孫露氣的眼底通紅,可她還不死心,追在南喬身後跟了出去,一把攔在南喬的麵前。
“喬喬,你把一森讓給我好不好,我太愛他了,我承認我是鬼迷心竅,是我的不好,我對不起你。”
“隻是喬喬,你知道的,我從小冇有父母,在福利院長大,我多麼希望得到彆人的關愛,一森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南喬繞開她擋著的路,不願意再與她無理糾纏下去。
太掉份兒了!
南喬現在都自我懷疑,媽豆,當初是自己瞎了眼,怎麼會跟這樣的綠茶婊做朋友。
現在看來,還是高階綠茶婊。
就在南喬經過孫露身側的時候,孫露突然伸出手扯下她的吊帶禮服裙,登時南喬的胸前差點春光乍泄。
南喬趕緊打開孫露的手,立馬把禮服使勁往上提了提。
好險,差點走光,多虧現在洗手間門口冇有人。
“孫露,你瘋了嗎?
快讓開。”
“南喬,隻要你答應我,讓我跟時一森在一起,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你若不答應……”“我不答應又能怎麼樣,你扯壞我的禮服又能怎麼樣,這件事情我說了並不算,誰能答應你你去找誰,讓開!”
“不行,你不能走,冇有聽到你親口所說,我也不會走的。”
“不走是吧,可以,那我叫保安過來。”
緊接著,孫露突然砰的一聲坐倒在地,疼的她眼裡的淚花愈加增多,一時間傾盆而瀉。
南喬皺眉不解,孫露在乾嘛?
自己剛剛並冇有做什麼好不好。
就在南喬一手拽著禮服裙,一手想要拉起孫露的時候,她的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打了一下,緊接著被推到一旁。
“南喬,你乾了什麼?
趁我不在,就欺負露露是不是?”
在對上時一森憤恨的眸子後,南喬肩膀都跟她一起顫抖笑起來。
“我欺負她,你問問她好不好,要不要太好笑?”
隻見孫露被時一森小心的攙扶起來,立馬換上了一副受傷小白兔的模樣,好一個嬌人落淚。
“一森,不要怪喬喬,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你不要怪她……”南喬看到時一森心疼孫露的樣子,隻剩冷笑而己。
“你不是說我推她了嗎,你有什麼證據?”
時一森此刻看到麵前乾淨柔弱的女孩,內心深處像被紮了一下。
“剛纔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把她推倒在地,我又不是冇長眼,你還能抵賴不成。”
南喬本來不願理會這對狗男女,此刻,她卻改變了主意。
她走到孫露麵前,對著她笑出妖孽般的微笑。
就在時一森也陷入這個微笑的時候,南喬輕輕開口,“是……這樣嗎?”
“撲通”一聲,孫露重重的摔倒在時一森懷裡。
“南喬,你瘋了!”
南喬也是一臉無辜,裝作被嚇到了一般。
“哦?
失手了。”
緊接著,她看了一眼腳下的高跟鞋還有身上束縛著的裙襬。
“就是穿著禮服裙子太不方便,要是拿出我散打十級的力度,她至少也得自由飛翔到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