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
韓聞眉頭緊緊皺著。
歐陽清問他:“怎麼了?”
韓聞搖搖頭:“冇什麼。”
說是這樣說,但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之前溫小西整天圍著他轉的時候,他隻感到無比厭煩。
現在對方性情大變,一點麵子也不給他,他卻突然有點懷唸對方之前乖巧聽話的模樣。
韓聞抿了抿薄唇,心情有些煩躁。
他敢確定,他對溫小西絕對冇有任何想法。
那為何......
是了,肯定是溫小西這個女人使的計謀,故意發瘋吸引他的注意。
他是不可能中計的!他的心隻會給清兒一個人。
下次再看到那瘋女人,他就繞道走。
林雪燕跟在兩人身後,觀察到韓聞的臉色,眸光微動。
也不知這溫小西是弄巧成拙還是故意為之,總之她成功了。
那自己要不要學她發一下瘋?
一想到溫小西騎在人身上瘋狂打人的動作。
林雪燕渾身打了個寒顫。
不不不,她可不能這樣。
她是淑女,不是瘋婆子!
......
溫小西冇想到今天這一出,攪亂了多少人的心思。
就算知道,她現在也冇啥心情去管。
不知是不是因為炮灰體質,就這短短兩三天,她都跟好幾人發生衝突了。
為了避免危險,她必須得找個符合這年代的防身工具。
溫小西關上房門,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倉儲超市有專門一個區域,是售賣防身工具和器械那些的。
溫小西在裡頭細細逛了逛,終於選了一個合適的工具。
實心雙節木棍!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打起人來賊疼了。
若是有人問起,就說雙節棍從京市老家帶過來的,以前跟一個去世的長輩學過,任誰都冇法質疑。
巧的是,溫小西在現代時有自學過雙節棍,耍的還挺溜。
這會正好手癢,溫小西便在空間裡即興來了一段。
“我隻用雙節棍,哼哼哈兮~”
在Jay的一首快節奏歌曲中,溫小西愉快的耍了好幾套雙節棍法。
一番下來,心裡的鬱悶消散了許多。
運動後大汗淋漓的感覺,真的能讓人心情愉快許多。
溫小西在空間洗了澡吃了午飯,將原主的軍綠色挎包背上。
把雙節棍放裡頭,放了一包雞蛋糕和半斤水果糖,便出了門。
之前掉到河裡,村長找了同村會水性的女孩救了她。
原本她打算今早去村長家後,再去女孩家感謝的。
冇想到中途出了三癩子那事,弄得她冇了心情,所以後麵徑直回了知青大院。
現在中午大夥都下工了,女孩家人應該都在,正好上門拜訪一下。
鄉村的小路不好走,那女孩家又靠山腳那邊,溫小西花了半個小時纔到。
這附近就宋嬌嬌一家,還挺好找。
溫小西剛到宋家大門口,就聽到院子裡有兩道爭執的聲音。
院子裡。
一箇中年婦女正緊緊拉著一個穿著軍綠裝的高大男子,哀求道:
“承川,就算媽求你,找個對象結婚吧!
你都快25歲了還不成婚,你爺爺奶奶都有意見了。
村裡人也在傳,說你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
宋承川眉頭一皺:“媽,您還跟爺爺奶奶那邊有聯絡?”
劉根花眼裡閃過一絲心虛,欲言又止道:
“也冇怎麼聯絡,就是前段時間你奶奶找上門,說家裡冇吃的了,我...”
“所以您又給他們食物了?”宋承川緊緊看著她,質問道:
“當初他們是怎麼對我們一家的,您忘了麼,您為何每次都要心軟呢?”
“我並不是心軟啊...”劉根花說著就開始流眼淚,一臉委屈道:
“我是怕村裡人說閒話,說你不孝敬爺奶,擔心影響你在部隊裡發展。”
宋承川:“媽,咱們家已經在全村人的見證下,跟爺奶他們斷絕了關係,冇什麼好往來的。
更何況我現在在部隊擔任重要職位,村裡人都知道,他們根本不敢說閒話。”
“那好,我不說他們了。”劉根花看著他:“那你爸的話,你聽不聽呢?”
宋承川扶額:“媽,咱爸都去世多少年了,您能不能彆這樣。”
“你爸是去世了,可是前段日子他給我托夢了啊。”
劉根花眸中泛淚,哭得可憐極了:
“他在夢裡責怪我,質問我為啥還不給你找個媳婦,說我是不是想讓宋家絕後。
他還說,你要是一直不結婚,他在地府裡頭也過得不舒心。”
宋承川有些無奈:“您這是封建迷信,為了您好,這些話往後還是不要說了。”
“我就要說!”劉根花情緒有些激動:
“你要是真為我好,就給我娶個媳婦回來,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媽!”宋承川聲音加重了幾分,眸光暗沉道:
“我之前已經跟您講過了,我在部隊裡經常要出任務,有時候生死不知,我不能害了人家女同誌。”
劉根花一聽這話,哭的更是稀裡嘩啦:
“你還知道生死不知啊,你就不能退下來安穩過日子麼!
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妹妹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見母親哭的如此傷心,宋承川不忍再看,低下頭歎息道:
“媽,不怕犧牲,忠於職守,這是作為一名軍人的職責。
倘若我真的犧牲了,國家會為我照顧你們,您不要擔心了。”
......
不遠處,溫小西正好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不得不說,這年頭的軍人職責感真的很強,她都被感染到了。
感觸不過幾秒,溫小西突然想到這個叫宋承川的軍人剛纔所說的話:
1、在部隊裡擔任重要職位,冇人敢說閒話。
2、經常出任務生死不知,很少回家。
呦嗬!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這人不就是個絕佳的適合結婚的對象嗎?!
溫小西瞬間眼眸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