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治粟內史收取賦稅,那些氏族都在推延,不知道太子可有解決之法?”
秦皇臉色平靜地看著他,口中輕聲詢問。
秦勉聞言,心頓時提了起來,這件事可不是第一次發生,往年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然而,每年都冇有好的辦法解決。
那些氏族各個把錢財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就像吞金獸一樣,隻進不出。
要想從他們手裡摳出一些錢來,那比登天還難。
所以往年的賦稅都是收的極為艱難。
其實那些朝堂大臣都有說過一些計策,隻是實施下去有些難度。
畢竟很多大臣都是氏族出身。
甚至有些氏族的背後可能就是一些世族。
一時間他有些犯難,解決辦法他有,但是他不敢說,很容易得罪人。
“怎麼?”
“冇有解決的辦法嗎?”
秦皇見他不語,頓時有些不悅。
“應該讓治粟內史大人極力催收。”
秦勉低下頭去,不敢看向父皇的眼睛。
他心裡也很無奈,隻能這樣說,企圖矇混過關。
砰
一本奏書飛來,直接摔在他的前麵。
秦勉下意識身軀一顫。
“混賬,難道朕不知道讓王禮去催收嗎?”
“如果有用,朕會問你嗎?”
“朕是在問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秦皇龍顏大怒,暴喝一聲。
“父……父皇息怒,兒臣實在不知。”
秦勉頓時跪到地上,惶恐說道。
“真不知道你學的什麼,竟然連收取賦稅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朕以後怎麼放心把大秦的江山交給你。”
秦皇憤怒的語氣裡充滿了失望。
秦勉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父皇是怎麼了,突然間問他這麼刁鑽的問題。
然而,他還不敢說出理由來。
要不然,有損大秦威名,太子威嚴。
試想,堂堂太子懼怕那些氏族,這樣的後果他都不敢想象。
“哼,滾回去,兩日後朕在問你,如果再答不出,那你這太子……”
秦皇冰冷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諾。”
秦勉惶恐不安,冇想到僅僅一次考校,竟然這麼嚴重。
心裡想著,他連忙站起身來,朝著殿外走去。
**的後背,可以看出他此時心裡很是恐懼。
秦皇看著兒子消失的身影,淡漠說道:“把剛纔的事傳播出去。”
“諾。”
身旁趙甘雖有不解,但還是急忙應道。
當日,秦皇考子,太子不知,秦皇大怒,令兩日後再次考校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朝堂。
這件事,就連身在佑安府的秦恒,都知曉了此事。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也有人隔岸觀火。
書齋裡,秦恒送走劉琦,直接進到了毒士堂。
一番客套,眾人紛紛落座。
“幾位先生,你們可知父皇此舉是何意?”
秦恒率先問道。
他不明白,父皇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萌生了易儲的心思?
要知道,太子威望一旦下降,就會人心不齊,讓其他皇子激起奪嫡之心。
“嗬嗬,如果屬下冇有猜錯,這是皇上的釜底抽薪之計。”
李儒談言輕笑,一臉高深莫測。
“釜底抽薪?”
秦恒喃喃自語,這個計策他知道。
是出自《三十六計》第十九計,意思是把柴火從鍋底抽掉,才能使水止沸,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不錯,文優說得不錯,聽劉公子剛纔所言,應該是那李儀想抓住其他大臣漏洞,以此來逼迫皇上。”
“而皇上麵對這些,又冇有太好的方法,畢竟丞相乃百官之首。”
“皇上自然明白這其中緣由,所以他打算用太子之位來威脅丞相。”陳平在旁邊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