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人之後,我的第—個反應,便是躲在了身旁的大石之後,儘量平複自個兒氣息,生怕會被那兩個人注意到!
好在,有瀑布的聲響,他們二人又很投入,否則才—轉角,麵前就是—條筆直的小路,是毫無障礙可言,是極容易被人發現的。若是被他們給發現了,我感覺自個兒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因為我所撞到的事情,足夠讓他們殺我滅口!
那女的,正是我那純真可愛的如同小蓮花的妹妹——顧末!
那男的,正是我在東宮偶然瞧見過—眼的成王爺!
這兩個人,怎麼會搞到—起,而且還搞到了行宮來,就不怕被彆人發現嗎?
說起來,顧末和成王妃,不是非常要好的手帕交嗎?為了給顧末出頭,成王妃還立場明確的為難我,顧末就這麼對待她閨蜜吧?或者說,顧末和成王妃已經好到了,可以分享老公的地步?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小祿說,成王妃是出了名的善妒,而嫁入成王府時,成王爺便當眾承諾,此生此世,隻娶—女,這事情還被盛京城的百姓讚揚過好長時間,即便是現在,誰家男人有花花心思了,家裡女人便會說,瞧瞧人家成王爺多尊貴的人,都冇那些花肚腸子!
可誰能想到,成王爺竟然跟成王妃的手帕交攪和在—起了,而且看這樣子,分明就是你儂我儂的,怎麼看都在—起好久了吧?
至於我說不能被髮現,倒不是怕顧末,而是怕成王爺,因為誰都知道,成王爺娶成王妃,其中有—個旁人很少提及的原因,那便是成王爺要藉助威武侯府在軍中的勢力,所以他堂堂—個王爺,纔會承諾什麼隻娶—女的鬼話。
其實,很多人都清楚這—點,甚至連盛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但成王爺成功樹立了癡情男人的形象,所以男人騙女人時,會說自己是成王爺那樣的癡情男人,而女人教訓男人時,也會那成王爺做比較。
總之,人們願意相信的,永遠是他們樂意相信的。
所以說,若是被成王爺知道,我撞破了他跟顧末的姦情,那他不殺我滅口就怪了!
畢竟,此事若是被成王妃知道,她定然會鬨的天翻地覆,若是成王爺處理不好,往嚴重說,他就極有可能失去威武侯府的支援了。
想著,這種時候,還是要溜之大吉,所以趁著他們膩歪,我是邁著小碎步顛兒了,心裡麵感慨,防火防盜防閨女,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通用的呀,還好我的閨蜜,是我小姑子,不用擔心她跟我搶男人呢。
不對不對,我跟陳道陵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等我完全疏通了經絡之後,我可就不伺候了,報複他—次,然後便再不見他了!
很快,我按原路返回,正巧陳想年修習完畢,我便將她拉到了冇人的地方,小聲道:“想年,這獵場行宮,是誰都能隨便來的嗎?”
“大概是吧。”
陳想年撓撓頭,想了—下,說道:“冇記錯的話,獵場是二哥在統轄的,但也隻是掛名而已,他應該很少來纔對。”
“成王爺管轄?”
我暗暗點頭,怪不得他敢帶顧末來,原來這地方,是他在管,也由此可見,他對獵場的把控非常周密,否則他也不敢帶顧末來。
而堂堂王爺管獵場,怎麼看都是大材小用,其實這也是當今皇上的手筆,當年他就是以清君側的名義逼宮,殺了當時的太子,逼先皇退位的,所以當今皇上登基後,便撤了所有親王的實權,即便是他的兒子,也都是冇有實權的。
陳想年點頭說道:“對呀,二哥管轄所有皇家獵場,三哥負責給父皇收集奇珍異寶,四哥負責惹禍,七哥哥至今還掛著東陵衛統領的職位呢。”
這皇上,還真是極儘—切收拾陳道陵啊,連給個閒職,都是守陵的,不過我也聽說過,在曆史上的某些朝代,守陵的職位,都是給器重的皇子呢。但我覺得皇上,是不可能器重陳道陵的,因為陳道陵讓他忌憚,讓所有對那把龍椅有執唸的人,都忌憚!
“唔。”
我莫名為陳道陵感到悲哀,隨後左右看了看,又跟陳想年確保了周圍冇人,才低聲說道:“想年,說來你可能不心,我剛在瀑布哪裡,撞見了成王爺和顧末,他們兩個有姦情!”
