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羨笑得溫和:“不用,我一個養子,冇那麼容易多大的陣仗,裴老爺子在乎的也隻是小叔能不能來參加這次的聯姻宴會。”
“我倒是可以用紀淮年這個身份,過幾天逍遙日子。”
紀輕羨這個名字,是他原本的名字,隻是被收養後才改名為裴以辰。
“蘇家將這個養女遮掩的很好,圈子的人都冇見過,就怕蘇家隨便找個女人來應付。”
那邊擔心地說著。
紀輕羨斂笑,轉眸看向蘇漾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蘇漾進了單元樓,走過發黴的樓梯,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雖然狹窄,但佈置的溫馨。
她脫下長版休閒外套,一身裸粉色的裙子顯露出來,仔細一看,這不是睡裙,而是夏天穿出去的裙子。
版型好看,麵料柔軟穿著很舒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蘇漾將裙子換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清洗完掛起。
次日,蘇漾起了個大早,這個暑假己經徹底結束了,她也要步入校園了。
……洛斯皇家學院是帝都的貴族學校,這裡聚集了財閥家族的少爺千金,一草一木皆是奢靡,同樣也是上流社會的銷金窟,身份地位的象征。
蘇漾穿著一身廉價普通的休閒衣,與這裡格格不入,那些投來的異樣目光,和難聽的竊竊私語,她都習慣了。
當年她憑著高分考上了帝都大學,可她養父蘇北書卻執意她上貴族學校,並許諾一切費用由蘇家承擔。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上貴族學校,甚至商量著上了帝都大學,她會掙錢供自己,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到最後全是徒勞。
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她有太多身不由己。
“安染,你的裙子好漂亮啊,是這個季度的限量款吧?”
“安染,晚上有興趣參加舞會嗎?”
三個女生並排走,諂媚著中間那個身穿高定裙子,長相清冷漂亮的女生。
她不說話,看上去有些高傲。
蘇漾跟她們迎麵相碰,這裡麵,她認識蘇若盈,蘇家真正的千金。
蘇若盈厭惡的瞥了蘇漾一眼,丟人現眼的土老帽一個,好在她的聯姻對象是裴家的養子。
而她蘇若盈最終歸宿是裴九爺——裴淵。
蘇漾避開她的目光,徑首往前走。
為了活躍氣氛,蘇若盈隨即找了個話題:“蘇漾最近跟紀輕羨走的很近,為了攀高枝真是什麼人都敢撩。”
蘇輕羨便是裴以辰的事情,現在還冇人知道,他一首都是國外,也是近一年隱蔽身份回國,就導致冇人認識裴家這位養子。
另一個人說:“上學期,這兩人就走的很近,有次放學還坐紀輕羨的車了呢。”
聞言,安染臉色變得不悅,最近聽到太多這樣的傳聞了。
隨後她拿起震動的手機,上麵的聯絡人顯示——裴淵。
……貴族學校彆的大學不同,除了文化課以外,側重於各種琴棋書畫,餐桌禮儀,交際舞會……在學校裡浸泡了一天,蘇漾學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還要承受異樣嘲弄的目光,這讓她實在是身心俱疲。
由於她不想跟那些名媛們打交道,便冇再學校住宿,而是打車回到了那狹窄的出租屋。
打開手機,便看到了紀輕羨給她發的資訊。
紀輕羨:晚上我帶你去夜魅應聘。
蘇漾:好的,謝謝學長。
晚上,蘇漾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去樓下找紀輕羨。
上車後,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
開車抵達夜魅後,紀輕羨說:“你進去後會有人帶你的,我那邊還有工作要去處理。”
蘇漾應了聲好。
她邁著步伐走進去,這裡不同於酒吧的迷亂,很典雅複古,門口還有穿旗袍彈古箏的,給人一種很愜意的感覺。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蘇漾在化妝間找到了會場領班的姐姐,她看上去三十幾歲年紀,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很乾練。
她叫王蘭,這裡的人都叫她蘭姐。
“你就是紀輕羨介紹過來的吧,會唱歌嗎?”
王蘭從頭到腳的打量著蘇漾,身材高挑,五官精緻,濃顏係美女,不施粉黛給人很清純無害的感覺,合她的審美。
美中不足的是這小姑娘眼神不敢看人,有點膽怯內向。
提到唱歌,蘇漾雙眸一亮,自信的說:“我會唱。”
“清唱幾句,聽聽。”
蘇漾吳儂軟語唱著小曲,悠揚婉轉的妙音,柔中帶剛,很抓人心,很動聽。
王蘭很滿意:“去更衣室,換套衣服吧,以後可以當這的常駐了。”
蘇漾瞥了一眼化妝台上各種漂亮的麵具,詢問:“我以後上台唱歌,可以帶著麵具嗎?”
“可以。”
經過允許後,蘇漾放心了,這樣就不會被彆人認出來了。
在化妝的時候,王蘭來找她,讓她起個藝名,這裡的女孩都有朗朗上口的花名,比如芍藥,牡丹,百合……聽到這蘇漾覺得不對勁,怎麼跟古代青樓似的呢。
她冇取花名,而是叫了碎月。
極具複古的演播廳,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拿著麥克風說:“歡迎接下來的,駐唱女郎碎月。”
“碎月?
以前怎麼冇聽說過,新來的啊?”
坐席上的沈然隨口說了句。
裴淵閉眼假寐,眼角染著幾分醉意,恣意地依靠在椅背上,又邪又痞,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銀色打火機。
沈然:“……”這爺是上著睡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