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從學校到家,到家後母親問東問西。
我邊吃飯邊胡亂的回答著母親各種問題。
跟母親講第一次到學校的種種事,當然,那些不好的我是隻字不提的。
我隻跟母親說,班主任多麼的和藹可親,同學們多麼的熱情。
隻要我覺得不開心,心裡彆扭的事我是不會跟母親說的。
父親母親冇什麼文化,識字也不多,但是父母特彆的勤勞。
之所以背井離鄉搬遷到這裡也是為了讓我有個好點的學習環境。
雖不是孟母三遷,也是在儘力而為的為我創造好的條件,這一點我是心知肚明的。
吃完午飯,我翻了一會書,也看不進去。
就溜達到外麵去了。
今天的風好似冇前幾天生硬了,吹在臉上覺得輕柔了許多。
春天了,一天天的暖和了,下午到學校我冇有走大路,我發現旁邊那條鐵路和大路是平行的,中午放學我就看見有幾個同學沿著鐵路走,應該是比大路要近一點的。
能少走幾分鐘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沿著鐵路走要比大路近。
進了學校我看見了那兩條熟悉的辮子,她居然推著一輛自行車,他居然是自己騎自行車上學的。
我看著她把自行車停進車棚裡,我依然是冇勇氣喊她一聲的,她跟同學有說有笑的走進教室,我路過她教室的時候走的很慢,很慢,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朝她教室望了一眼。
我冇有看到她。
我走進教室,同學們對我己經冇有上午那麼好奇了,三三兩兩的在一塊聊著什麼,我還是一句也聽不懂,我坐到自己的座位,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陽光正好照在臉上,暖暖的,彆說,挺舒服。
我閉上眼,享受著這春日的暖陽。
“睡著了”隨著一聲吼,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是上午跟我打招呼的同學。
“冇有,冇睡著”我答應著“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們本地話呀”“嗯”“冇事,以後我教你”“啊”“你瞌睡就睡吧,老師進來我叫你”“不用,我不瞌睡”他朝我笑笑。
我也嘴角動一動算是迴應。
課程是很緊張的,我想跟上每科老師的節奏,但事與願違,本身我的底子就不好。
又因為搬遷耽誤了好幾天課,本身兩地的教學進度也不一樣,我學起來非常吃力。
除了我感興趣的幾門課,英語、幾何、代數我是越來越跟不上進度了。
學習就是這樣越學不好就越冇興趣學,以至於這幾門課我是每況愈下。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在校園裡見過幾次米青,冇有搭話,她隻是衝我笑一笑。
她的笑我感覺很溫暖。
就像這漸暖的天氣一樣。
週六幫母親乾一點活,應付一下假期的作業。
應付是真的,不會的太多了。
也就語文、曆史、政治這幾門我感興趣的在認真的做,其它科目其實應付都算不上。
尤其是英語,二十六個字母分開我是認得的,它們組織起來就真是難為我了。
麵對數學的各種解方程我也隻能繳械投降。
哪有不望子成龍的父母。
我知道我要讓父母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