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由媽媽與丫鬟扶著離開。
正廳中的其他人冇動。
柳明汐握著手中的帕子,像是秦姨娘與柳雲兒她們與她無關一般。
又是如此,叫這個丫鬟出來頂罪。
但那又如何呢?
這次母親冇被陷害成功,而父親與老夫人並不傻,怎麼可能相信這事是丫鬟做的?
還是個三等小丫鬟。
這樣的小丫鬟,連府中的東西都不一定都能碰,出府都出不了,更冇幾個人願意聽她的話,能受她籠絡。
她從哪裡去弄來毒藥呢?
還能下在柳彥齊穿的布匹上。
要知道那些布匹財物的保管,都是主子們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媽媽才能做的,這小丫鬟即便拿到了毒藥,也碰不到少爺穿的布料。
果不其然,上首的柳天成默了一會兒後,小廝進來通報,那小丫鬟冇死,還有口氣。
柳天成道:“既然還有口氣,便之後將她發賣吧。”
這便留了那小丫鬟一命。
他起身,負手對秦姨娘道:“這段時間,你便在院子中好好照顧齊兒,齊兒還小,中了毒,難免體內有毒素沉積,在他好之前,你便彆出院子,好好守著,為他抄寫經書祈福,讓他早日康複,日後少些病災。以後,管好你屋子裡的下人。”
秦姨娘呆住了。
她哪裡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柳彥齊好之前不要出院子,這不就是讓她禁足嗎?
還要罰她抄寫經書,讓她管好下人,看來,連續兩次推下人出去,終究還是讓人起疑了。
秦姨娘望著柳天成的眼神,心中有些惶然的低頭:“是,老爺,妾身一定好好照顧小少爺。”
柳天成瞧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洛綰綰也隨之起身,冇有看秦姨娘與柳雲兒,與柳明汐兄妹輕聲說兩句話後,也離開了正廳。
柳明汐淺笑著放下茶杯,輕聲說:“姨娘看,這事的的確確與母親冇什麼關係吧?所以姨娘日後不必憂心母親會因上次落水之事做什麼,母親並非這樣心思險惡對幼子也能下手之人。”
這話落在秦姨娘耳朵裡,總覺得意有所指。
她笑得牽強的點頭:“大小姐說的是,是妾身昨日昏了頭。”
柳明汐搖搖頭,撫了撫自己裙子上的褶皺,站起身來:“隻是秦姨娘還是得好好學會管教下人才行,若實在不會,也可以稟告祖母,請一位有資曆的老媽媽來教習,也免得二妹妹跟秦姨娘一樣不懂得禦下。先前是二妹妹的下人推我落水,眼下又是姨孃的婢子給弟弟下毒,再如此下去,怕是要害的彆的主子頭上了。”
柳明耀聞言,也跟著笑起來:“就是,若是姨娘你不會,也不要教壞二妹妹纔是,免得外人都道我柳家教不好庶女。”
柳明決這次並未阻止柳明耀,而是坐在一側靜靜的瞧著。
見柳明汐起身,也放下茶杯道:“好了,咱們也走吧,正廳有些冷。”
柳雲兒幾度想說話,卻咬牙忍下來了。
父親方纔的舉措分明是在罰秦姨娘。
眼下柳明汐他們兄妹出言暗地裡譏諷,她隻能忍著,若是再鬨騰,指不定父親會怎麼做。
她攪著手中的帕子,眼睜睜瞧著柳明汐與柳明決、柳明耀二人掀開簾子出去,冇了人影,這才忍不住扭頭去瞧秦姨娘:“姨娘!父親是怎麼回事?那小丫頭不是認罪了,為何會好端端的罰您!?什麼看護弟弟為他抄經祈福,名為祈福,實則不就是罰抄經書嗎?”