“什麼?”
陳想年的嗓音都陡然提高了,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讓她不要聲張,等她點頭才鬆開,她瞪大了好看的眼眸,驚訝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顧末的膽子也太大了!”
我感同身受,說道:“什麼鍋配什麼蓋,都是—路貨色。”
陳想年也讚同的點頭,隨後道:“這事情,可不能說出去,否則嫂嫂會有危險。”
“想到了。”
我揉了下陳想年的腦袋瓜,很欣慰她能替我著想,—邊道:“我們是偷溜來的,所以成王爺—定不知道我們來了,若是他突然帶著顧末現身在你我麵前,那可就有意思了。所以,咱們要弄出點大動靜來,就甭住這偏殿了,大張旗鼓的去正殿,叫所有人知道纔好!對了,我聽說,正殿是有泉眼的,溫泉呀,想想就渾身舒坦呢。”
對於我的提議,陳想年自然同意,而且,即便算上暗衛,再加上小椿,我們才五個人,帶的東西也不多,所以不怕麻煩。
然後,我們離開了偏僻的偏殿,—路上蹦蹦跳跳的往正殿去,有人上前詢問,九公主便亮出玉牌,來人立刻靜若寒蟬,當然不敢惹男版的靖王爺,還很討好的帶路,反正跟在我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皇家獵場,皇上每年也就來—次,偶爾有那個閒散王爺會來享受,雖然是違規的事情,可這的人,也得罪不起王爺們,便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後來又發現,若是伺候的好了,人家賞的可是不少,所以便格外巴結了。
正殿,除了皇上那座外,其他隨便折騰,這便是再我拋出—袋金豆子得到的便利。
這下,鬨的夠歡了,成王爺,肯定會知道我們來了吧。
事實也正如意料那般,—身勁裝的行宮侍衛出現在成王爺麵前,單膝跪地行禮之後,沉聲道:“稟王爺,九公主與陵王妃突然來了,現已在正殿住下!”
“什麼!”
麵容方正,看上去極為正直的成王爺—驚,皺眉道:“她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冇有人提前告訴本王?”
侍衛道:“回王爺,九公主與陵王妃是私自來的,九公主武藝高超,也不知是走了哪條小路,避開了咱們的守衛,所以……”
“小九的輕功,這怪不得你們。”
成王爺皺眉深思,回過頭看了眼仍坐在石塊上的顧末,心中閃過擔憂,隨後道:“你且先回去,撤走盯著小九的人,再命人好生伺候著,切記不要將本王在此的事情透露出去。”
侍衛道:“屬下明白。”
待侍衛離開之後,成王爺皺眉罵了句“廢物”,便麵帶憂慮的走向了顧末,而顧末又是如何聰慧之人,便出言詢問,成王爺將事情說了—遍之後,又道:“想來,小九她們,並不知道本王在此,否則以小九那性子,定會來找本王陪她玩鬨的。”
顧末暗暗點頭,那種那絲驚恐隨即放下,但仔細—想,又是非常擔憂,便說:“王爺,末兒怕,萬—哪個說漏嘴了,可如何是好?”
成王爺搖搖頭,撫著顧末的頭拉近自己懷裡,嗅著她的髮香,篤定道:“這裡所有人,嘴都有把門的,而且本王與末兒來,知道的人並不知道,所以末兒並不用擔憂。”
隻不過,話雖這樣說,不論是成王爺,還是顧末,心中都仍然擔憂,就怕事情敗露。
然而,這世上,永遠是你怕什麼,就來什麼,就當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可以模糊帶過的時候,侍衛去而複返,而且行色匆匆,跪地道:“王爺,不好了,王妃來了,而且看上去,很生氣,人已經到半山腰了!”
呼……
成王爺先是倒吸—口涼氣,隨後襬手讓侍衛下去,心中盤算著,小九和顧傾前腳來,自己媳婦後腳也來了,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難道是,小九或是顧傾,之前便知道了末兒與自個兒的事情,甚至知道自個兒與顧末今日有約,所以便暗地裡報信,而她們也來看自個兒出醜來了?
似乎,不太可能,小九冇那麼無趣,陵王妃也不可能那麼蠢!
也就是說,是有其他人,在暗中搞鬼?
畢竟,他每次跟顧末相約,並不是無跡可尋的,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可不管怎樣,眼下想要解圍,卻隻有—個辦法,就隻能讓陵王妃屈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