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廣闊就是來看看而已,可不是來給他薅草的。
林六生撐著地,站了起來,“你杵在那裡乾啥呢,快點兒,一人把兩趟,薅完回家!”
“……”
惡霸在薅草。
這一幕,讓村裡人說都不知道該咋說了。
會種地了,還能是學好了不成?
楚廣闊乾活冇有一點兒積極性。
林六生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稍微深一點的草就能讓他摔一個屁股蹲兒。
惡霸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想了一下,說:“你回家給我做飯去唄。”
林六生:“薅完,回家再做。”
楚廣闊咂了下舌,“我給你薅,你做好飯過來叫我。”
林六生以為他是真的餓壞了,就拍了一下手上的土,“那行吧,大米扛回來了吧?”
“扛回來了。”
林六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回家做飯去。
林六生走後,楚廣闊看著地裡的草,心想,薅個**!
林六生做好飯再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藉著連著黑夜的黃昏,他看著四大趟薅完草的地,直接對著楚廣闊露出來了一個燦爛的笑。
“回家吃飯。”
本來還一臉不自在的楚廣闊一聽到這句話,冷硬的嘴角都直接彎了一下,問他:“你做的啥?”
“豬油炒飯。”
豬油炒飯,一大鍋。
吃完飯之後,林六生坐在桌子旁邊兒,將自己的手伸進衣裳裡頭抓了兩下,領子都扯開了,但就是越抓越癢。
衣裳還冇做好呢,他也不想洗完澡之後光著屁股跟楚廣闊躺在一張床上,就隻能先遷就一點兒。
楚廣闊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幾口將飯都扒到了自己的嘴裡。
油燈搖曳,楚廣闊的麵部輪廓本來就深,這會兒顯得他的臉上陰影十分的重,乍一看有點如神似煞的感覺。
更何況他一邊嘴裡嚼著飯,一雙深眸裡頭越來越暗。
林六生一點都冇有察覺,一邊將手掏在衣裳裡頭抓著癢,一邊站了起來,找了一個不會擋著光的地方,扯著衣領子,幾乎露出了整個肩膀,看著被自己抓破的地方。
楚廣闊將最後一口飯扒完,整個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連累著整個屋子都隨著燈焰的搖曳,疊加而深淺不一的陰影都有了一絲的晃動。
林六生自然是查得到了,覺得他擋了光,正想回頭提醒,可一回頭,楚廣闊龐大到摺疊到房梁上的陰影直接就朝著他壓了上去。
楚廣闊嘴裡還嚼著飯,就開始上手將他往床上攏。
林六生被他攏了一個踉蹌,還冇反應過來他是個什麼意思,問他:“你乾啥?”
“睡覺。”
“……啥?”林六生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這兩個字不是什麼表麵意思。
林六生又一個磕絆,一下子倒在床上,楚廣闊掐著他的腰就又將他往床中央提了一下,嘴裡還在嚼著飯。
林六生眼睜睜地看著楚廣闊將嘴裡的飯給嚥了,喉嚨動了一下之後,又將嘴裡的殘渣給舔了一遍。
然後,楚廣闊就這樣理所當然的俯下身要親他的嘴。
“艸!”林六生一驚,直接就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楚廣闊將他的手給一把扒開,懟著林六生的嘴就直接親了上去。
林六生嘴都變形了,一雙瞪大的眼就這樣看著屋頂。
“啵”的一聲,楚廣闊離開的時候,還特地親出了聲響。
他心裡熱乎的不行。
怪不得男的都說女人的嘴好親。
他冇有親過女人的,但林六生的嘴確實好親,親一口腦子迷迷糊糊的,連心窩子都是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