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換個話題，聽聞十七爺閉府三年，但還是讓人不敢小覷，莫非此前十七爺當真有過某些舉動想要謀反？”
與其和墨北琰糾結報不報複，還不如扯開話題，將矛頭引到彆人身上。
說不定墨北琰專心致誌地去對付那位主兒去了，也冇有工夫來算計她。
“你替本王辦件事。”
“說。”
“告訴墨裴，本王隻有三個月的壽命。”
桑離立刻明瞭：“皇叔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本王忍了三年，既然她實在不肯放過，那本王就送她去見先帝。”
“你不會當真打算殺了齊皇吧？”
“本王說的，是陳太後。”
桑離略微尷尬，她還以為是那位年輕的帝王想要墨北琰的命，冇想到卻是太後，她隨口道：“看來陳氏還是個大姓，哪哪兒都有。”
墨北琰挑眉：“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太後陳氏，乃帝師長女。”
桑離腦子有點亂，她掰著手指頭算了下輩分：“你是在告訴我，按輩分來說，陳嫻嫻是墨裴的姨母？太亂來了吧！”
“又不是親生的。”墨北琰梳理著這層關係，“太後陳氏十八歲入宮，被先帝爺封為賢妃，因帝師臨終托孤，先帝爺為免陳氏殉葬，破格將空了十年的後位給了她。”
“這不對吧，”桑離算著年紀，“太後今年多大？”
“三十一。”
桑離豎起了大拇指，北齊的皇室宗親可真夠亂的。
“所以這也是墨裴不敢貿然迎娶陳嫻嫻的原因。”墨北琰鄭重其事，“此前你說你要和離，是真心的？”
“和皇叔有關嗎？”
“若你隻是和墨裴鬨著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本王可以讓陳嫻嫻一輩子入不了奕王府，你也能坐穩奕王府當家主母的位置。”
算是他還她的一份情。
“彆！”桑離果斷地拒絕，“他們都有夫妻之實了，我纔不去趟那趟渾水。”
“你捨得？”
“怎麼捨不得，那狗男人誰稀罕誰要，我嫌棄他都來不及。我還得感謝陳嫻嫻新婚之夜作妖，否則……”說到這裡，桑離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臉上飄了兩朵紅暈。
這種事跟墨北琰說什麼。
她低頭撩撥著自己有些臟的裙襬，不去看墨北琰。
墨北琰似笑非笑：“哦。”
之前唐落從奕王府回來還給他現場表演了一番桑離抓姦的場景，他將信將疑，冇想到卻是真的。
“所以你是故意給墨裴下藥的。”
“那也得陳嫻嫻自知心甘情願在墨裴茶湯裡用藥，更得墨裴心甘情願喝下去。我這叫成人之美。”
墨北琰心情莫名就很好：“成的好，本王覺得他們兩個甚配。”
頓了下，墨北琰繼續說道：“以後彆叫我皇叔了。”
“為什麼？”
“顯得老。”
“可你的確老，”桑離又掰著手指頭算著，“你比我大十歲呢！”
“再提年齡，回去繼續打掃馬廄。”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桑離立刻改口：“十七爺！”
墨北琰一時興起，寬厚的手掌覆在桑離的頭上揉了揉，語調溫柔：“乖~”
儼然是將桑離當成了他餵養的小貓兒。
桑離猛地抬起頭就撞進他那雙宛如裝滿了星星的眸子裡，這男人真是得天獨厚呢。
這兩日毒解了大半，身子恢複了不少，他臉色恢複如常後，更好看了。
“哎喲！我的十七爺！我的奕王妃！你們在做什麼——”
秦嬤嬤的驚呼讓桑離迅速站起來，並且往後退了一步，方纔的舉止的確是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